翠儿心里“咯噔”一下,吓得心脏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刚开始那股惊讶跟一道闪电似的,“嗖”地划过心头。
“这大半夜的,咋会有匈奴人和一个女子在这儿偷偷见面?”她下意识地躲到旁边墙角,气都不敢大喘一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盯着那边瞧。
看着那女子的动作,听着她的声音,翠儿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满脸都是不敢相信,震惊得像被汹涌的潮水给淹没了。
“难不成……难不成是诗婷姑娘?”这想法一冒出来,她心跳立马加快,感觉都快冲破胸膛了。诗婷在宫里本来就引人注意,要是真跟匈奴人勾结,那可就是天大的事儿。
就在这时,那个密使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朝着翠儿藏着的方向看过来。
翠儿吓得浑身一哆嗦,腿软得像面条,差点就瘫在地上。她紧紧贴在墙上,大气都不敢出,心里一个劲儿地默默祈祷别被发现。
风呼呼地刮,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响得像敲鼓,每一秒都长得让人煎熬,那种怕被发现的紧张,跟一条冰冷的蛇似的,慢悠悠地爬上她的后背,寒毛都竖起来了。
等那两人匆匆分开,消失在夜色里,翠儿才小心翼翼地从墙角走出来。
她满脸紧张,眼神里满是纠结。她心里清楚这事儿太严重了,要是判断错了,说不定会惹来大麻烦,可要是真跟宫里机密有关,又不能不报。
她咬着嘴唇,心里天人交战:“若是告诉丽妃娘娘,万一弄错了,娘娘会不会怪罪我?可要是不说,万一真有大事,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在这静悄悄的小巷里,翠儿站了好半天,最后一咬牙,拿定主意,朝着丽妃寝宫的方向快步走去,心里既忐忑不安,又带着点尽忠的使命感。
翠儿一路小跑回到宫里,直接就到了丽妃的寝宫。这会儿丽妃正懒洋洋地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慢悠悠地扇着,扇面上画的娇艳花朵随着她的动作一会儿露出来,一会儿又藏起来。
瞧见翠儿慌里慌张地进来,丽妃眉头轻轻一皱,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冷冰冰地说道:“这般毛毛躁躁、毛手毛脚,成何体统!究竟出了何事? ”
翠儿“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抖得跟秋风中的树叶似的,说道:“娘娘,奴婢适才于外,瞧见一蒙面女子与匈奴密使暗中接头。观其身形模样,竟酷似那诗婷姑娘呐!”
丽妃一听,原本那副懒洋洋的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手里摇着的团扇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唰”地一下就停住了。
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和得意,就像夜空中划过一颗超亮的流星,接着嘴里嘟囔道:“竟有此事?若真是她,那可真乃天赐良机。”
说完,她眼睛一眯,那细长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子阴狠劲儿,嘴角往上一勾,露出一抹冷笑,这笑容就像寒冬腊月的冰霜,冷得人直打哆嗦。
她在心里疯狂盘算,要是能抓住诗婷这个把柄,非得把她按在地上摩擦,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这样一来,自己在这后宫的地位就稳如泰山,再也不用担心诗婷抢走陛下的宠爱了。
自从听到诗婷和匈奴勾结的传言,赵云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直打转。
他心清楚,诗婷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当下就决定要帮她洗清冤屈。他知道这宫廷里到处都是眼线,跟布满了蜘蛛网似的,稍有不慎就会惊动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蜘蛛”。
好在他身为工匠,经常能以修缮器物为借口在宫里自由出入,于是就借着这个便利,踏上了艰难的打听消息之旅。
每天,赵云俭趁着修缮宫殿的机会,在各个宫室之间穿梭自如。
他专挑宫女太监们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行动,表面上一门心思扑在手里的活儿上,手里的工具敲得叮当响,实际上耳朵竖得像兔子耳朵一样,生怕错过任何有用的消息。
有一次,在一处长廊修缮现场,他瞧见两个小太监像两个小特务似的,在角落里嘀嘀咕咕。
他立马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慢慢凑过去,一边假装捣鼓手里的工具,一边竖起耳朵听。
其中一个小太监神神秘秘地说:“听说了吗?那诗婷姑娘似是犯下弥天大罪,竟与匈奴人暗中勾结呐!”
另一个小太监眼睛瞪大大的,满脸疑惑:“当真?吾观其平素之行,不似此等卑劣之人呐。 ”
赵云俭心里一紧,表面上却跟没事人似的,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钉子,还偷偷往他们那边挪了几步,恨不得把耳朵贴到人家嘴边去。
为了获取更多消息,赵云俭决定主动出击。他盯上了一个在御花园打扫的老宫女,这老宫女在宫里待的时间比乌龟寿命还长,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知道。
赵云俭满脸堆笑的走过去,轻声说道:“姑姑,您于这宫中当差多年,所见所闻,岂是我等粗人可比。
近日,我听闻些关于诗婷姑娘之传言,心中实是疑惑不解。您说,诗婷姑娘怎会做出那通敌叛国之事呢? ”
老宫女警惕地瞅了他一眼,左右张望了一圈,见周围没人,才压低声音说:“此等事啊,实难揣度。然这宫中人心叵测,复杂难测,有些人呐,便是见不得旁人好。自诗婷姑娘来了之后,出尽了风头,如此,难免遭人嫉恨呐。 ”
赵云俭心里一动,追问道:“姑姑,您可知,宫中可有谁人对诗婷姑娘尤为不满?说不定啊,是有人蓄意陷害于她呢。 ”
老宫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这个我尚不知晓,然你若真心欲探问此事,不妨往询于那些常随侍丽妃娘娘身边之人,或可得些许线索。 ”
赵云俭谢过老宫女后,就开始留意丽妃身边的人。有一次,他在一处偏殿修缮门窗时,正好撞见丽妃的丫鬟小红出来倒水。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意把手里的工具弄掉,“哐当”一声。小红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说:“你这般行事,成何体统?为何如此毛手毛脚! ”
赵云俭连忙赔笑:“姑娘莫怪,我一时情急,不慎将物弄掉。姑娘侍奉于丽妃娘娘身侧,必是见多识广之人。
近日,我听闻诗婷姑娘之事,心中实感不平。以姑娘之见,诗婷姑娘何以做出那般事体呢? ”小红撇了撇嘴,说:“哼,此事谁能尽知?然娘娘对那诗婷姑娘,向来便无好脸色。
自诗婷姑娘至此,陛下对娘娘之宠爱,确是少了许多。”赵云俭心里暗自琢磨,看来丽妃嫌疑不小。
他接着问道:“那姑娘可知娘娘曾否言及关于诗婷姑娘之语,抑或近来可有异常之举? ”
小红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说:“你问此诸多事宜所谓何事?此乃宫闱之事,岂容你随意探问! ”说完,端着水盆像一阵风似的走了。
尽管一路上困难重重,被人怀疑、拒绝,但赵云俭就像一根打不死的小强,毫不退缩。
他依旧每天在宫廷里四处寻觅机会,跟不同的宫女太监套近乎,不放过任何一个能为诗婷洗冤的线索。
他心里清楚,只有找到铁证,才能还诗婷一个清白。这份执着就像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支撑着他在这迷雾重重的宫廷里继续探索。
自从那天晚上听了宫女翠儿的汇报,丽妃就跟一只时刻准备出击的猎豹似的,死死盯着诗婷的一举一动。
她眼神里总是闪烁着阴鸷的光,就像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只要诗婷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刻触动她那根敏感得像琴弦一样的神经。
白天的时候,诗婷在宫里小径漫步,丽妃就跟个影子似的,悄没声儿带着翠儿在后边远远跟着。
她那脚步轻得哟,跟猫科动物似的,生怕弄出点动静把诗婷惊着。
诗婷一停下来跟别人交谈,丽妃就立马躲到花丛里或者贴着宫墙根儿,眼睛死死盯着诗婷,那架势,恨不得把诗婷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小动作都拆开来研究,一门心思要从里头找出点破绽,好给诗婷扣上跟匈奴勾结的“大帽子”。
到了晚上,夜色就跟一大桶浓墨似的,“哗啦”一下全倒下来,把整个咸阳城裹了个严严实实。
街巷黑咕隆咚的,安静得让人后背发凉,偶尔吹过一阵风,那声音就像鬼在哭嚎,给这夜色添了不少诡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