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话:“瘾”
书名:失乐园二番——暴统世界 作者:尚贤 本章字数:21914字 发布时间:2025-05-13

第十二话:“瘾”

——“既然控制不住我自己,那不如顺瘾行事咯。”

 

此时的「失乐园」,群星密布。没错,是「守园少女」七夕·末在休息。远远的,独角兽坐在半空之中,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饮着茶水。

在七夕·末的梦境里,出现了这样的一个模糊的背影:飘逸的长发,苗条的身材,让人忍不住去多看几眼。虽然感觉这个人很熟悉,但却始终让七夕·末看不清她真实的面容。

“这个人是谁?她为什么会毫无缘由地就出现在了我的梦里?…她,出现在我的梦里又是为了什么?…”这一连串的疑惑让七夕·末不得不让自己产生一种想要去一探究竟的想法,这让他不由得上前走了几步。

“很好奇吗?既然她能出现在你的梦里,那就表示着她对你并不是毫无缘由的存在哦。”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而又令人讨厌的声音。没错,那个人正是雷澈·赤!他从七夕·末梦中的那个神秘的长发女子的幻影中幻化了出来。

“怎么哪里都有你的影子?!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消停了!”知道雷澈·赤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后,七夕·末对待雷澈·赤

的口气也变得差了很多。

“哪有,我只不过是好心来解答你的疑惑罢了。”

“好心?依我看这肯定又是你弄出来整我的花招吧!”七夕·末一脸的不耐烦。

“然而并不是哦。”雷澈·赤微笑着回答着。

“不是你还会有谁喜欢这般跟我作对的?!”

“好吧,那就当是我做的好了。不过不管怎样,那个女人都是与你息息相关的,因为是她,决定着你的由来。”雷澈·赤好心提醒道。

“呵呵,那我就多谢您的好心提醒了。不过像您这样有事没事就过来的‘好心提醒’,您就不怕您那老弟折寿的吗?据我了解,虽然您只是寄居在他的体内,但所给您提供能量的人可是他的肉体与精神力哦。”表面上看似是七夕·末对雷澈·赤给予的好心提醒,则实质上是七夕·末实在是受不了雷澈·赤,一秒都不想多和他待在一起,故意威胁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阴阳怪调的。

“呵呵。”雷澈·赤微笑着,看样子他是己经明白了七夕·末话里的意思了,“那多谢末末的‘好心’提醒咯。”说着,雷澈·赤便退了下去。

但雷澈·赤的话却不得不让七夕·末在意,虽然说她讨厌雷澈·赤,但至少雷澈·赤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说过慌,也不曾伤害过自己。

“不过不管怎样,那个女人都是与你息息相关的,因为是她,决定着你的由来。”雷澈·赤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着。

“哎~不管了,多愁善感那就不是我七夕·末了,我得好好的休息一下才行,太累了。”说着,七夕·末伸了伸懒腰向她那凭空出现的床走了过去。

无论是梦里梦外,七夕·末都安稳地睡了去。

但在现实世界中,现在可是大白天,且正值午饭时间。雷澈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大树荫上的蓝天白云,以及宇文孝伯那张熟悉的脸上带着关怀的笑容。

“啊,小澈,你终于醒了。”

“啊?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怎么会躺在你的腿上?”还有些迷糊的雷澈揉着眼问道,但当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所说的话时,雷澈赶紧跳了起来,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定把你给压麻了吧,最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感到困倦,而且饭量也突然变大了许多。”

“呵呵,看出来了,最近你的确是变得很能吃。”宇文孝伯无奈地吐槽道,旁边还放着被雷澈解决掉的5人量盒饭以及自己仅有的一盒饭,“哦,没有关系的,我看你刚吃完饭就突然倒了下来,又见你好像只是睡着了,也就没带你去医务室了,又不想打扰你,所以就让你枕在我腿上休息了。”宇文孝伯回复到。

“哦,原来是这样啊。”雷澈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话说你最近好像真的是好容易就睡着了呢,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这要是没人在你身边那可真的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呢。”

“嗯嗯,所以孝伯君你要时刻在我身边才能守护我的安全嘛!”

“是~是~”宇文孝伯笑着回复到,“不过你这样有多久了你知道吗?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呢?”

“没有。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没去了。”

“自己的身体还是要多爱惜才是的,改天我陪你去趟医院做次全面的检查好了,这样我才会放心啊。”

“嗯嗯,我就知道还是孝伯你最关心我了。”

“当当当”,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午休时间也就这样结束了。

“啊,到上课时间了,我们得赶快收拾一下去上课啦!”说着,两人赶紧收拾好饭盒便向教室跑去了。

少年,时光匆匆似水流。时间在认真者的眼里总是过得特别的快,似乎刚才午餐时间的嬉闹都还只是上一秒钟的事情,而这一秒却已是夕阳西下。课程结束后,大伙三五成群地结伴回家。

“哎,孝伯,你听说那个臭名昭著的‘木偶杀手’高诚永了吗?”这时,坐在宇文直人前面的同学拿着手机扭过头来说道。

“‘木偶杀手’?就是那个近段时间连续杀害二十多人的那个人吗?”

“对对对,就是那个每次行凶后用木偶摆成受害者的死因后拍照寄到报社,所以被叫做‘木偶杀手’的那个人。”

“他怎么了?”

“最新消息,说昨天早上有个人带着记者及证据去警察局寻求保护,说自己很可能是‘木偶杀手’的下一个目标,但警方说像他这种博眼球想要当网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想要将其打发走,没想到那人带去的记者可不是吃素的,直言说她的当事人所提供的证据的确不能证明就是凶手留下来的,也有恶作剧的可能,但警方在面对寻求保护的公民时,态度消极,如果导致错过破案、逮捕真凶的可能,或者因为警方的失职导致她的当事人的死亡的话,相信届时光唾沫星子就能把警方给淹死!如果事情真发展到那一步,不止是当事民警,恐怕连局长出来都不够垫背的!没办法,警方只好将那人暂时关押,只是没想到几日之后,在一郊区果然发现了如同照片上那般死法的受害者!但警方在审讯那人时,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隐约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另一方面他认为他自己跟‘木偶杀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当然,也是感觉。”

“那这么说来案情岂不是就有所进展了?!”

“坏就坏在这里,警察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那人就是凶手的证据,而根据我国法律规定,很快那人便会被放出来。”

“情况的确是有够糟糕的,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没想到又陷入胶着了,毕竟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能一直对他实施‘保护性管制’吧,挺影响生活的。”

“小澈,你觉得呢?”本想带着坐在自己后排的雷澈一同参与到话题的,但没想到这一转头看到的却是雷澈在吃包子的场面。

“啊?你们刚才在聊些什么?”见到两人都在盯着自己,雷澈明白自己是错过了些什么事情,但他却又不知该如何接下来的话题,于是便不好意思地憨笑了起来,“呐,你们要不要吃?分给你们。”说着,雷澈便将刚拿在手里的包子递了出去。

两人一阵无语。

“我还是算了,待会回去就要吃晚饭了。”坐在宇文孝伯前面的同学说着便掂起书包朝教室门口走去,“拜拜啦。”

“嗯,明天见。”宇文孝伯回复着,扭头朝雷澈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嗯。”雷澈边吃包子边回复着,亦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这里是梦,七夕·末的梦。梦里的七夕·末却一直在注视着宇文孝伯,双眼从未从宇文孝伯身上离开过。

七夕·末一直盯着宇文孝伯和雷澈这两人结伴走出校园。

“咦?他们刚才讨论的那个叫什么‘木偶杀手’的,杀手?好像挺有意思的,倒不如让我去会会他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嗯!就这么定了!”说着,七夕·末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失乐园」内,此时依旧是星光闪烁,偶尔有几颗流星划过。独角兽见七夕·末暂时安定了下来,便稍微放松了警惕,趁着这半空之中的微微习风,稍微眯了下眼睛。

微风习习而过,吹响了这「失乐园」内的野草,吹乱了独角兽的发髻。

“嘿!”突然间,「无主之见」携同甄红出现在独角兽的身边,笑着说道,“希望没有打扰到汝才是。”

“当然有打扰到!”虽然「无主之见」是笑的灿烂,虽然「无主之见」是自己的主上,但性格直爽的独角兽依旧是一脸的不愉快,说话直截了当。

“咦~年轻人,火气这么大的?肚量这么小的?一点玩笑都开不得的?其实咱这次过来主要是给汝提个醒的。”「无主之见」贱兮兮地指了指远处正安稳熟睡的七夕·末。

“提醒?什么意思?”独角兽一脸的疑惑。

“……”「无主之见」盯着独角兽,意味深长道,“看来,末末的成长速度之快已远远地超乎于咱的想象了。”虽然嘴上是这么讲,但心里却止不住地火大:该死,「言灵」这个能力可真是棘手呀!

“嗯,我知道末末的成长惊人…”

“已经惊人到连汝都不能限制住彼的地步了呢!”独角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无主之见」给抢了去。语速平静,毫无波澜,但每一个字都让人听得真真切切,这着实是让正在与之交谈的独角兽冷汗直冒。

“此、此话怎讲?”

“汝看了便知。”「无主之见」没有过多的予以解释,转而是手一挥,大屏幕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屏幕里播放的,正是七夕·末在梦里的一举一动。

“这下汝便明白咱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吧?”「无主之见」看着独角兽那惊讶到合不扰的嘴道,“真是一刻都让人省不下心来呢,这个小丫头片子。”

“…的、的确如此。”很明星,独角兽依旧没能从七夕·末所给予的惊讶之中缓过神来。

“嗯,就是这里了呢。”七夕·末出现在了警察局门前,那里有她想要寻找的目标。

大大方方地从警局正门走了进去,任谁也看不到七夕·末的存在,就像是十分清楚路线似的,七夕·末走在那陌生的环境里,哼着小曲,来到了那“木偶杀手”的面前。

此时,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关着的一个人引起了七夕·末的注意,那人正背靠在床头阅读着一本书,在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这些都是这个人的律师为其争取到的权利。

“这人,有点意思呢。”眼前的这个男人,文质彬彬,衣服整洁如新,看不见半点褶皱,就连身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依旧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各种物品摆放的井然有序,七夕·末不禁感叹道。

22点整,那人看了下时间,合上书本放在桌上,那是一本最新版的《精神分析与治疗案例》,然后便躺在床上睡了。

“真是严格的作息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杀手呀……哎?不对呀,我记得我明明是下令「带我去看看那个叫‘木偶杀手’的人」的呀,这个人好像不像呀,倒像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去警局寻求保护的人。”七夕·末再次感叹道,“算啦,还是先「让我看看他的个人资料」!”话音刚落,那人的资料便展现在了七夕·末的眼前:

高诚永,男,现年43周岁。特级心理师,省高级人材。性格温文尔雅,总是能够保持冷静和从容,待人亲和,处事得体。

“他这么好的性格怎么会说自己跟‘木偶杀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呢?这年头,性格好似乎已经成了贬义词了,那肯定是没把我这种性格怪戾嚣张的变态放在眼里!”七夕·末气愤地挥了下手,眼前有关于高诚永的个人资料便不见了踪影。

“……不对,刚才说的话,怎么总感觉怪怪的呢?”虽然意识到不对,但七夕·末却并未察觉到问题到底是出在了什么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失乐园」内,独角兽一脸的尴尬,而此时同在一旁的「无主之见」与甄红却捂着肚子笑得合不拢嘴,“汝说,别看咱家末末平日里古灵精怪的,这脑袋缺根筋的时候可比谁都缺,彼怎么能说自己是变态呢?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哈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太搞笑了。”

“哎呀呀,这么快便睡着了。不知道这么儒雅而又严于律己的人会不会做梦呢?如果做梦,又将会是怎样的梦呢?”七夕·末好奇着向牢笼里走了进去。

顿时,一阵清风拂面,沁人心脾,鸟语花香的场面,这让刚迈进来的七夕·末惊呆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神来,因为七夕·末真的好久都没有遇见过如此纯粹之人了。

一棵挂满硕果的苹果树屹立在这梦之世界的中央,而高诚永就倚靠着这棵苹果树悠然自得地看着自己的书籍。几只觅食的小动物不时地探出头来,蝴蝶亦在这里翩翩起舞,仿佛这里的一切都是如纯净的泉水那般的美好。

“没想到这个人的梦境竟然这么美妙!”七夕·末发出惊叹,“但这就很奇怪了,他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可能跟‘木偶杀手’有关联呢?又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木偶杀手’的下一个目标呢?奇怪奇怪,真是奇怪了。”七夕·末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我应该改变一下思路,比如下令「让我了解一下高诚永的大致过往」之类的,或许能有所发现。”七夕·末话音刚落,眼前的场景瞬间便就转换了。

“恭喜恭喜。”

“恭喜您,高主任。”

高诚永走在办公室路上,办公室的同僚们一致向他送去了祝贺,而高诚永的脸上也无时不散发着意气风发的笑,自信而又灿烂。

高诚永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他将皮包放在办公桌上后转身去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随后便坐在办公椅上收拾起自己皮包里的东西。

他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特级心理师“的证书后便将皮包放置在了一旁。翻开证书后,看着证书上自己的照片,高诚永笑了笑,然后便合上了证书并将其放置在办公桌的抽屉里锁上了。

桌上咖啡杯里的咖啡荡出圈圈波纹来,桌上的摆设也很简单,一盏台灯、一本笔记本、一支钢笔、一个台历、一台办公电脑以及一台座机电话,便再无其他。

“小李,帮我看一下今日的日程安排。”高诚永拨出了电话后说到。

“高主任,您下午2:30和4:00各有一个预约。预约2:30的侯女士已经在候诊室等您了。”电话那头是一个甜美的女声。

高诚永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2:10,他回复到:“好的,领她进来吧。”

“好的,高主任。”

领进来的是一个大约40多岁的中年妇女,她的浓装艳抹也没能遮挡住她脸上的憔悴。

“高主任,您可一定得要帮帮我。”一进门,侯女士便冲到了高诚永的面前并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侯女士,你先不要紧张,来,坐下来,咱慢慢谈。”助手关上门后,诊室里就只剩下高诚永和侯女士两个人。

侯女士的手有些发抖,她控制不了自己。高诚永将侯女士引到了一旁的坐椅上便松开了手,但没想到的是,那侯女士竟然抽泣了起来。

但高诚永并没有上前去安慰她。

“你觉得,这个房间的温度如何?”没想到高诚永转身后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侯女士有点惊愕,她停止了抽泣,回复到:“嗯,还可以。”

“想喝点什么吗?咖啡、茶、奶茶,或者是来杯温开水?”高诚永来到茶吧前向侯女士询问到。

“嗯,那来杯温开水好了。”

“好的。”高诚永接了一杯温开水后将其递给了侯女士。

但侯女士也只是接过了水杯并紧紧地握住,并没有想要喝的意思。

“不知道你有什么烦恼呢?”高诚永问道,他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让人忍不住的去仔细倾听。

“嗯,我老公出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侯女士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些,“早些时候我发觉我老公有点不太对劲,早出晚归,还会背着我偷偷的回信息,于是我就派人跟踪他,并拍到了一些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了我的猜想……”

舒缓的音乐不知何时响起,时间就在这舒缓的气氛中过去了。

“谢谢您高主任,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3:45左右,侯女士带着些许的感激与欣喜走出了问诊室。

“不客气的,能帮到你解决掉烦恼就好。”高主任将侯女士送出了诊室,“如果下次有什么想不开的,千万别硬撑着,找我来帮你解决。”

“好的,一定一定。”

目送侯女士离开后,高诚永回到办公室清洗杯具后并将其放置到了消毒柜。在收拾完后,高诚永看了看钟表,4点差几分的样子,于是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示意助理叫另一位预约的患者进来。

很快,这位患者亦在高诚永专业而又耐心的开导下满意地离开了。此时已经是傍晚6点的时间了,高诚永准备收拾一下下班回家了。

时间过的真快呀,高诚永开着车行驶在这霓虹闪烁的街,回到家后又一个人准备晚餐,一个人用餐,一个人运动、淋浴,最后准点晚休。

第二天,如期而至。

高诚永习惯性早到办公室。他为自己做了一杯咖啡后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直到电话铃声响起,高诚永按了免提键:“高主任,您今天预约的第一位患者已经到了,请她进来吗?”

“好的,请她过来吧。”回复了助手后,对方挂掉了电话,没过多久,一个身材微胖的女士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但那微胖女士还没走进去便被楼外的扩音喇叭里传出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丧尽天良高诚永,利用自己职务之便,催眠女患者并实施性侵,衣冠禽兽高诚永……”

扩音嗽叭的声音循环播放着,引起众多人的围观。而那位刚迈进办公室一脚的微胖女士在听到喇叭里的叫喊后,向后退了一步,确认了一下门旁的专家栏介绍后,尴尬地退了出去并将门给带上了。

扩音喇叭的叫喊一路来到了高诚永所在的心理治疗公司,拿着扩音喇叭的是一位打扮时尚的妙龄女子。

一众人哪里见过这种仗势,纷纷避让,还不忘拿出手机录相八卦一下。

女子的这一举动自然也引起高诚永的注意,他赶紧走了出来,发现带头闹事的是他之前的一位患者,叫孔洁兰,她有严重的双向情感障碍,两天前刚为她做了次催眠开导治疗。

“这位女士,你为何会如此污蔑我?!”

“我污蔑你?你敢不敢承认两天前你给我做过一次催眠?”孔洁兰问到。

“确有此事。”高诚永不予否认。

“呐!大家可都听到了,高诚永亲口承认他两天前利用职务之便对我施行催眠并性侵!大伙可得为我作证呀!我一个弱女子在城里打工不容易,工作压力大导致有些抑郁,本想着来心理机构调节一下情绪,没想到竟遇到这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话末,孔洁兰还难过的流下了几滴伤心泪。

听闻此话,一众人等不禁发出感叹并私底下小声嘀咕了起来。

见此,高诚永隐隐约约感到不安,这架势,他此前从未经历过,而且他知晓,就现在这个网络发达的年代,想要一个人社死那可是太容易了,随随便便编一个小作文发网上,分分钟的事。

助手似乎是看出了高诚永的不安,躲在一旁报了警。

“这位女士,我们咨询室每间房间都有监控,作为心理师与患者单独见面治疗的情况不可避免,而监控不仅对患者提供了安全的保障,同时也是对心理医师的一种保护!不如我们移步到监控室去调取监控视频,好还给彼此一个清白。”作为一个成功且出色的心理医师,即便对方如此咄咄逼人,高诚永也没有在众人面前将孔洁兰的名字及病情说出口,依旧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冷静。

“我不去,谁知道你人后会对我做出什么人身威胁的事情来!我就要在这说,这里人多,我放心!”没想到孔洁兰一口回绝。

“那你想如何解决?或者是说,你要我如何解释你才肯相信?”面对孔洁兰的步步紧逼,高诚永不知该如何应对。

“大家都听到了吧!高诚永高主任开始自知理亏和我谈条件了!”

“我没有女士,大家请不要相信她的一面之辞,我只是想要和这位女士坐下来好好谈谈,并没有别的意思。”面对围观群众的唏嘘,高诚永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民警,接到报警电话,请问你们这儿是谁报的警?”没想到警察出警的速度挺快,没几分钟的样子,两名民警便来到了现场。

助手不敢声张,她怯怯地指了指现场的情况,但这一细节还是被孔洁兰给注意到了,她抢先上前向警方诉求:

“警察大哥,你们总算是来了,你们可得为我作主呀!”

“我们过来就是解决事情的,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一名警察问到。

“前两天我在这家心理诊所就诊,这个叫高诚永的心理医生利用职务之便将我催眠后强奸,我今天过来就是讨要说法的。”孔洁兰道。

“警察先生,我是被冤枉的,我们这里的诊疗室都有监控,监控可以证明我是绝对没有做那种事情的!”听到孔洁兰一开口就是对自己的污蔑,高诚永赶紧为自己辩护到。

“很好,带我去看看你们的监控视频。”

“好,这边请。”听到警察的要求,高诚永感觉良好,他带着一伙人前去调监控,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监控里显示的,果然就和高诚永所讲的那样,他所做的只是一些正常的催眠治疗活动,并无什么逾规越矩的事情。

“女士,这监控显示的非常清楚,高医生对你的诊治并没有什么违规的小动作,更不存在你口中所谓的强奸,请你立刻停止对高医生的名誉侵害。另外,作为受害者的高医生是有权对你现在的行为追责的!”在看完监控后,一名警察说到。

“那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对监控动了什么手脚。”孔洁兰质疑道。

“这位女士,你是突然来闹事的吧!就算我们想动什么手脚也来不及呀!”站在一旁的助手实在是忍不住吐槽到。

这时,高诚永将一名民警拉到一边并小声说到:“警察同志,这位女士是我的一位患者,她有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有时候会做出一些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还有严重的幻想以及幻听,特别是我在为她做催眠治疗时,她本人表面上虽然表现出极为配合且对我完全放心的态度,但内心深处却是极为缺乏安全感的,所以有可能会出现幻觉、幻触,并对此深信不疑,因此对于这位女士的所做所为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只要误会解释清楚了就行,追责什么的还是算了。”

警察在听到高诚永的话后用着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看他,似敬佩又似不可理解,但他没多言,转身对孔洁兰说到:“高医生对你的所作所为表示谅解,但这也不能成为你干扰别人正常营业以及侮辱他人人格的依仗,还请你赶快离开!”

但孔洁兰似乎并不领情,她指着高诚永破口大骂道:“姓高的,算你厉害,竟然能买通警察!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太感谢您了民警同志,今天如果不是你们的到来我都不知该如何处理了!”末了,高诚永激动地握住了民警的手以表感谢。

“没什么,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但你要多注意了,像你这种情况,恐怕以后她还会再来闹事。”

“……”听到民警同志的好心提醒,高诚永苦笑,他又何尝不清楚,恐怕这件事不会那么简简单单的就过去的。

在送走两位民警同志后,这一天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开始。但受孔洁兰的影响,原本人满为患的工作室出现了不少的退号情况,尤其是高诚永的号,这多少让高诚永有些失落。

但他想,明天,一切都将会好起来的,所以,他也就没那么沮丧了,权当给自己休息一天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高诚永如同前一天那般早早地来到诊室准备新一天的工作。

但左等右等他都没等到自己的第一位患者,眼看都8:30了,高诚永显然是感到有些不解。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喂,小李,帮我看看今日患者的预约情况,都8点半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进来。”

“好的主任,您稍等一下我看看……”短暂的停顿后,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助理的声音,“奇怪了主任,我昨天见您的号都约满了,今天再看,这些人都退号了。”

电话那头助理所讲的每一字一句高诚永都听得懂,但不知为何,传进脑子里的每一字一句都却像根毒针一般刺进自己的心窝。

“好的,我知道了。”高诚永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后便挂了电话。

高诚永不确定他的病号退号一事是否跟昨天孔洁兰闹事一事有关,但他认为那也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不好了高主任!”这个时候助手小李慌忙地打开了诊室的门走到高诚永的办公桌前并打开了电脑浏览器,印入眼帘的热搜榜第一便是一个标题为“心理医生催眠并性侵女患者”,点进去后观看,虽然没有直说,但字里行间所指的都是高诚永的工作室以及孔洁兰昨日来诊室大闹的事情,并有大量现场的视频流出,而底下的评论更是一边倒地支持孔洁兰维权以及对自己的谩骂。

在乎自己形象与名声的高诚永立马变得坐立不安,但现在的问题是,他是医生,而孔洁兰是自己的患者,而且还患有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自己理应理解并耐心治疗才是,但…依目前的这个局面来看,似乎孔洁兰并没有给自己太多的时间以及机会来处理此事,这可真是个大麻烦呀!

隐隐约约,高诚永似乎察觉到一种“如果不能妥善解决此事,那么自己的事业恐怕也将会随之终结”的危险气息来,这让高诚永感到非常的不安。

“小李,谢谢你的提醒,你去忙去吧,让我静一静先。”高诚永的脸色有点难看,他的眼一刻都没从屏幕前移开。

“…好的,主任,您也不要太在意这些网络喷子了,他们大都是些生活不如意的人,故意在网上起哄、看热闹,甚至攻击别人来达到发泄、自我欺骗的人,跟这些人较真没有意义的。”小李看出了高主任的脸色差到极点,安慰到。

但高诚永似乎并没有听到,于是小李便忧心冲冲地离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个小时过去了,而高诚永这两个小时都在网上浏览着有关于自己的新闻,此刻他终于感到有些疲惫了,他捏了捏眉心,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于是便端起咖啡杯起身去添咖啡。

咖啡倒入杯中,发出冷冷的声音,咖啡杯里荡出了层层液纹。

高诚永似乎是陷入了一个无解的局面,无论是向前一步还是退后一步都无法跳出当前的泥潭。

高诚永端着咖啡杯向窗前走去,本想着转换一下心情的他看到窗外的一幕顿时火冒三丈了起来!窗外,只见孔洁兰静坐在创意园大门口,身后拉着一个模幅,横幅上面写着:衣冠禽兽高诚永,借治疗名义催眠并性侵患者!

表面上,高诚永是风平浪静,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已是波涛翻滚!他右手持着杯柄,托着杯底的左手中指疯狂地摩挲着杯底,像是在极力地控制自己那几近失控的情绪。

但,随后,画面便消失了。

“哎,奇怪了,这是怎么了?出现什么情况了?”面对这一情况的出现,七夕·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很快,便就又有了画面。

依旧是在诊室内,只是在办公桌上的台历上的显示来看,离上次画面的消失已有5天之久,意思就是这之中有5天的空白期,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得而知。

只是,坐在办公桌前的高诚永似乎是显得有些迷糊。

“主任早啊!”助手小李走进了诊室,“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呢,难得那个讨厌的女人没来捣乱。”助手边说着话边给主任的茶吧添置茶包以及清理咖啡机。

听到这话,高诚永赶紧站了起来走向窗户,的确,他没有看到那个令他感到头疼的孔洁兰,这多少让高诚永那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些。

“的、的确是个好日子呢,阳光也很明媚!”笑容,终于再次出现在了高诚永的脸上,就在他转头望向助手小李的时候。

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半个月后,人们在一个荒区树林里发现一个面部特征被损毁且躯体高度腐烂的人挂在树上,经刑警探查,该死者就是之前在高诚永工作室闹事的孔洁兰。

孔洁兰死亡的消息很快便在网上传播开来,这件事自然也受到了高诚永的关注,此刻的他正在办公室浏览着相关的信息。

“主任您听说了吗?那个叫孔洁兰的女的死了!”在给高诚永整理茶吧的助手没事闲谈着。

“嗯,听说了。”此刻的高诚永依旧在浏览着相关的信息。

“依我看呐,肯定是被哪个对她怀恨在心的人给杀了!毕竟像她那种空口无凭就能诬陷别人的人,想必平日里肯定很多人对她不满,她的这种结局…怎么说呢,是有点惨,但也绝非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助手边说边清理着茶吧,似乎只是那么随口说说,但听得高诚永是心惊胆跳。

到底会是谁下此狠手?又会是谁与孔洁兰有着如此深仇大恨?!

没过几天,该城市又起了另外一起谋杀案,受害者是一名女子,她的躯体被大卸八块,但凶手似乎并没有想要将尸体分散的意思。在民警眼里,原本这只是一个作案手法极其残忍的杀人分尸案罢了,没想到当地某家报社的一篇报导却将此案推向了另一个可能性,该案性质立刻便发生了质的转变。

据该社报导,在警方发布的受害者照片中,一个报社记者注意到,在警方发布受害者受害大概日期左右时日,报社曾接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画面是一个木偶被大卸八块的模样,当时报社记者并没有往凶杀案方向考虑便将其丢弃到了一边,而在此之前他们同样是收到了一张被吊起的木偶的照片,现在想想,这应该是凶手寄来的,这两起凶杀案的凶手是同一人!而根据犯罪心理学来讲,凶手之所以这么做,一方是对自己的智商有着绝对的自信,自信自己并不会留下任何可以捉到自己的把柄,另一方面即是对刑警系统的无情嘲讽。凶手或许还并未知晓是谁,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凶手的杀人计划还将继续!

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恶魔,意志力不坚定者被恶魔操控,不能自己,进而任恶成瘾!

报导一出,一时间民众哗然,人人自危,但谁都不清楚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而对于凶手的绰号“木偶杀手”便出自该篇报导,从此人们便用“木偶杀手”来称呼该凶手了。很快,报社收到了第三张木偶照片。一时间,人人自危,出门都要结伴而行,半夜更是闭门不出,原本是夜夜笙歌的不夜城瞬息变成了一座寂静的死城。

但,第三名受害者似乎并没有如报社预言那般出现。

“这就奇怪了,凶手到底是谁呢?”就连一直以旁观者视角观察这一切的七夕·末都百思不得其解。

但谜团似乎很快便有了线索。

画面似乎显得很沉重,一个人喘着粗气,视线里的一切似乎都显得比较模糊,就像是刚和某人作了激烈的斗争一般,疲惫而又显得无力。

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视线左右摇晃,似乎是在巡视四周以赶快适应眼前的这一情况,但当那人发现手里正拿着一张照片的时候,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只见上面是一张木偶的照片,只是木偶的模样很奇特,似乎是面朝下浮在水面上。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那人惊叫着丢掉了手中的照片并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几分钟过后,那人似乎是平静了下来,他四周张望了下,四下无人,更重要的是似乎也没看到他想象中的画面,于是便开始仔细整理眼前的线索了。

片刻之后,那人再次将之前给他丢弃的照片给拾了起来,并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由于那人所处的地方比较偏僻,又是午夜十分,他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一条公路,似乎是上苍有意眷顾,虽然连拦几辆车都惨遭无情无视,但最后还是有辆空的愿意拉他。

的士上。

“老哥,你这要去的地方可还真够远的呀,幸亏我家住那附近,否则我是绝对不敢拉你的。”也许是司机有些疲倦,也许是他觉得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无聊,亦或是司机大哥他本身就是个话痨,车子开出去没多久,他便开始了自顾自的讲话,“你也知道的吧,那个‘木偶杀手’,搞得大家都心惊胆战的,晚上也不敢出门了,搞得我钱都少挣了不少。不过钱都是身外物,命才是最重要的,别搞得到最后了弄得有钱挣没命花就恶心人了,大哥你说是不是呀!”司机自己讲就算了,末了他还不忘带上乘客一起讲。

“是是是。”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耳熟,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高诚永。但此刻的他依旧显得非常的疲惫,对于司机的话他也是几句敷衍了事。

“大哥,忘记问你姓什么了,这‘大哥’‘大哥’的叫多显生分呐。”

“免贵姓高,高低的高。”

“哦,高大哥呀,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心理医生。”

“哇,心理医生呀!好高级的样子,那你们干心理医生的都是不是可以知道别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个,有点困难,顶多就是会根据性格推测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这么做是出于什么心理动机。”

“哦对了高大哥,这么晚了又不安全,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听到这问话,高诚永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这个人在套我的话?!“嗯,有点私事。”

“哦,不过我还是劝高大哥你一句,最近这城里不安全,高大哥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外出,尤其是还这么晚了。”

听到那司机的回话,高诚永放松了口气,这司机似乎只是在讲话,至于讲话的内容,好像并没有过脑子:“好的,我会注意的。”

的士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显得这座城更诡异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高诚永的日子依旧,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觉得晚上睡得很死,第二天却依旧没有什么精神,像是没睡够一般。

高诚永依旧保存着那张照片,他没敢对外声张,因为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不妙,最近这城里一连串的凶杀案,似乎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但,那些凶杀案绝对不是自己做的!

助手小李敲门准备进办公室,高诚永赶紧将照片锁在了柜子里,随后准许她进来。

亦是夜晚,高诚永端着马克杯在自己的书房里,外面漆黑一片,透过屋内那不太明亮的灯光,可以看到外面正下着大雨。

高诚永似乎是有些心烦意乱,通过他的左手不断地摩挲着杯底的小动作来看。这几天,高诚永通过自己对最近这几起凶杀案的思考,高诚永不得不忧虑万分,似乎有种看不见的线一般,无时无刻都将线索指向了自己。

“轰隆轰隆”之后,一道闪电“劈嚓”一声落下,窗户上印出了高诚永那惆怅的脸。

黎明时分,高诚永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是被冻醒的,又似乎是被疼醒的,总之他清醒了,但映入眼帘的一切让他瞬息清醒了过来:房间里就像是被偷盗过了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是乱七八糟的,卧室的窗户破了,玻璃碎片在地板上散落一地,寒风裹着冻雨潲进了屋内,窗帘被寒风掀起,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衣柜的大门开着,衣服被翻得到处都是,一些抽屉被拉了出来,抽屉里亦是被翻得凌乱不堪,床头旁的立地台灯倒在地上,书籍和文件散落一地,而自己却躺在这满地凌乱的冰冷地面上!

看到此场景的高诚永惊呆了,家里这是被小偷光顾了吗?!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死,竟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他想起身查看一下具体的损失情况,但一抬手却痛到不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刀给划伤了,而划伤自己的刀就被丢弃在了一旁。

看到此种情景,高诚永诚惶诚恐,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从现场被翻乱的迹象来看,那贼人并没有将贵重的物品洗劫一空,似乎那贼人的目标并不在于钱财!但从自己受伤的情况来看……难道那贼人的目标是自己的性命?!

一想到这,高诚永大汗淋漓,这次那贼人因为什么原因似乎没有成功,但并不表示下次他就不会成功取自己的性命!这日子,总提心吊胆的不行,于是高诚永便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拨打了110,颤抖的手久久不能平静。

天亮了些许的时候,警察到了。

“您好,我们是市警局的民警,我叫王虎,民警编号是110678,他叫赵龙,民警编号是110679。我们来主要是收到了高先生的报警,内容为家中失窃、个人性命受到威胁。”一个高个儿稍显憨壮的民警自报家门的同时亮出了自己的民警证,与此同时,另一旁的叫赵龙的瘦猴民警开始了对屋内情况的巡视,的确是触目惊心。

“哦,两位好,就是我报的警。”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走出来,但此时见到两位民警,高诚永也的确是感觉安心了许多。

“那么请您仔细叙述一下事件的经过可以吗?”王虎问到。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睡觉前都还挺正常的,等我醒来后就变成了这样。”

“也包括你这一身的伤?”

“是的。”

“这期间你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即便你都被伤成这样你都没疼醒?”对于高诚永的话的真实性,王虎似乎表示出了些许的怀疑。

“没有。”

“呵。”不远处的赵龙发出一声似讥讽般的笑,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

或许是意识到了对方那一声“呵”里的意思,高诚永也很无奈,可事实就是这样,他的确是没察觉到任何的动静:“或许你们不相信,这些天我睡得真的很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这话,在卧室的赵龙拿起放在床头柜上倾倒玻璃杯,小心翼翼地闻了闻。

“哦,你不用管他,他人就那样。”意识到自己的搭档实不该对受害者冷嘲热讽的,于是赶紧帮忙圆了场,“哦对了,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这个…嗯,没有。”似乎是意识到这个回答连自己都不可能相信,高诚永的回复稍显犹豫。

“呵呵,这就新鲜了,家都被翻成这样了竟没丢东西!”一旁的赵龙民警用数码相机拍照取证的同时,冷不丁地来了这么句。

这句话再次让高诚永陷入了尴尬。的确,如真按自己所说的那样,那贼人图什么呢?费这么大的劲,最后却什么也没有拿走?!

“赵龙!”似乎是看到了高诚永的尴尬,王虎提醒了一下赵龙,听似什么都没讲,但内容却很多。

赵龙小声“切”了一声,耸耸肩,表示毫不在意,继续自己的取证工作。

“别在意别在意,他这人就是这样,眼里容不得砂子。”这边,王虎作着高诚永的思想工作。

“没关系的,我知道我这样讲的确是没什么可信度,可我讲的也的确都是真的。”

“好的,我知道,您放心好了,我会如实记录的。最后再问您一个问题,在发生这件事之前,您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或者是与别人有过什么纠纷?”

“纠纷的话倒是没有,异常的话……”

“多小的异常都可以讲,很多案件的突破点往往都是那些最不起眼的地方。”很明显,王虎听出了高诚永话语中的犹豫。

“我觉得,加害于我的人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木偶杀手’!”

听到这话,在场的两名民警都惊呆了。

“哦?此话怎讲?”王虎询问道。

“因为这个!”边说高诚永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到相册,并划到了他想给民警看的照片。这张照片就是前段时间高诚永意外得到的一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张面朝下浸在水里的木偶。

王虎接过手机仔细观察道:“这张照片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不知道,就前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在我手里了。现在它就锁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

“那你当时怎么没去警局报案?”

“我不敢。现在想想当时真的应该报警的,据我对那凶手的分析,他应该有很强的被关注需求,这类人由于长期得不到关注或生活在不受重视的环境里从而做出一些极端行为以博取关注来寻求认同感,这些极端行为包括高风险运动、怪异装扮、挑战社会规范乃至行凶犯罪!而我把照片藏了起来的这一行为不小心激怒了‘木偶杀手’,所以他潜进了我的屋里翻箱倒柜,但没能找到这张照片,进而对我进行身体上的伤害以达到报复及泄愤的行为。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能成功。”

这个时候,赵龙不知何时出现在王虎身边,他抢过手机看了看,拍照后并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表情将手机递给了王虎。

那是憋笑,高诚永看得出来,对方对自己的陈述表示出了极大的不相信,甚至是有些嘲笑,嘲笑自己竟编出如此一眼就能识破的谎言来哄骗他们,而目的,可能就是自己口中的所谓的为了博取关注。

“哦?请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面对高诚永分析的如此头头是道,王虎不禁多问了一句。

“我是做心理分析与治疗这一方面的。”

“哦,那怪不得了。”王虎小声滴咕道,“那行,我们的调查取证结束了,请您静等消息,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将盗窃贼捉拿归案的。”边说着话,王虎边将手机归还给了高诚永。

“好的,非常感谢。”接过手机的高诚永知道,这次的报案恐怕是没有什么后续结果了,否则王虎应该会带自己去取照片的。而那个叫赵龙的就更不用说了,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自己。

“哦对了高先生。”就在那两位民警转身走到大门前时,王虎转回身,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高诚永立刻便就明白了王虎的意思:“哦,好的,刚才太紧张了没感觉到疼,这会儿倒是疼起来了,待会儿我就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听到这话,王虎礼节性地微笑着转身离开了。

果然就如同高诚永所预料的那般,他隐约听到了些那两名民警在返回警车前的些许对话:

赵龙:这个家伙真搞笑,他不知道最近有很多为了博眼球的网红故意制作假的照片欺骗警方吗?不过我承认,他的剧本比别人的更有真实感一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可以狠下心来布这个景。

王虎:小点声,还没走远呢,你小心被他听到了投诉你。哦对了,你刚才现场采证的结果怎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赵龙:你说呢,不过有趣的是我倒是发现了许多他自己的脚印以及指纹。

王虎:有没有可能是吸毒导致幻觉而自残?!

赵龙:我闻他喝水的杯子倒是没有什么异味,而且皮肤干净、健康,不像是吸毒,所以,你知道的。

王虎:哦~

……

后面,高诚永通过碎了一地的落地玻璃窗看见那两名民警进了警车后便就没再听到什么内容了。

换了件宽松的运动衣后,高诚永便来到了医院,在候诊的过程中,他听到了坐在他对面同样是候诊的一对男女的对话:

女:快看快看,听说第三具尸体被找到了!果然如同照片上那样!

男:是吗?那简直是太可怕了!不过我看这个照片上的尸体,怎么有种被虐待过的感觉?

女:这文章上说了呀,推测凶手现在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在受害者生前开始实施虐待,等满足了后再将受害者杀害!”

男:天,太变态了!真希望这种变态早日被抓到!

“请18号患者李益到诊室5就诊,请18号患者李益到诊室5就诊。”这个时候,候诊播报器响了。

女:赶快赶快,轮到你了。

说着话,俩人一同站起来往诊室里走。但听者有意的高诚永却是大汗淋漓!这可不就对了么,先虐待再杀害!再结合一下自己,以及房间满地的水渍,这不正好都印证了自己手里那张木偶照片的情形了吗?!恐怕很快自己便会小命不保了!

翻看着手机里的新闻解说,高诚永越扒这心里就越不对劲,在经过简单的伤口清洁包扎后,高诚永联系到了该篇报道的记者李晓莉。

高诚永带着记者李晓莉出现在警局门口。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李晓莉,欢迎收看今日的‘晓莉来帮忙’。今天我们节目组收到了一名热心观众的致电,他说他极有可能是‘木偶杀手’的下个目标。到底是什么情况呢?今天我们联系到了当事人高先生。高先生您好。”

“小莉你好。”

“高先生,之前您电话中讲您极有可能是‘木偶杀手’的下个目标,此话怎讲?”

“相信大家都看过小莉上一篇对‘木偶杀手’的分析的报导了吧!

报道中指出‘木偶杀手’很可能出现了虐杀倾向,而大家现在看看我的伤口,有些甚至是会出现在手很难触及到的地方。实不相瞒,就在今日凌晨,我家遭贼人潜入,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丢失任何东西,而我也莫名其妙地身中数刀,好在这些刀伤只伤到了浅表,所以我并没有出现致命伤。另一方面,我手中有一张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照片,”边说,高诚永边拿出了照片并将其展示到了大家的面前,“众所周知,‘木偶杀手’之所以称之为‘木偶杀手’,就是因为凶手会在行凶之后将一张模仿死者死亡前的模样、死法通过木偶摆拍的方式发出来!但其实这是一种误区,一种思维上的惯性,让大家误认为凶手是先杀了人再制作出了木偶照片,但从来都没有证据证明这个顺序是正确的!所以,凶手是先制作了照片再按照照片上的模样来进行行凶的这种可能性也是完全有可能的!而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么高先生,请问您当时报警了吗?”

“我在凌晨4:52拨打了报警电话。”边说高诚永边掏出手机向大伙提供自己的通话记录以及通话时长,“很可惜,警方并不相信我的陈情,并对我向警方提供的关键证据置之不理,认为我是为了博眼球而故意做出的表演。”

“那您现在有什么诉求吗?”

“我现在的诉求很简单,那就是希望警局对我实行‘保护性管制’,以防止凶手的进一步行动!”

“好的,高先生的诉求我们大致都了解了,那么现在请跟随着我们的摄像机来了解一下警方对当事人高先生的上述是如何解释的。”

调解室内,是民警王虎在接受来访。

“请问王民警,在接到我的当事人高先生的报警电话后,你们是几点赶到现场的呢?”

“由于当时正好我与我的值班搭档巡逻至附近,再加上当时道路空旷,高先生是在凌晨4:52报的警,我们大概于5:04抵达高先生的住所。这期间,我对高先生进行了大致的询问工作,而我的搭档则进行了巡视及拍照采样工作,并于5:40左右离开高先生的住所,事后我们对高先生的邻居以及周围道路进行了相关的刑侦活动。但由于下过大雨的原因对我们的刑侦活动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那么,在这期间警方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不好意思,这个属于警方机秘,无可奉告。”

“那么,对于我的当事人向警方所提供的证据,为什么警方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边说,李晓莉边将从高诚永手中接过的照片放到桌上调了个头后推到王虎民警的面前。

面对这一情形,谁知王虎民警是一脸的无奈,只见他低下头在身边的一个柜子里翻着什么,之后便拿出了个盒子,然后便当着李晓莉及高诚永的面倒在了桌面上,只见桌面上全部都是木偶的照片,“自从媒体对外宣称凶手为‘木偶杀手’后,我们警方每天都能收到大量宣称自己就是‘木偶杀手’及知道‘木偶杀手’下一个死者死法的信件,但据我们警方了解,这些人都是故意发布这些信息并想引起公众关注、博取流量的直播网红。同时,面对这些人我们都予以口头警告,个别情节严重的予以行政拘留处罚。在这里,我们警方也奉劝广大市民,网络空间并非法外之地,造谣传谣也并非不会受到法律制裁,法律底线不容触碰,请各位广大市民知法、遵法并守法,做一个文明市民。”

面对王民警的这一举动,李晓莉和高诚永肉眼可见的尴尬,但在新闻采访界混迹多年的李晓莉深之这其中的门道,并了解各行各业的痛点及软肋,她开始发动攻击了:“所以说,面对我当事者向警方所提供的证据,警方给出的一致态度就是置之不理啰?面对我当事者的诉求,警方的处理态度就是不闻不问、任其发展吗?那届时我当事人如果出了事情或者是被谋杀了,你们或许是可以出来负责、背锅,但我当事人的性命可就再也追不回来了,古有‘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现有‘宁可放过一千,不可错杀一个’,警司可真是英明,不枉不纵!没想到我们纳税人纳税养活的人,在面对自身受到生命威胁想要寻求警方的保护时,警方竟是这种态度,不情不愿、百般阻挠!还有,王警官,请您慎言,您现在所接受的采访可是直播,您的每一字一句都将时时同步至全国民众面前。”

“…这…”面对李晓莉的咄咄逼人,王虎显然是有些招架不住。

这时,调解室的门开了,一名女民警走了进来,她在王虎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然后便就离开了。

“应我们上级指示,对于高先生这一特殊情况可以特事特办,所以我局可以暂时对高诚永提供‘保护性管制’。”

所以,就有了所谓《‘木偶杀手’的下一个目标被警方保护》的相关报导,以及七夕·末的深夜拜访。

“这么看来,这个叫高诚永的的确是没有问题的呀,可问题是我记得我当初感兴趣的是‘木偶杀手’呀,并不是这个叫高诚永的家伙呀!为什么魔法会将我带到这里来?”七夕·末疑惑道。

“那边可爱的小姐。”这个时候,七夕·末的耳边传来了一句话,声音有点耳熟,但七夕·末不太确定。

“这里、这里,可爱的小姐,我在这里。”

朝着声源望去,这下七夕·末确定了,朝他说话的正是高诚永!此时的他收起了书,站在苹果树下,似乎是在等七夕·末走上前去。

“我不能离开这棵树下,否则另外一个不受控制的我便会出现,到时事情就会变得非常麻烦。所以,请可爱的小姐你移步到我这里好吗?”

“你!!!”在确定高诚永就是在对自己说话时,七夕·末惊呆了,但后来想一想还是挺无奈的了,毕竟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多一个少一个能看见自己的人,早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现在的自己也就只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去接受每一个超出自己控制范围的意外了,“你有什么事吗?”七夕·末走了上前问到。

“相信你一定看过我的记忆了吧!”高诚永直言不讳到。

“……”七夕·末一阵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好。

“其实从你一进入到这里我就发现了你的到来。”似乎高诚永并没有打算和七夕·末客套一下,什么事情都是直截了当、直奔主题,“也请你原谅我的鲁莽,因为我能感觉到,我的时间不多了。”

“啊?怎么会,不鲁莽不鲁莽,我就喜欢和直截了当的人打交道了,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省心!不过你说你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面对着如此有涵养的人说着如此令人舒心的话,七夕·末自己都在不知觉中客气了好多。

“我觉得,我生病了,我在不知不觉中孕育出了一个恶魔,虽然我极力掩盖这一事实,毕竟一个心理医生自己却得了心理病,这传出去得是个多大的笑话呀!但我始终都过不了自己内心的这一关!况且现在这个恶魔正逐渐强大,渐渐地有点不受我控制了,我担心将来他会出去伤害更多的人,那是我不愿看到的。”

“你说的恶魔,是传闻中的…‘木偶杀手’?”七夕·末直言道。

“是的。你知道,我是学心理学的,其实我早就该意识到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木偶杀手’就是另一个我,一个因长期被负面情绪压抑着得不到释放而产生的另一个邪恶的我,只是我一直都不敢去面对

自己的这一想法。”高诚永说着这话,眼里似乎有着无尽的无奈。同时,七夕·末也敬佩他的坦诚。

“只是我不确定,因为我没有证据,但似乎各种线索都指明了凶手就是我!”

“那你又为何会对我讲这些?难道我就一定有能力解决你的问题吗?”七夕·末明知故问,只是她有点好奇高诚永的想法。

“我想,一个随时都可以闯入别人梦境的人,多少都有点本事的吧!况且我时间真的不多了,我没有别的选择。”

“哈哈哈哈,就冲你这份坦诚,你的忙我帮定了!不过话倒又说回来了,你想要我如何帮你?”难得遇到符合自己性格的人,七夕·末也变得豪爽了起来。

“那真的太谢谢你了!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把我杀死!”

面对高诚永的抉择,七夕·末目瞪口呆!这是怎么个一回事,怎么这么多人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纷纷跑到自己面前让自己帮助他们去寻求死亡的?搞得好像自己是地狱使者,专门去索取他人性命一般:“看你,为何这般寻死觅活?!如你所言,我的确是有些小本事的,而解决你的烦恼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需我一句话的事儿。”

“哦?”面对着如此自信的七夕·末,高诚永表示有些怀疑。

“嘿嘿,你放心好了,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好了!”七夕·末抹了抹鼻子,鬼灵精怪道,“我,「失乐园」「守园少女」七夕·末,令眼前这位高诚永先生,摆脱困境,消除第二人格!”魔法就像涟漪一般扩散开来,并最终恢夏平静,

但,这似乎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因为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远超乎七夕·末的想象!

只见,突然风云骤变,大卷的乌云席卷而来,狂风肆虐,草丛枯了,草丛里的小动物们纷纷死去,苹果树亦枯死露出了枯枝败叶,就连苹果都失去了光泽,并长出了长蛇般的怪兽。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七夕·末惊呼道,再细看树下的人,却早已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双眼布满了血丝,就犹如燃烧着的熊熊怒火,目光中透露出的是无尽的凶残,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无情撕裂。嘴唇开裂且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令人胆寒的冷笑,仿佛是在嘲笑生命的脆弱,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似一条条盘踞在上的毒蛇!

“就是你吗?想要把我杀死的人!”那人见到七夕·末后的第一句话就杀意十足,似乎是只要是确定了答案,下一种钟就要将七夕·末给撕成碎片一般。

“咦!”面对这令人如此恐怖的场景,就连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七夕·末都怯上了三分。

“主上,这是怎么一回事?!咱末末,会有危险吗?”另一边,一直在观注着整个事件发展的独角兽向「无主之见」询问道。就连在一旁的甄红都表现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个嘛,怎么给汝解释呢,正如那个心理治疗师所说的那般,在长期的压抑环境里,没有得到很好疏解的彼在不自觉中产生了逃避真实的自己的念头,这种念头有可能是十分不易察觉到的,但久而久之,滴水汇成江海,于是便就产生了第二人格,每当高诚永感觉到压力大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彼便会不由自主地隐退到后方,闭眼把当前所有的一切都交给这第二人格来处理,但这第二人格却不满足一直做一个躲藏在背后的隐身人,于是便有了取代主人格的想法。而之所以梦中的高诚永能看到咱末末呢,其实高诚永这个人呢,他有着敏锐的察觉力与探知感,彼能感受到别人细微的情感波动,因此,彼能察觉到咱末末的存在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至于汝说咱末末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怎么说呢,麻烦或许会有一点,但危险不至于。”「无主之见」认真地分析道。

听到主上的这些分析,独角兽心里顿时安心了许多。

“是我!本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能把本姑奶奶怎么样!”很快,七夕·末便看出来了,对于自己,高诚永的另一面只是一只纸老虎罢了,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本事的话,那他应该一早就把高诚永给拿下了,又何必还苦苦地在这等待时机呢!

所以说呀!一戳就破的假把式罢了。

“呵呵,小姑娘,看来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叫我‘木偶杀手’了!”说着,“木偶杀手”便要冲向七夕·末。

“快跑!你快跑呀!他很残忍的,我阻止不了他太久!”这时高诚永却冒了出来,劝七夕·末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跑呀!你越跑我就越兴奋!”“木偶杀手”再次挣脱了高诚永的束缚,他用舌头舔着嘴唇,一幅变态的模样。

“快,别愣在那里了,赶快跑!是我判断失误了,他比我想表中的还要厉害!我不该把你扯进来的!我们斗不过他的,所以你还是赶快跑吧!”身体的主导权又再次回到了高诚永的手里。

“妈的,给老子一边呆着去!上次就是你他妈的坏老子好事!老子可记住你了!”只不过是一句话的工夫,身体的主导权又再次被“木偶杀手”给夺了去。

“等等!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唱双簧吗?你们把本姑奶奶放在了哪里?!”最终,七夕·末气不过了,阻止了俩人再继续争夺身体的主权。

“嘿嘿,有点意思呢!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能耐,竟如此口出狂言!”说着,“木偶杀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七夕·末冲去,那架势,似乎是要把七夕·末给撕成两半!

见到此状的七夕·末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凭你?还差点意思!我,七夕·末,「失乐园」「守园少女」,以「言灵」之身,令眼前这位“木偶杀手”从此世界消失!!!”

“哈哈哈,就凭你这一句要老子消失老子就得听你的话乖乖地消失了?你太天真……”

“你赶快离开这里!我很快便会被他吞噬掉了!现在的我已经和‘木偶杀手’牢牢绑在一起了,无法剥离……”

“哈哈,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就认命吧!要不是你太软弱,三番五次地求我帮你解决麻烦,那现在就没有我什么事……”

“你住嘴!我是求你解决麻烦,但可没叫你用杀人来解决麻烦的呀!”

“虚伪了吧!如果你能感化那些人,那你就用不着叫我了呀!你就承认了吧!其实你心里是知道我将会如何处理的!心里还暗自窃喜……”

“你住嘴!你住嘴!我没有!我没有!”

面对着与另外一个自己的斗争,很明显,高诚永陷入了劣势。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七夕·末刚才的「言灵」再次无效。

“够了,吵死了你们!”顿时七夕·末感到一阵无语,没想到竟让自己遇到了这么个麻烦鬼,原本对高诚永还有一丝好感的转眼荡然无存了,“「赶快都变成本姑奶奶的人偶挂饰」好了!省得再在本姑奶奶耳边聒噪!”语毕,巨大的魔法阵在高诚永和他的第二人格脚下扩散开来,然后,他便变成了人偶挂饰,紧接着便飘到了七夕·末的手中。

“真难得呢,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没来捣乱!”七夕·末口中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自然是雷澈·赤。

另一方面,「失乐园」内。

“唉,奇怪了,为什么七夕·末这次所施下的「言灵」起效了,而前几次却效果不佳呢?”独角兽疑惑到。

“这个嘛,兽兽酱汝知道‘药对症一张方,不对症用车装’这句俗语吗?”「无主之见」问到。

独角兽摇头表示不解。

“这个我好像听说过,意思好像是如果药能对病症起到作用,即便只是小小的一张药方,也能药到病除;但要是药不对病症,就算用车来装载多么大量的药,也起不了什么效果。”甄红说到。

“没错,正确的话就像是打开门的钥匙,恰当、适宜、对症,而这就是「言灵」所必须掌握的一种语言的魅力,那就是彼要求身为「言灵」,用辞必须精准、确切、无误,否则「言灵」不是失效就是效果不理想,严重者或将反噬「言灵」本人,后果将不堪设想!”「无主之见」解释道,独角兽和甄红听得用心。

“还记得咱末末前几次下的什么「言灵」吗?”「无主之见」问道。

“令‘木偶杀手’从此世界消失。”独角兽回忆道。

“那最后一次呢?”

“不管是他们是谁,都变成人偶挂饰!”

“这就对了!对于前两次的「言灵」之所以没能成功,那是因为‘木偶杀手’早已和高诚永融为一体,二者密不可分,所以单独将‘木偶杀手’消除那是难以完成的任务,进而导致‘木偶杀手’的暴走。咱想,末末她可能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最后一次的「言灵」是‘都变成人偶挂饰’,意思就是说,无论是高诚永或是‘木偶杀手’都将变成挂饰!所以这最后一次的「言灵」清晰明了,所以得以成功。”

“那这样看来,那个叫高诚永的人,似乎是有点无辜呢!”甄红感叹道。

“是吗?”「无主之见」笑着,似乎是将这其中的一切都看透了一般,“首先,那‘木偶杀手’说的没错,是高诚永的软弱才将其创造出来的。二来,隐约之中,高诚永是知道‘木偶杀手’存在的原因的,虽然他不确定,但这也在一定程度上纵容了‘木偶杀手’的行凶行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俩共用一具躯体,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木偶杀手’用这具身体所犯下的罪,亦会原原本本地映照在高诚永的身上!”「无主之见」耐心地解释着,独角兽和甄红听得入了神。

另外一边,七夕·末拿着高诚永的人偶挂饰,怡然自得地走出了警局。

现在,是清晨,七夕·末站在警局门口伸了伸懒腰:“真是愉快的一天呢,不仅收获了人偶,而且讨厌的家伙也没有出现!”

阳光明媚,照在七夕·末的脸上,让她心情格外的清爽。接着,她便大步走出了警局。

~End~

手稿 2074.8.5 21:59

誊写 2025年1月30日23:12:38

一审 2025年4月8日17:11:42

二审 2025年4月27日10:02:48

终审 2025年5月13日 09:5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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