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一听,眼前一亮,仿佛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不禁拍手称赞:“妙哉!娘娘此计,真乃妙绝!既能一举荡涤奸佞之徒,又可凭此奇功邀宠于陛下,真可谓一举两得,实乃高明之极呐!娘娘智谋超群!”
他看着丽妃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佩服,还带着点讨好,他赶紧微微弯下腰,脸上堆满了笑,那笑都快把脸给撑破了。
“娘娘这智谋,老奴实在是佩服。有娘娘这般心思缜密之人在宫中,何愁大秦不稳,陛下不宠呢?”
丽妃被夸得脸上笑开了花,她轻轻摆了摆手,假惺惺地说:“此事还得仰仗赵大人届时鼎力配合,方能顺遂。咱们须齐心合力,将这出戏唱得精彩绝伦。”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朝着诗婷张开,随时准备将她吞噬。
再瞧瞧那阴暗潮湿的大牢里,诗婷身上到处都是伤,每一处伤口都跟有火在烧似的,疼得她身体直打哆嗦。
她像只受伤的小猫咪,缩在角落里,眼神又空又绝望,心里头全是对这莫名其妙被冤枉的不甘心。
头发乱糟糟的,把她满是泪水的脸都给遮住了,整个牢房里,弥漫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绝望味儿。
这会儿,赵高和丽妃那鬼点子在朝堂上一提出来,嬴政眉毛纠成一团,活像交缠的藤蔓,心里头那叫一个纠结。
他眼神里,既有对诗婷行为的失望,可又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股子古怪劲儿,就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咋都拨不开。
再看太后,一脸的疑虑,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权衡着利弊,那脸色阴沉得,跟暴风雨马上要砸下来似的,压抑得很。
最终,在赵高的极力劝说和丽妃的旁敲侧击下,嬴政和太后才勉强同意了这个冒险的计划。
嬴政的心中五味杂陈,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诗婷就这么被放出来啦。可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拼尽全力朝着嬴政所在之处奔去。
彼时,嬴政正在宫殿内审阅堆积如山的竹简,外界的喧嚣被厚重的宫墙与紧闭的殿门隔绝开来,对宫外之事浑然不觉。
太后在宫殿外的廊道上闲步,不经意间瞥见诗婷的身影,脸色瞬间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当即厉声下令:“绝不能让这妖女靠近陛下半步!”
一群侍卫得了令,如狼似虎地围了上去。
诗婷刚张嘴大喊:“陛下!”话还没喊完,两名侍卫便一左一右冲上前,一人紧紧捂住她的嘴,另一人迅速架住她的胳膊,将她往远处拖去。
诗婷拼命挣扎,双腿乱蹬,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可身上的伤痛如跗骨之蛆,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再加上侍卫们个个身强体壮,她根本无法挣脱束缚。
诗婷急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发出呜呜的声音。她试图让嬴政听到自己的呼喊,可声音在侍卫的捂压下变得模糊不清。
侍卫们脚步不停,很快便将诗婷拖离了宫殿,只留下空荡荡的廊道,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影 。
月光洒在那片荒郊野外,冷冷清清的,透着股孤寂劲儿。
诗婷顾不上身上的伤,脚步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踉踉跄跄地就朝着约定的接头地点走去。
钻心的疼痛让她几近昏厥。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感觉一阵风刮过来就能把她吹倒咯。
可就这样,她眼神里还透着一股倔强,一步一步往前挪。匈奴密使一瞅见诗婷,眼睛一亮,那光芒就跟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似的。
快步冲上前,一把拉住诗婷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打颤了:“姐姐,我多方打探,终有所获……”
可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嗖”的一声,一支暗箭跟流星赶月似的,“唰”地从黑暗里飞了出来,带着一股要人命的气息,直直就射中了密使的胸口。
他整个人猛地一哆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眼中的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如同熄灭的蜡烛。
“不 ——” 诗婷扯着嗓子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简直能把天都给震破咯,感觉天地都跟着颤抖。
她“扑通”一下扑到密使身旁,两只慌慌张张地捂住他那不停冒血的伤口,眼泪跟决了堤的洪水似的,奔涌而出。“巴特尔,你醒醒啊,你快醒醒!”
诗婷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郊外来回打转儿,那绝望和无助,简直要把人给淹没了。
巴特尔缓缓倒下,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诗婷拼命将耳朵凑近,可除了呼呼的风声,她什么也听不见。
那风声仿佛是死神的低语,宣告着生命的消逝。
“对不起啊,巴特尔,是姐姐害了你……” 诗婷趴在巴特尔身上,哭得肝肠寸断,整个身子剧烈颤抖,心里头全是自责与悔恨。
眼泪把巴特尔的衣服都给湿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次会面,最后会变成这么惨烈的结局。
周围,嬴政带领着将军和士兵迅速围拢过来,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可诗婷就跟魂儿丢了似的,好像周围的事儿都跟她没关系,她的世界里,这会儿就剩下巴特尔那渐渐凉下去的身体。
突然,诗婷跟发了疯似的,愤怒地抬起头,目光跟两把刀子似的,在周围慢慢围过来的嬴政、将军和士兵们身上扫来扫去,眼神里那仇恨和愤怒,感觉能把眼前这些人都给烧没了。
她一边哭一边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喊:“巴特尔就是个单纯得像张白纸的少年呐,压根儿就没藏过一丁点儿坏心眼儿,一心就想着帮我。这下可好,命都没啦!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她的声音又哑又破,这一声声质问,就跟大锤子似的,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窝子上。
再看嬴政,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对诗婷的心疼,有对这场悲剧的无奈,还有对自己决策的怀疑。
将军和士兵们则低着头,不敢直视诗婷的眼睛,他们的心中也充满了不安,仿佛被诗婷的话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
转瞬间,嬴政满脸怒容,那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他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射箭的将军王猛,那目光犹如两把利刃,似乎要将王猛穿透。
他怒声质问道:“汝缘何如此莽撞行事?为何不等彼将话说完,便贸然一箭将其射死?原本可将其生擒活捉,细细审问,以探出更多内情。然你这一箭射出,大好机会毁于一旦,真真坏了大事!”
嬴政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只见王猛“扑通”一下,像个被切断线的木偶直直跪地,整个人紧绷得好似一张蓄势待发的强力弓,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个不停。
他的声音抖,就像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带着十足的紧张:“陛下,臣罪无可赦,实乃万死难辞其咎!彼时现场局势万分危急,臣见那匈奴人与诗婷暗中会面,心中忧虑,生怕其察觉端倪后骤然逃窜。
为防不测,臣提前张弓搭箭,以备抓捕之需。岂料臣一时紧张过度,竟手滑松弦,那箭便不受控射出。臣绝非有意破坏陛下大计,实乃事出仓促,求陛下宽宏大量,开恩饶恕微臣这一回啊! ”
说完,这将军脑袋一低,“咚”的一声,重重地磕在地上,那声音闷得像敲鼓,他连直视嬴政眼睛的勇气都没了,大气儿都不敢出,身子还止不住微微颤抖,活脱脱一只等着被宰的可怜小羊羔。
太后瞧见王猛这副惶恐请罪的模样,眉头轻轻一蹙,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她不耐烦地摆摆手,那架势就像要赶走一只特别烦人的苍蝇:“罢了罢了,此时追究也无济于事。”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侍卫,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犹如出鞘的利剑,高声下令:“即刻便将那诗婷押解至大牢之中,务必严加看管!诗婷身份特殊,干系重大,容不得丝毫闪失,你等需打起十二分精神,守护好监牢,不得有误!”
侍卫们齐刷刷地抱拳领命,动作麻溜得很,紧接着就迅速退下去执行任务啦,那脚步声在空旷的场地里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