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宫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烛火被微风一吹,就像风中随时可能熄灭的残烛,墙上的光影跟着晃来晃去,给这氛围又添了几分凝重。
嬴政站在一旁,深色落寞,眼神空洞洞的,像一潭没有波澜的死水,失魂落魄的模样尽显他内心的挣扎与不愿相信。
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紧咬着下唇,嘴唇都被咬出了一丝血迹,脸上写满了迷茫与痛苦,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太后走上前去,目光柔和了些,那柔和的目光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试图驱散嬴政心中的阴霾。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嬴政的肩膀,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政儿,哀家深知此事于你而言,实难接受。然目下情形,那诗婷因匈奴密使已然身死,死无对证。若她执意狡辩抵赖,我等实难定其罪名。”
她微微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向寝宫的方向,那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政儿,为使你心服口服,亦为给大秦上下一个明明白白之交代,我等此刻便前往她之寝宫,搜出其与匈奴暗中通信之铁证。
若她当真无辜,自是不怕搜检;若其心怀不轨,定能寻得蛛丝马迹,叫她无从抵赖。如此,方能彰显我大秦律法公正,也可解你心中疑惑。”
说完,太后率先迈出宫殿,脚步又急又有力,就像迫不及待要去揭开一个超级大秘密。
她身上那华丽的衣服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摆动,衣袂飘飘的,别提多威风啦。
嬴政犹豫片刻,还是抬脚跟上,每一步都显得沉重无比,仿佛双腿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再看赵高,弓着背,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像只狡猾的狐狸,一步不离地跟在后面,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像是在盘算什么阴谋。
丽妃则迈着细碎的步子,摇曳生姿地走着,她的身姿犹如风中的杨柳,婀娜多姿,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中透着一丝得意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诗婷被彻底打倒的场景。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诗婷寝宫走去,长廊上安静极了,只能听见大伙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咚咚咚”回响,那脚步声就像命运的倒计时,一下下敲在大家的心坎上。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影子在地面上扭来扭去的,仿佛在预示着这场马上要开始的搜查,肯定能挖出好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搞不好还会把大家的命运都彻底改变呢。
大伙到了诗婷寝宫,侍卫们就像一群训练有素的机灵小猎犬,“呼啦”一下迅速散开,开始翻箱倒柜,那认真劲儿,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他们动作又快又有力,床榻下、衣柜里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抽屉一个个被拉出来,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可折腾了半天,一无所获。大家面面相觑,神色各异,眼中带着各种疑惑与不甘,仿佛一群迷失方向的鸟儿。
最后只好默默地返回太后宫殿,脚步又沉又慢,心里头全是问号。
此时嬴政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仿佛一根被拉到极限的弦突然断掉,他长舒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将心中所有的压力都吐了出来,眼中浮现出一丝欣慰。
他喃喃自语:“或许她真乃一心欲归故里,而非存心背叛朕与大秦。”脸上的阴霾也跟着散了一些,就像阳光从云层里透了出来。
太后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她突然冷哼一声,那冷哼声如同寒冬里的一阵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眼中满是怀疑与不满:“政儿,那诗婷心思深沉、行事缜密,岂会料想不到我等前来搜查?想必那些通敌证据,早被其销毁殆尽。再者,她与匈奴人多次暗中密会,此乃铁一般的事实,安能如此轻易便洗脱嫌疑?
事实俱在,容不得丝毫狡辩,你切不可再为其偏袒,坏了我大秦律法之威严呐! ”
那语气,斩钉截铁的,就好像她站在“真理”的制高点,谁都得听她的。
赵高在旁边像捣蒜一样,忙不迭地点头,他扯着尖嗓子附和着,格外的刺耳:“太后圣明呐!那诗婷行事向来谨小慎微,定是早有防范。
此番搜检未得证据,绝非意味着她便清白无辜,反倒恐其背后隐匿着更为庞大之阴谋。此等人物,心思叵测,实留不得呀!若不早作决断,恐日后生出诸多事端,危及大秦江山社稷。还望太后与陛下早下狠心,以绝后患呐! ”
说着,还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去瞟嬴政的表情,那眼神就像一只狡猾透顶的狐狸,时刻留意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丽妃也不甘示弱,迈着轻盈的小碎步走上前来,娇声娇气地说:“陛下,此事万不可就此搁置罢休。那诗婷之行为,自始便疑点丛生,令人疑窦满腹。
如今搜证无果,更似她处心积虑布局之结果。若就此轻易将其放过,犹如纵虎归山,恐日后必给我大秦带来无尽祸患。”
她眼睛里闪烁着那种不怀好意的光,就像夜空中一闪一闪的幽幽鬼火,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再瞧瞧那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头,墙壁上的水渍像一群调皮的小怪兽,肆意地到处蔓延,形状千奇百怪的,昏黄的灯光被寒风吹得摇摇晃晃,就像个站不稳的醉汉。
那点儿微弱的光线,照在诗婷那张憔悴的脸上。她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头发乱蓬蓬的,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显得格外狼狈。
诗婷坐在牢房冷冰冰的地上,脚踝上的镣铐重得像块大石头,就好像是命运硬塞给她的一个沉甸甸的大包袱,每稍微动一下,就“哐当哐当”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这声音在安静得可怕的牢房里来回打转儿,更添了几分凄凉的味道。
这时候,狱卒从牢门的小窗户把断头饭递了进来,饭菜的热气在这阴冷的空气里,“嗖”地一下就没了,就像她现在正慢慢消失的希望一样。
她瞅着那碗饭,米饭干巴巴的,黄不拉几的,上面就稀稀拉拉地躺着几片没精打采的蔫黄菜叶,可她心里头呀,还真没一点儿绝望的感觉。
“哼,就这么一顿破饭,还想把我打发咯?我可是从现代来的,见识和智慧那可比你们这些古代人多多啦,这场风波,我肯定能把它摆平。”
诗婷在心里不住的给自己打气。自打王猛将军射出那支冷箭的那一刻,她就像被雷劈了一样,脑袋里的小马达飞速运转起来,一下子就把啥都看透啦。
那箭射出去的角度,刁钻得跟迷宫似的,时机也怪得很,哪能是巧合呀。
再看王猛那表现,又是慌乱,又是紧张,眼神还躲躲闪闪的,她立马就断定,这家伙就是藏在大秦的奸细。
可是,从那以后,她连跟嬴政单独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每次嬴政来,身边都像跟了一群保镖似的,围着赵高、王猛他们。
那些怀疑和审视的目光,就像一道道冷冰冰的铁链子,把她紧紧地困住。
嬴政的眼神里,又是失望,又是纠结,可被这帮人在旁边一搅和,他压根儿就没给诗婷解释的机会,诗婷就是有一肚子的真相,也没地儿说去。
她就不停地琢磨着怎么给自己脱罪,思绪一下子飘回到在研究室的那些日子。
以前,她整天都埋头在一堆数据和模型里头,一个技术难题接着一个技术难题地攻克。
就说那个复杂得像外星世界的行星环境模拟吧,她不知道推倒重来多少回了,可从来都没说过要放弃。
现在被关在这牢房里,日子这么难,可她骨子里那股子坚韧不拔、越难越往上冲的劲儿,一下子就被彻底点燃啦。
“难道我就得这么不明不白地含冤死掉吗?不行,我绝对不能放弃!”
诗婷在心里头大声怒吼,她心里清楚得很,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藏在暗格里头的缣帛,这可是能证明她清白、证明她和巴特尔就是要揪出藏在大秦细作的铁证。
那些缣帛,就是揭开这场大阴谋的关键钥匙呀。
诗婷在狭小的牢房里不停地徘徊,像一艘迷失在浓雾中的孤舟,来回冲撞,却始终触不到希望的岸。
沉重的脚镣好似个捣蛋鬼,使劲儿地磨着她的脚踝,疼得她倒吸凉气,可她满心都被焦急填满,哪还顾得上这点痛呀。
鲜血从磨破的地方渗出来,在地上晕染开,像一朵诡异绽放的小红花。“嬴政这个呆子,我都把暗语说给他听了,他却跟个木头似的毫无反应。这可到底该咋整呢?”
诗婷眉头拧成了个小疙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牢房那冷冰冰的墙壁,就好像那上面藏着能让她瞬间“通关”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