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府。大门紧闭,公堂之上,只有京兆尹程骏业、游骑中郎将郑无量、车骑将军杜含元、柳入云和林水遥五个人。入云和水遥皆被五花大绑。含元指着水遥,问骏业道:“这是何人?”骏业道:“此人涉及到一桩案子,正在审问。”
含元道:“哦,那麻烦程大人把她看押起来吧。”骏业道:“好。”于是骏业急忙命衙役将水遥带走,押入死牢。水遥被带走后,含元对无量和骏业道:“二位大人,我不知道柳入云为何会在此处,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案子,但此人曾经和宣王有过节,因此必须把此人交给宣王,查明真相。”
骏业道:“此人竟和宣王还有过节,真是胆大包天。”含元道:“是啊。”无量道:“可宣王现在江宁办差啊,尚未返回,这可如何是好?”骏业道:“那就将此人暂且看押,等宣王回来之后再做计较。”含元道:“好。”无量道:“不知此人跟宣王有什么过节?杜将军,能说说吗?”
含元道:“对你们二人当然可以说,是这样的,此人名叫柳入云,曾有意败坏宣王的名声,被我知道之后,就欲捉拿他。可此人狡猾异常,几次都被他逃掉了。今日被你们抓了回来,真是天助我也。”无量心想道:“这哪跟哪啊?好像跟我们要查的案子也没什么关系吧?杜含元说的应该是柳入云身上另外的事。”
骏业道:“哦,此人作恶多端,今日多亏了郑将军才将他捉拿回来的。”含元道:“哦,真不愧是郑将军,竟能降得住此人。”无量道:“没什么了。”骏业道:“对了,杜将军,刚刚你说刘如韫被火烧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含元道:“首先,他叫柳入云,并不叫刘如韫,我不知道刘如韫这个名字是从哪里来的,可能是他的假名吧。”骏业道:“刚刚在公堂上审案时,此人自称叫刘如韫。没想到此人竟如此狡猾,连名字都是假的。”含元道:“是啊。程大人,关于柳入云被火烧死之事,就发生在前几日,是这样的……”
此处插入一段含元的回忆。
这日酉时,散班了。长安大街上,含元骑着高头大马回家去了。路过一个拐角时,突然路人甲窜了出来,挡住了含元的去路。含元见状急忙拉住马头,道:“不怕被马踏死吗?”路人甲道:“杜将军的马果然飘逸俊秀。”含元道:“知道我是杜将军,还不让开?”
路人甲道:“不急,我只说一句话,说完之后杜将军要是还让我走,我立马就走。”含元道:“什么话?你说吧。”路人甲道:“杜将军想见柳入云吗?”含元惊道:“柳入云?”路人甲道:“对,柳入云。杜将军想见的话,我可以将此人绑了送给你。”含元道:“柳入云现在何处?”
路人甲指了指旁边的一间房子,道:“就在里面。”含元听罢立即下马,朝房子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含元就停下了脚步,扭过头盯着路人甲,然后问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柳入云是我要找的人?”路人甲道:“这不重要,只要你找到他了就好。”含元看了看眼前的房子,道:“不对,你身份不明,这间房子我不能进。”
路人甲道:“堂堂车骑将军,你怕什么?”含元道:“柳入云要真在里面,你让他出来。”路人甲道:“这很容易,不过我有个条件。”含元道:“什么条件?”路人甲道:“你给我五千两银子。”含元道:“五千两银子?然后呢?”路人甲道:“然后我就把柳入云带到这条大街上送给你。”含元道:“就这么简单?”
路人甲道:“要不然呢?我们就在这大街上一手交人、一手交钱,这你总该放心了吧?”含元道:“好,不过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银子,我要回家凑一凑。”路人甲道:“就五千两还要凑一凑?”含元道:“五千两不是小数啊。”路人甲道:“好吧,那杜将军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含元道:“嗯,你可别跑了啊。”路人甲道:“放心,我会等你的。”说罢含元立即骑着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