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的电梯间,冰冷得犹如钢铁堡垒,幽蓝的灯光在金属壁面上流淌。霍修垂眸望着怀中的付乐志,他苍白的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额发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额角,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半开的唇畔逸出细碎的呻吟,像被揉碎的月光。他扯破的衬衫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肌理,显然是经历过什么挣扎。
一种强烈而危险的直觉在霍修心中翻涌升腾——这绝不是醉酒该有的痕迹。
“呃……热……”怀里的人极其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像濒死的鱼突然挣扎出水面。一声微弱又滚烫的呻吟滚出喉咙,“好热啊……”这声叹息仿佛不是声音,而是烙铁,精准地烫在霍修的耳膜上。
混乱中,付乐志的手指毫无章法地摸索着,细弱无力的指尖却带着一种执拗的力道,竟意外地探入霍修敞开的西装前襟,胡乱又毫无意义地抓挠着那层隔着一层薄薄衬衫的躯体。隔着一层布料,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包裹下那具年轻躯体的滚烫,像一块烙铁紧贴着霍修。
霍修深邃的眼眸危险地眯起,狭长的眼缝里瞬间凝聚起风暴前夕的阴鸷。他猛地捏住付乐志滚烫的下颌,指腹用上力量,强迫那张迷蒙不清的脸转向自己:“是谁干的?”声音森冷如冬日冰棱,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无形的威压。
"热......好热......" 付乐志无意识地蹭着霍修的胸口,指尖颤抖着去解他腰间的皮带,灼热的掌心隔着衬衫传递到霍修腹肌上,像一把火点燃了干燥的柴草。霍修猛地抓住那作乱的手腕,触感细腻得惊人,仿佛握着一块温玉。
"喂,醒醒!" 霍修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付乐志的脸颊。然而付乐志只是迷迷糊糊地呢喃,反手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发烫的额头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掌心的纹路。
霍修瞳孔骤缩,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暗骂一声,目光冷得像淬了冰。这是他名下的 KTV,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盘里对人下药,简直是找死!
“唔……难受……”付乐志痛苦地呜咽一声,长长的睫毛终于艰难地颤动了几下,沉重得如同被黏住的蝶翅。但显然霍修迫使他转头的动作成了某种失控的开关——付乐志根本听不见任何问询,本能驱使着他,循着近在咫尺的那份强大又危险的气息,如同飞蛾嗅到了焚身的火光,整张烫热的脸猛地凑了上去。
愤怒的岩浆无声地冲垮了霍修体内最后一丝名为克制和询问的堤坝。一股冰冷刺骨的戾气骤然攫住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瞬间翻涌起汹涌的黑色风暴,再无半分温度。他不再理会答案,也不再有丝毫犹豫。一手依旧紧锢着付乐志的腰。
电梯仍在平稳上行,金属四壁反射着他们扭曲贴近的倒影。狭窄空间里只余下付乐志越来越急促、混乱如濒死般的喘息,以及霍修压抑如海啸在即的沉重呼吸。
“叮”电梯门滑开,通往顶级总统套房的寂静走廊铺展眼前。霍修手臂肌肉绷紧,毫不迟疑地将怀里那具瘫软、仅仅依靠本能扭动挣扎的身躯打横抱起,付乐志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他滚烫的呼吸拂过霍修的耳垂,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让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总统套房的门打开又在他们身后关上。霍修毫不怜惜地将臂弯中人丢向那张巨大如岛屿的雪白床垫。付乐志身体陷进柔软的羽绒之中,短暂的失重感让他惊惶,如同沉溺者骤然抓住浮木,几乎是凭着濒死的力气,猛地伸手死死抓住了正要转身离去的霍修的衬衫前襟!
“不要……走……别走……”付乐志含糊地哀求着,破碎的尾音带着可怜的无助。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划过烫红的脸颊,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晕开小小一片深色的水痕。那只紧抓着霍修布料的手,滚烫得几乎要把对方的衣服点着,又因为对方身上透过衣衫传递而来的微凉体温而发出满足却痛苦的叹息。混乱驱使着他,另一只手如同藤蔓般急迫而缠绕地攀上了霍修的颈项,借助他身体的支撑,将自己滚烫的躯体毫无缝隙地贴向那具宽阔厚实的胸膛,带着飞蛾扑火的绝望灼热。
那毫无间隔的紧密拥抱,让霍修的肌肉刹那间绷紧如铁。身下的躯体带着被汗水蒸腾出的、一种极其淡然而独特的属于付乐志自身的微渺馨香,却与那股甜腻的气味交融,形成一种令人心神摇曳的毒药,重重抵在他的胸口。
更糟的是,怀里人早已丧失理智,那只胡乱摸索的手竟然像被什么无形之力牵引着,不老实又懵懂地顺着霍修紧致的腰线,带着令人心悸的顽皮和无法抑制的急切,一路向下滑去……
当那只滚烫得几乎能灼伤人的掌心,隔着熨帖的西裤布料,毫无预兆地贴压上霍修身下骤然绷紧的坚固时,那只手猛地顿住不动了。这突如其来的、来自失控者的触碰,却如同瞬间点燃引线的火星,轰然引爆了霍修身体里被强行压制的狂澜。
一股足以令他战栗的电流,沿着脊椎骤然炸开!
霍修浑身狠狠一僵,几乎无法置信。自己的意志力竟在他全然混沌、甚至带着痛苦的无意识动作面前如此不堪一击,瞬间土崩瓦解。他垂首,目光如铁钉般死死钉在怀中那张近在咫尺的迷蒙脸庞上——他眉间紧蹙着显而易见的痛苦,被汗浸透的碎发凌乱地贴在绯红的额角,眼睫下是茫然又脆弱的漆黑。一种足以吞噬理智的焦灼渴望,如同熔岩般猛烈地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
这陌生的、失控的、被纯粹感官裹挟而起的狂澜,竟来得如此汹涌狂暴。
他猛地俯身,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扼住对方滚烫的下巴。拇指粗暴地用力下陷,捏着那脆弱的颌骨,力道大得足以逼迫寻常人立刻痛醒过来。
“看着我!”深邃而锐利的眸子里风暴肆虐,是命令,更像是一种不容拒绝的烙印宣告,“还记得我是谁吗?”
付乐志被他钳制得痛极,被迫睁开一线失焦的泪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完全失了清明,瞳孔涣散,只盛满了生理性的水光,像蒙着一层浓重的雾霭,在霍修凌厉迫人的逼视下不住地颤动。他的嘴唇被自己无意识咬得微肿,透出一种濒临破碎的殷红,微微翕动着,艰难地、不确定地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你……是……谁?”
他眼中纯粹的迷茫和痛苦,如同淋在烈火上的热油。
“哼……”霍修发出一声从齿缝里挤压出来的、全然不带笑意的冷笑,“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呃,帅哥,你……长得真帅啊。”付乐志迷迷糊糊地说着,酒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像一个甜蜜的陷阱。
霍修暗骂道:Shit,是不是只要是帅哥你就不会拒绝?
捏着付乐志下巴的手指几乎嵌进肉里,那份固执的迷糊,连同上次酒醉后他那句“我不是第一次”的可悲宣言,瞬间化作阴鸷的火油,将霍修最后一点耐心燃烧殆尽。他的脸更近地压下,鼻息灼烫喷在付乐志湿漉漉的脸上,声线低沉得如同深渊的回响,一字一顿,恶狠狠地命令道:“记住这张脸,”霍修的音调带着不容辩驳的霸气,“记住谁才是你的男人。以后只有我能睡你。”
话音落下,不给对方任何思考或抵抗的余地,霍修低下头,强硬地、带着摧毁性的力量,毫不容情地咬住付乐志那微肿水润的唇瓣,如同一头饥饿已久的凶兽终于撕开了觊觎已久的猎物。
霍修齿关凶狠地撬开那道毫无防备的分界,舌尖长驱直入,瞬间被另一种更为甜腻的气息充斥。口中微甜的味道混杂着他原本干净的气息,与唇瓣上残留的酒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令人沉迷的美妙滋味。
霍修这个吻极其霸道,带着狂怒的惩戒之意,惩罚般地碾磨噬咬着那早已微微肿起的唇肉,力道大得仿佛想要直接将其刻上自己的印记。吮吸粗暴而深重,像是要将付乐志胸腔里最后一点空气都掠夺殆尽。
霍修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心底有个声音在嘶吼: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霍氏总裁,只是一个被占有欲驱使的男人。他要让身下的人记住,记住这个吻,记住他的味道,记住谁才是能让他沉沦的人。
……
付乐志徒劳地在他身下发出破碎的呜咽和痛苦的呻吟,那点微不足道的抵抗,只换来霍修更狂乱的攫取。地毯上散落着被撕裂的衣服,碎布如凋零的花瓣。整个奢华空间被鹅黄色幽暗壁灯晕染,在墙壁和雪白的床单上铺陈出一层暧昧暖昧的光晕。
床榻的中央,两个赤luo的男人紧紧纠缠在一起。灯光勾勒着霍修宽阔硬朗的背脊线条,肌肉贲张如同隆起的山脊,在背光处投下浓重的阴影。而被他牢牢禁锢在身下的付乐志,则像一只被猎食者拖回巢穴的脆弱动物,每一寸肌肤都在灯下蒸腾着病态的粉红,脆弱的锁骨在暗影和灯光间无力地伸展、颤抖、起伏,像是精美瓷器即将在暴力下粉碎的边缘。
每一次沉重的噬咬般的亲吻,每一次深重的掠夺般的吮吸,都让付乐志身体难以承受地向上挺绷起,又被无情地镇压下去。他眼角的泪涌得更凶,顺着那绯红滚烫的脸颊汹涌滑落,在霍修同样布满汗液的麦色胸膛上蜿蜒出冰凉的水痕。疼痛,情愫,药物的狂暴作用,陌生侵略的强横气息……多重煎熬在他迷乱的意识里疯狂撕扯。
他像一尾被海浪抛弃在滚烫沙滩上的鱼,挣扎着,却只能徒劳地张开口,每一次吸气,每一次破碎的喘息,都在迎合,或是加剧着此刻由霍修主导的这场名为占有和惩罚的交缠。
……
窗外,夜色正浓,城市的灯火在远处闪烁,而这间豪华的总统套房里,一场失控的情潮正在翻涌,将两个原本不相关的灵魂,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付乐志迷蒙的视线穿过睫羽的阴影,霍修的指尖像点燃的火柴,擦过锁骨时激起细密的颤栗。那双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从胸口滑向小腹,每一寸肌肤都在掌下泛起涟漪,电流顺着神经窜进脊椎,让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身体,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分不清这感觉是药劲未散的灼烫,还是另一种更陌生的酥麻,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皮肤表面涌,连呼吸都带着烫意。
随着布料撕裂的轻响,衬衫被甩在地毯上,霍修的指腹隔着棉质布料探向敏感地带。那强势的压迫感让付乐志猛地一颤,空虚感如潮水般翻涌,既想逃离又渴望更近。他闭上眼,失重感骤然袭来,当温热的怀抱短暂离开又重新覆上时,属于霍修的气息瞬间将他吞没。
侵入的瞬间,付乐志疼得倒抽凉气,仿佛被坚硬的利刃劈开,身体像狂风中的扁舟剧烈摇晃。他指甲深深掐进霍修的背肌,指节泛白,却又忍不住攀附得更紧。快感与痛楚交织成网,每一次撞击都让他在云端与深渊间沉浮,意识被揉碎成星芒,散落在无边的黑暗里。
霍修低头望着身下的人,被咬得红肿的唇瓣泛着水光,迷乱的眼眸像蒙雾的琉璃,潮红从脸颊蔓延至锁骨,每一寸肌肤都在引诱着他。这滋味比那天晚上更甚。 他将付乐志的双腿架上肩头,眼前的景致让他血脉喷张,于是撞击愈发深沉,直到最后一刻,齿尖嵌入颈侧白皙的肌肤,留下一枚深色的印记,如同宣示主权的烙印。
付乐志彻底瘫软在床上,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疲惫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很快陷入昏睡。
霍修撑着手臂起身时,背脊肌肉线条如弓弦般绷紧,后腰几不可见的淡色抓痕在灯光下泛着微红 —— 那是付乐志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浴室磨砂玻璃门合上的瞬间,水流声轰然响起。霍修站在花洒下,水流倾泻而下,他抬手揉了揉发顶,水珠顺着结实的胸肌滚落,在人鱼线处汇聚成线,滑进微凹的肚脐。
十分钟后浴室门被推开,霍修裹着条白色浴巾走出来,发梢还在滴着水。他随手扯过毛巾擦着头发,动作间浴巾松垮地滑到胯骨,露出流畅的腰线和线条分明的腹肌。镜光折射下,他肩背肌肉轮廓清晰,肩胛骨随着动作起伏。小腿肌肉紧实流畅,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只有水珠坠地的细微声响。
他走到床边时,付乐志正蜷缩着身子,露出的后颈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霍修目光在那些痕迹上停顿片刻,喉结滚动着掀开被子。冷空气涌进时,付乐志下意识地侧过身。额头抵上他微凉的锁骨,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让霍修周身肌肉骤然绷紧。
他维持着侧卧的姿势,听着身侧人均匀的呼吸声。直到付乐志的手无意识地搭在他腰侧,他才合上眼,手臂却不自觉地揽住了身侧人的腰。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鱼肚白正逐渐被染成淡金,斜斜切过凌乱的地毯,照亮了散落的衬衫纽扣和一只滚到床脚的皮鞋。付乐志喉结滚动着想要吞咽,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像含着沙砾,昨夜被啃噬的唇角传来细微的刺痛,让他猛地睁大了眼。
陌生的水晶吊灯映入眼帘,空气中残留着暧昧的气息。他掀开被子,雪白的颈间和胸口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四肢酸胀得厉害。地毯上凌乱的衣物像无声的证词,昨夜的记忆如碎片般涌入脑海:被下药的软弱无力、KTV 走廊的挣扎、然后是遇到一个男人…… 那些燥热的纠缠、身体的交缠、失控的索取与回应,清晰得让他脸颊发烫。
他咬着牙,僵硬地转向身侧。当看清枕边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时,付乐志猛地屏住呼吸,瞳孔骤缩。晨光勾勒出男人英挺的眉骨,饱满的胸肌和刀刻般的腹肌在阳光下透着几分野性,而颈侧那枚他亲手咬出的齿痕,此刻正以暧昧的姿态蛰伏在皮肤下。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