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日便会到达B市”,林昭昭打散三人悲伤的情绪说道。
薛昊和杨乐愣住,不停地向林昭昭道谢,下一瞬,林昭昭与柳念璋便不见了身影,两人出现在了林昭昭的院中,将正在院中收衣服的刘静吓了一跳,见到突然出现的林昭昭,刘静连忙丢下手中的活计,上前一把抱住林昭昭,激动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林昭昭像是无法理解这种热情和担忧,双手垂在身侧,没有动静,刘静察觉到不对劲,放开林昭昭,将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见身上没有任何不妥,这才放下心来,拉着林昭昭的手说道:“你说说你,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有什么事儿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啊。”
林昭昭任由刘静拉扯,反应都淡淡的,刘静心中咯噔一声,悄声问道:“昭昭,你这是,怎么了?”
林昭昭抽出被刘静拉住的手,笑道:“无事儿”,随后像是想要遮掩什么似的,说了一句“累了。”
刘静神色怔愣地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看着林昭昭脸上虚伪的假笑,喉头仿佛被巨石碾过一般。
柳念璋见状,拉过刘静便往外走,边走边笑道:“姐,昭昭累了,让她先休息休息。”
待两人走远后,林昭昭冲着朱雀神说道:“去吧,这里有你的机遇。”
在薛昊院中时,朱雀神便察觉到在这周围有非常吸引他的东西,心中躁动不已,见林昭昭如此说,便跳到地上,撒丫子跑了。
柳念璋拉着刘静闷着头往前走,快要走到小河边,刘静甩开柳念璋,神色严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昭昭出去一趟怎么变了这么多?”
柳念璋神情哀伤地扯了扯嘴角,“‘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你少打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刘静厉声打断道。
柳念璋便将林昭昭的情况详细地说给刘静听,刘静忍耐不住,崩溃大哭,“这什么劳什子地心,不做不行吗!啊!现在的日子就可以,像现在这样长长久久地过下去不行吗?”
柳念璋陪着刘静无声抽泣,不知过了多久,凌灵铃走出院子,看到拉拉扯扯的柳念璋和刘静,连忙走上去,走得近了,才发现两人正在抱头痛哭,凌灵铃不解,揪着柳念璋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在这儿哭什么呢?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学起了林昭昭一声不吭地便走了?”
柳念璋尚未回答,刘静抱住凌灵铃痛哭,哭得不能自已,凌灵铃忙向柳念璋递眼神询问怎么回事儿。
柳念璋叹了口气,将林昭昭之事又说了一遍。
凌灵铃愣愣地扶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刘静,心中发堵,喃喃道:“没有办法了吗?”
柳念璋闻言轻轻摇头,无声的哀伤、悲痛充斥在三人周身,过了许久,柳念璋说道:“听昭昭的口气,距离那一天也不远了,可能一两天,也可能十天半个月。”
刘静擦干了眼泪,神情坚定地嘱咐道:“既然无法改变,那就……接受。”
随后看向凌灵铃和柳念璋祈求道:“我不如你们有本事,昭昭出了事儿我也只能干看着,我在这里求你们帮衬着她点儿,若是……若是有什么转机,就是要我这条命我都愿意。”
刘静双手紧紧地抓住柳念璋和凌灵铃,眼神中满是祈求,柳念璋和凌灵铃不忍,重重地点了点头,刘静得到了承诺,这才松开自己的双手。
过了半晌,三人整理好各自的心情,自去做事不提。
当初在柳念璋离开之后,凌和寿也收拾收拾离开了,两鲛准备回一趟族地,一则凌得知克野心勃勃,谋害族民,他心系鲛人族存亡;二则寿心系其妻阿兰,想尽快见到自己的孩子;三则在于如何安置鲛人族,于是两鲛便离开胖头鱼,回到了大海中,林昭昭早已对他们开通了来去自由的权限,自然畅通无阻。
且说,克在失去谢清予的消息后日日不得眠,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心中忐忑不安,便增加了族地的巡逻鲛数,这才放心了些,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就听到有鲛禀报,“鲛人王回来了!”
克是既害怕又慌张,来不及做准备,着急忙慌地迎接凌。
克见到凌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游至凌身前,抱住凌道:“兄长,你终于回来了!”
凌顿了顿,轻轻抚上克的肩头,笑道:“嗯,我回来了,你开心吗?”
克身体微微瑟缩,随后若无其事的笑道:“开心,我当然开心,兄长,你能回来,我真的太开心了。”
凌轻轻推开身上的克,笑道:“是吗?你真的开心吗?”
克笑得勉强,“兄长,你怎么啦?怎么怪怪的,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凌故作疲惫地按着额头,叹道:“这么多日的奔波,身子遭不住。”
寿看着演戏的王,暗自发笑,自家王都成了海神了,那精神头好得不得了,还在这里故作感慨,骗得克亲王一愣一愣的。
“哎呀,兄长,快快回去休息”,克表面上非常关心凌,甚至想以身代之,两兄弟之间嘘寒问暖,好不温情,随后克看向寿道:“寿,阿兰在你走后不久便成功分娩,你赶紧回家看看。”
此话一出,寿脸上激动万分,归心似箭,他暗暗看向凌,凌冲他点了点头,寿便请辞归家了。
寿回到家中,便看到阿兰安静地躺在贝壳床上小憩,阿兰是一个柔情似水的鲛人,她不仅性格温柔,也长得颇慈眉善目,活像是那人类供奉的菩萨模样,寿眼神缱绻地看着熟睡中的阿兰,怎么看都看不够,阿兰睡梦中感受到了自己被灼热的目光盯着,便没了睡意,睁开眼睛,看到了床边的寿,欣喜不已,伸开双臂,扑在了寿的身上,寿紧紧地搂住怀中的阿兰,只听阿兰开口道:“你可回来了。”
寿“嗯”了一声,紧紧抱住阿兰不松手,像是贪恋此刻的温暖不愿松手,过了许久,寿才松开阿兰,“阿兰,我们的孩子呢,让我看看我们的宝宝。”
方才寿观察到房间内并没有小鲛人的身影,便向阿兰询问,阿兰笑道:“瞧你急得,宝宝现在在祭祀殿。”
“什么!怎么在祭祀殿!”寿慌张叫道。
“宝宝生来体弱,克亲王便拜托大祭司以秘术调养宝宝的身体,宝宝最近的身体康健了不少”,阿兰笑道。
“坏了!”寿捶手大叫。
“这,有什么不妥吗?”阿兰也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