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我已年满六岁。在过去的悠悠岁月里,我每日皆风雨无阻地坚持练功。
随着年岁渐长,我的身体素质已然迥异于常人。尽管身高与体重与普通孩童并无太大差异,然而无论是奔跑的速度,亦或是跳跃的高度,乃至体力与内力,皆丝毫不亚于成年男子。
平日里上山砍柴,我步伐轻盈,如履平地,攀爬的速度竟比父亲还快,背负的柴薪亦比父亲更多。与小伙伴们一同前往山上掏鸟窝时,我攀爬树木的敏捷程度,恰似灵动的猴子一般。
有时我顽皮淘气,引得父亲怒发冲冠,抄起家伙便欲惩戒于我。而我身形一闪,奔跑起来疾如箭矢,父亲根本难以追上我的步伐。
爸爸既生气,又觉丢脸,更多的则是喜悦。他累得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我的背影笑骂道:“小犊子,幸亏你跑得快,不然我非打你个屁股开花不可。”
我的功夫日益精进,身体敏捷灵活,一招一式皆有板有眼,仿若从书本图画中跃然而出,甚至较之更为生动逼真,神韵十足。
在村子里,每天我练功的时候,总会吸引来不少小孩子和大人围观。小孩子嘛,大多都有虚荣心,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只要周围有观众,我就像被注入了无限的活力,练得格外起劲,特别是那些高难度动作,我会反复表演,每次都能赢得大家的满堂喝彩。
村中的许多小孩子都把我当成偶像,纷纷强烈要求拜我为师。我来者不拒,带着他们一同练习。
可是,他们中的很多人吃不了苦,跟不上我的节奏,总是学了前面忘了后面,学了这个忘了那个,慢慢地,就都中途默默退出了。
即便如此,他们仍然把我视作 “领头羊”,对我言听计从,还常常把家里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拿来与我分享。
乔家村有个叫乔锋的六年级学生,他长得高高大大、壮壮实实的,力气大得像头牛,可脾气却十分暴躁,嫉妒心也极强。
他一旦发起脾气来,就像发了疯的 “疯子” 一样,九头牛都拉不住,所以村里的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 “乔疯”。
他在镇上的空手道馆学了两三年的空手道,就自认为天下无敌了,经常在学校和村子里欺负他人,很多小孩子都对他避而远之。
他看到村子里的小孩子都对我崇拜有加,大人们也对我赞不绝口,心里就很不服气,想要挑战我,好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就在这个星期天上午,他来到我家院子看我练功。此时,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小孩子和大人。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他却唱起了反调,喝起了倒彩:“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些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罢了。”
他满脸不屑,眼睛里还带着一丝挑衅。
有大人调侃他道:“哟,好像你耍得比乔单还好?”
“哼,我才不练这些没用的花架子呢。要练就练空手道,那才是真功夫。” 他双手抱在胸前,趾高气昂地说道。
这时,有个大人想故意看个热闹,就用激将法说道:“光说不练假把式,要不你也耍耍空手道让我们看看。”
“对对!你也打套拳我们看看。看看是你的空手道厉害,还是中国功夫厉害。” 不少大人也跟着附和。
“耍就耍,你们都瞪大眼好好看着。” 乔锋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开始打起了空手道。
空手道是日本传统格斗术结合琉球武术唐手而形成的,起源于 15 世纪左右的琉球群岛。
它以空手和赤足进行搏击格斗,通过拳、脚、肘、膝等部位,施展踢、打、摔、拿等各种技法。
只见乔锋先是迅猛地打出一记直拳,那直拳如同出膛的炮弹,以直线攻击对手,速度极快、力量集中;
接着又打出一记勾拳,这勾拳好似蓄力已久的弹簧,用于近距离打击,借助身体扭转产生强大爆发力;
然后左脚一个前踢,那前踢的动作就像敏捷的猎豹起腿,起腿迅速,常用于直接攻击对手的腹部、胸部等部位;
紧接着一个右侧踢,右侧踢的时候他的身体像旋风一样侧转,力量较大,能有效攻击侧面目标;
最后还分别使出一个肘法和膝法。那顶肘,就像突然弹出的枪尖,近距离突然发力攻击,威力巨大;冲膝的时候,他像是一辆冲锋的坦克,在近身时可快速发动攻击。
虽然中外功夫各有长短,很难分出高下,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最关键还是在于学武之人。
乔锋虽然学了些皮毛,加上他身强体壮,出拳和踢腿也算快速有力,但毕竟天赋有限,又骄傲自满,才学了几天就自以为是,所以他的动作显得十分生硬,毫无美感可言。
他打完一套拳法后,只有几个害怕他打人的小孩子轻轻鼓掌,其他人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有些大人甚至还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一边摇头,一边讽刺道:“我看你不是表演空手道,而是演木偶戏呢。”
“哈哈哈!” 众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乔锋气得满脸通红,他怒目圆睁,用颤抖的手指着我,大声吼道:“功夫讲究的是实战,可不是用来作花瓶摆设的!何况你们一个个都是井底之蛙,只知道爱看这些花架子,根本就不懂得空手道的厉害之处!
乔单,你敢不敢与我比一比?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说完,他便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站到我面前,下巴高高扬起,眼神中满是挑衅,双手还故意握拳,微微颤抖,显示出他极度愤怒又自负的样子。
这时,有大人忍不住大声喝斥道:“乔锋,你是不是疯了!人家乔单才刚六岁,你都十二三岁了,他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你这分明就是以大欺小!
快别在这里胡闹了,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在这儿挡着我们看乔单练功。我们就爱看他练功,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和我较量较量。”
说话的大人是我的堂叔乔雄,他今年三十多岁,身材魁梧,长得牛高马大,身强体壮,犹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
他还特意在乔锋面前做出一个大力士双手握拳上举的动作,那肌肉紧绷,仿佛在向乔锋示威,展现出他强大的力量,让乔锋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