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千年老宅男

第一节 古董店奇遇

林萱从记忆舱中弹坐起来，大口喘气，仿佛刚跑完马拉松。她的手指下意识摸向腰间——当然没有屠刃，那玩意儿还好好躺在石台上。

"欢迎回到21世纪。"K递来一杯冒着热气的不明液体，"喝下去，能稳定灵魂。"

林萱盯着杯子里荧光绿的液体："这看起来像哈利波特里的失败魔药。"

"比那有效多了。"K翻了个白眼，"配方来自洪马豪的第二世，那时候他还是个波斯药剂师。"

林萱捏着鼻子灌下去，意料之外的草莓味让她挑了挑眉："所以洪马豪是个千年老宅男，转世九次就为了救他老婆？这剧情比《神话》还老套。"

K收起笑容："你知道最悲剧的是什么吗？每一世轮回，他都会忘记青鸢的长相，只记得要找到屠刃。"她指向林萱，"直到这一世遇见你。"

林萱差点被口水呛到："等等，你该不会说我就是——"

"转世？不。"K摇头，"但你的DNA与青鸢有87%的相似度，很可能是她家族的后裔。"

"所以我不是他死去的老婆，只是他老婆的远房亲戚？"林萱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我可不想突然多出个三千岁的男朋友。"

K突然把一张纸条拍在桌上："地址。洪马豪的备用安全屋，那里有你需要的一切。"

林萱拿起纸条："'青岚街66号，古董修复'？这听起来像黑店。"

"他伪装成古董商已经六十年了。"K检查着洪马豪的生命监测仪，"你还有36小时。带上屠刃，去找'命血之源'。"

"那是什么？某种能量饮料？"

K的表情像是想掐死她："是能让洪马豪续命的东西。现在，滚吧。"

第二节 老宅男的秘密基地

青岚街66号是家不起眼的小店，橱窗里摆着几个真假难辨的瓷瓶。林萱按照K给的密码打开侧门，迎面撞上一具盔甲——会动的那种。

"卧槽！"她一个后跳，差点把背上的屠刃甩出去。

盔甲举起双手："别紧张，是我。"

熟悉的声音。盔甲头盔弹开，露出K那张冷艳的脸。

"你在这干嘛？"林萱拍着胸口，"cos钢铁侠？"

"确保你没蠢到被人跟踪。"K脱下盔甲手套，露出满是命血纹路的手臂，"顺便拿点东西。"

林萱这才注意到店里别有洞天——外表是古董店，里面却像个科幻实验室，墙上挂满了各个朝代的武器，中央工作台上摆着几台顶级配置的电脑，屏幕上还运行着《刺客信条》。

"洪马豪...玩这个？"林萱指着屏幕。

K耸肩："他说要'研究现代人对古代的误解'。上周还因为游戏里商朝的服装不对，给育碧写了三千字投诉邮件。"

林萱憋笑憋得肚子疼。她随手点开Steam账号——用户名"商朝老玩家"，游戏库里有387个游戏，最近游玩《只狼》时长达到惊人的600小时。

"六百小时？他哪来的时间？"

"永生者的好处之一。"K打开一个隐藏保险柜，"顺便说，他通关只用了三小时，剩下时间都在'研究战斗技巧'。"

林萱突然注意到墙上的一张老照片：1980年代的洪马豪穿着花衬衫和喇叭裤，站在迪斯科舞厅前比着剪刀手。

"那是他第七次轮回，最放飞自我的一世。"K头也不回地说，"差点因为跳霹雳舞太投入暴露身份。"

林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我现在理解为什么他那么想继续活下去了。"

K从保险柜取出一个青铜匣子："拿着，青鸢的遗物。密码是你生日。"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

"三月二十一，春分。"K打断她，"青鸢的忌日。不是巧合。"

林萱接过匣子的手微微发抖。她输入密码，匣子弹开，里面是一块半月形玉佩和一卷竹简。

"玉佩是钥匙，竹简是地图。"K走向门口，"地下室有你需要的一切。别死了，小丫头。"

盔甲咔咔作响地离开后，林萱才长舒一口气。她研究着竹简上的古老文字——完全看不懂，但奇怪的是，当她用手指描摹时，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路线图。

"这比高德地图还先进..."她嘟囔着，按照提示找到书架后的暗门。

第三节 命血鸡尾酒

地下室比楼上更加夸张——左边是博物馆级别的文物收藏，右边却像个现代化实验室，中间甚至有个小型影院。林萱的目光被冰箱上的便利贴吸引：

"命血保鲜指南：1.不要微波加热 2.禁止与碳酸饮料混合 3.每周二四六摇晃十下 PS：K别偷喝"

她打开冰箱，里面整齐排列着几十支颜色各异的试管，标签写着"秦-023"、"汉-156"之类编号。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杯看起来像血腥玛丽的饮料，标签是"紧急备用"。

"所以命血可以调酒？"林萱拿起杯子闻了闻，出人意料地有股草莓味。

"放下我的特调！"一个虚弱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萱转身，看到洪马豪——准确说是全息投影的洪马豪——站在房间中央。他看起来比昏迷前年轻些，但投影时不时闪烁，像是信号不良的老电视。

"老洪？！你怎么——"

"预录影像。"投影洪马豪指了指天花板上的投影仪，"感应到青鸢玉佩激活了。"

他走到一面墙前，按下隐藏面板，整面墙缓缓升起，露出一个巨大的命血流动示意图，复杂程度堪比NASA的控制中心。

"欢迎来到命血系统的后台。"洪马豪的投影得意地说，"就像你们年轻人的手机系统，只不过我的电池是命血。"

林萱翻了个白眼："所以你是想说，你已经换了九块电池？"

"聪明！"投影打了个响指，"但屠刃就像个耗电巨快的游戏APP，每次使用都掉电飞快。"

这种比喻从三千岁老人口中说出来莫名滑稽。林萱忍不住问："那你平时开省电模式吗？"

投影洪马豪居然认真思考了一下："某种程度上，是的。少用屠刃，定期补充命血，就像..."

"给手机充电。"林萱接话，"所以现在你彻底没电了，我们需要找个充电宝？"

"差不多。"投影指向竹简，"命血之源，系统的核心，能重置我的命血计数器。"

林萱突然想到什么："等等，你说这是预录影像，怎么还能跟我对话？"

投影露出神秘的微笑："因为我认识你三千年了，小萱。我连你下一秒要吐槽什么都知道。"

"吹牛。"林萱抱起手臂，"那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这个老古董居然懂这么多现代梗，该不会是装出来的吧'。"投影眨眨眼，"顺便说，我Steam账号是真的打了六百小时《只狼》。"

林萱彻底服了。她拿起玉佩和竹简："好吧，充电宝在哪儿？"

投影变得严肃："昆仑墟，命血系统的发源地。但有个问题——"

"总是有个但是。"

"但是净世会已经在那里了。"投影开始闪烁，"莫天机只是傀儡，真正的敌人是..."

话没说完，投影突然消失。与此同时，楼上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第四节 傲娇神器

林萱第一反应是抓起屠刃。刀身出鞘的瞬间，她脑海中闪过青鸢的记忆片段——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紧张感。

"这次别给我掉链子。"她对屠刃说，"你前任主人快挂了。"

屠刃微微震动，像是在抗议这个称呼。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至少六个人。

林萱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洪马豪的游戏收藏上。一个疯狂的想法冒出来——她快速翻出几个《刺客信条》的限定版手办，拆出里面的微型烟雾弹和闪光弹（育碧官方周边居然真的能用）。

"感谢游戏宅的收藏癖。"她将烟雾弹滚上楼梯，随即听到一阵咳嗽和咒骂。

借着烟雾掩护，林萱冲上楼，正好撞见一个黑衣人摸索着前进。她本能地挥动屠刃，刀光闪过，那人手臂出现一道伤口——但奇怪的是没有流血，而是冒出熟悉的紫黑雾气。

"又是你们这些冒牌终结者！"林萱一个侧踢放倒对方，冲向店后门。

后巷停着一辆摩托车，钥匙还插在上面——显然是K留的。林萱跨上车，屠刃横放在腿上。追兵冲出后门时，她已经发动引擎。

"别跑！"领头的黑衣人掏出手枪。

屠刃突然剧烈震动，林萱下意识举刀格挡——奇迹发生了，子弹在距离刀身十厘米处诡异地停住，然后"叮"的一声掉在地上。

"哇哦，你还自带防护罩？"林萱惊讶地看着屠刃，"早说啊！"

刀身闪过一丝红光，仿佛在说"你也没问"。

摩托车飞驰在夜色中。林萱的手机突然响起，未知号码。

"喂？"

"小丫头，看后视镜。"是K的声音。

林萱照做，差点把车开进沟里——三架无人机正紧追不舍，机腹下挂着微型机枪。

"卧槽！这什么情况？《使命召唤》真人版？"

"净世会的玩具。"K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听着，屠刃能挡子弹，但耗命血。你还有多少？"

林萱瞥了眼手腕——那道命血痕只剩下四分之三："大概...七十五年？"

"够用了。往码头方向开，有接应。"

第一波子弹袭来。林萱单手握把，另一手挥动屠刃格挡。每次碰撞都让她手腕发麻，命血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这玩意儿比氪金手游还烧命！"她咬牙拐进一条小巷。

无人机紧追不舍。最惊险的时刻，一发子弹擦过她脸颊，血珠飞溅到屠刃上。刀身突然变得滚烫，红光暴涨。

"什么情况？你姨妈期到了？"林萱对着刀喊道。

屠刃像是被激怒般，自动引导她的手划出一个复杂轨迹。三道红光射出，精准击落无人机。

"牛逼！"林萱欢呼，"早该这么干了！"

屠刃的红光暗淡下来，像是在说"累死了"。林萱的命血痕也只剩下不到一半。

码头近在咫尺。一艘快艇等在那里，驾驶者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林萱加速冲过去，一个甩尾停在岸边。

"上车！"驾驶者抬头——是年轻版的洪马豪！

林萱差点心脏停跳："你...你怎么..."

"全息投影，实体化版本。"驾驶者扯开衣领，露出下面的机械结构，"K的发明，限时使用。快上来！"

林萱跳上快艇的瞬间，码头另一端出现十几个黑衣人。快艇箭一般冲出海面，将追兵远远甩在身后。

"所以，"林萱喘着气问这个机器人洪马豪，"我们现在去哪？找那个命血充电宝？"

机器人露出与洪马豪如出一辙的苦笑："不，小萱。我们去见你真正的祖先。"

海风吹拂中，屠刃发出轻微的嗡鸣，仿佛在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