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兄？”
时霁翊的到来让姐弟二人有些诧异。
时霁翊解释道：“兄长回来了，提醒你们这段时间别回谷内，兄长最近心情不好，谷内的那些人已经遭殃了。”
听到这里，姐弟二人顿时来了兴趣。
时霁翊身边凭空出现三把椅子，原本还想离开的少年，直接拉着时霁翊就坐了下去，就连苍舒寤也来到时霁翊身边。
不用等二人开口询问，时霁翊就将此事的过程说出来了。
“兄长心血来潮来测验几位域主与护法的修为，最后就临闲过关，万倾城勉强过关，其他人在兄长手下撑不过一息时间，所以....”
后面的话不用时霁翊说，二人也明白。
“估计兄长会在天魂呆上一段时间，专门来训练他们。”
时霁翊随意扫视一圈，注意到人群中那抹扎眼的白发，顿时想到时昀昭的交代，便将人喊来：“白归芜。”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归芜转头就看见时霁翊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那里，没有多想直接来到三人面前，“翊公子。”
“兄长还在谷内等你。”
“是。”白归芜心中虽然有着疑惑，却没有多问，向三人告辞便回天魂谷。
“翊兄，是天魂出事了吗？”
“无事发生，下界灵气没有上界充足，为方便修炼，所以兄长想要将天魂转至上界的事情提前。”
时霁翊思索了一番继续道：“天魂迁往上界后，你们修炼体系也要调整。”
“修炼之道，你们可曾考虑过？”
时霁翊突然发问，让二人一时发懵。
“兄长没和你们提起吗？”时霁翊见二人愣住，便知兄长还未与他们细说。
他指尖轻点桌面，三杯清茶凭空浮现：“正好趁此机会，慢慢跟你们解释这些。”
“上界的修炼体系与下界不同，并非单纯依靠灵力积累，而是需要选定一条‘道’作为根基。”时霁翊解释道。
“不同的道，修炼方式与心性要求也截然不同。”
辛义延挠了挠头：“所以……我们得选一个？”
“对。”时霁翊点头。
苍舒寤微微皱眉：“选了就不能改？”
“并非不能改，但‘道’与心境息息相关，若强行更换，轻则修为停滞，重则道心崩溃。”时霁翊语气平淡，却让两人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
“逍遥道，追求心性自由，超脱世俗束缚，道心无拘无束。”
“苍生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善德证道，天命所归。”
“杀戮道，以杀证道，信奉“强者为尊”。”
“无情道，断情绝欲，心合天道。”
“......”
辛义延摸着下巴嘀咕道：“听起来...我倒是适合逍遥道。”
时霁翊转向辛义延，说：“不过逍遥道看似自在，实则最难把控。心性不坚者，容易迷失本心，沦为散漫无度之人。”
“那翊兄修的是什么道？”
“无为道，顺应天道自然，追求天人合一。”
苍舒寤沉思片刻，忽然问：“哥选的是什么道？”
时霁翊顿了顿，淡淡道：“无情道。”
这话一出，姐弟二人根本不相信。
多年相处下来，时昀昭种种根本不像是修无情道的人。
“可哥也不像是修无情道的人。”
时霁翊想起时昀昭这些年的变化，一瞬间就知道二人为什么不相信了，耐心向他们解释：“无情道修炼一定程度，已经不需要刻意压制情感，反而会显露出人情味，兄长早就跳出了‘无情’的桎梏。”
“如今兄长离破道只剩最后一步，所以看上去没有无情道的身影。”
“破道付出的代价无法想象，兄长若失败了只有死局......”
说到这里时霁翊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想到某些记忆。
“我已破道，可惜失败了，如今这破败的身子便是破道失败的下场。”时霁翊说完这句话，突然安静下来。
茶杯里的热气缓缓上升，在三人之间形成一道模糊的屏障。
“不过兄长应该会顺利些，他是天生的无情道种，七情六欲生来就淡。”
“可兄长因一些原因，卡在最后一步太久了，很有可能会失败，而失去生命……”
辛义延问：“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顺利破道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时霁翊看着杯中晃动的茶水，“就像你们现在要选的一样，寤儿有没有考虑苍生道？”
苍舒寤摇头拒绝：“苍生道不适合我。”
时霁翊似乎有些意外，抬眼看向少女：“为何？”
“我没那么大的善心。”苍舒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为天下人操心这种事，我做不来。”
“确实，道心需与本性相合。强求不得。那寤儿可有其他想法？”
苍舒寤嘴角微扬，说出让时霁翊最意想不到话：“杀戮道。”
时霁翊虽然意外，可他曾经听过兄长说过苍舒寤性格与之前完全不一样。
少女的性格简直就是兄长的翻版，不愧是兄长养大的。
不过他还是多说一句，想让苍舒寤考虑好这件事：“杀戮道虽强，但极易反噬。稍有不慎便会堕入魔道。”
“我知道风险。”苍舒寤语气种带有一股自信，她所做的任何选择只会对她百利而无一害，“但这是最符合我本性的选择。”
“罢了。”时霁翊最终叹了口气，“既然你已决定，我不再多言。只是切记，杀戮道最忌滥杀，需守住本心。”
苍舒寤点点头：“我明白。”
“此事不急，你们可以慢慢考虑。不过天魂迁往上界后，修炼环境会更为严苛，尽早决定对你们有利。”
“修炼之道确定好后便去找兄长，他会给你们更适合修炼的体系功法，以你们的修炼天赋很快就能达到冥脉期。”
时霁翊站起身，椅子无声消失，“兄长催促了，我该回去了，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说完，他的身影渐渐淡去。
“好。”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姐弟二人抬眸向中央望去，时霁翊在于他们谈论修炼之道的时候便将他们与外界隔音，因此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了。
隔音阵撤去之后，他们才发现广场上不知什么时候淘汰这么多人。
广场中央上方的水镜也只剩下十个，这也代表秘境内剩下的人也不足五十人。
“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