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天空闪烁着星星,浪花决堤,淹没了所有可以被用来思考的神经元。
预言将以怎样的方式呈现,无人可知;但确凿的是,叙述性诡计一定必不可少。
哪怕记忆的机能在流失,过去仍然不合时宜地闪回。是否,需要撕碎一切,才能重新谱写?
别忘了,权衡之后放在天平两端的,是两颗心啊。
流淌的,流淌的生活。
为何生命起源于海洋?
因为生命是流淌着的。
如果不是如暴雨般冲刷,就更好了。
凝固的土块却也由此松动了。
在滔天洪水之下,柔韧的草木能否用自己的根系维持住最后的浅壤呢?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洪灾来临时水浪如同海啸,淹没又带走了能带走的一切。全身已淋透,我却发现自己仍然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如同在海中新生。
可惜,签了保密协议了,我自愿的。将秘密咽下喉舌,如同将炽阳捧在手心。
也许在有些事情上不够坚定终究意味着会被缝隙中的邪恶不注意地侵蚀了。你想要离开,却又无法彻底,留下了可乘之机。这也算一个提前勾勒好的“当”吧?相互上当,真是危险又疯狂的举动。
你说你从不后悔,却咕哝着“根本不应该谈上的”,这算不算一种后悔呢?话不应该说死,然而对于极端的人来说,这就像不想让鸽子去叼瓜子。
“完啦,失眠了。”
“我也没睡好。”
“他居然还有心情给你回复,我都想捶他。”室友如此点评道。就常理而言,我也应当有想捶你的冲动。可是就像晚风吹拂而我泪如雨下时都没有破口大骂一样,我竟没有想要捶扁你的想法。可能是还在压抑着感情,也可能是比起更高维的议题,现时的喜怒有些无足轻重。
“你的反应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居然没有骂我一顿。”
为了填补你的愧疚吗?显然不会让你得逞。我无动于衷地笑着。从当下的时间往前延续,过去的自己开始被宣告死亡。你大抵没有精力去识别自己扮演的刽子手角色,但我反而在期待灵魂被重塑,从而感到解脱。我厌倦那副腐朽的躯壳已久,却始终不忍心撇弃它。
人生怎么可能每时每刻都能是快乐的?海水若想有起伏,必定有潮头与浪谷。你避讳那凹陷处,有时也自然错过了浪峰。
“我爱你。”
“别这样,,”
本能地抗拒呢。趋利避害虽是人类的本性,可成长却必然伴随痛苦。无意义的痛苦应当避免,其余的是我们终将面对的生长痛。问题在于,如何判断痛苦的性质了;而这一技巧甚至不与岁月和经验挂钩。
经历,能经历多少呢。经验是不等于经历的,但有太多的人混淆两者,还夸夸其谈。
允许一切发生的前提是保持客观。
“我告诉过你,所有糟糕与悲剧的未来,我都能看见,而这一次没有。不过这是我的视角。”
痛苦及其幕僚,什么时候能谢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