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返山门
天师门山门前，初门千驻足仰望。三千青丝用一根血色发带高高束起，黑色劲装外披着暗红长袍，衣摆绣着金色云纹。她脚上那双特制的高跟鞋踩在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敲响丧钟。
"站住！天师门重地，闲人免入！"守门弟子厉声喝道。
初门千唇角微扬："三年不见，连师姐都不认得了？"
那弟子仔细一看，脸色骤变："初...初门千？！你不是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了吗？"
"是啊，所以我今天特地来...道谢。"初门千轻笑一声，右手轻抬，一道无形气劲将那弟子击飞数丈，重重撞在山门上。
警报钟声响彻云霄。初门千不紧不慢地拾级而上，高跟鞋踏在熟悉的石阶上，每一步都勾起无数回忆——师父手把手教她练功，师兄弟们一起晨练，还有那个雨夜，她被三十六位长老联手废去修为...
山腰平台上，三十余名天师门弟子已列阵以待。为首的正是柳青眉，她一身白衣胜雪，腰间玉佩叮咚，比三年前更加美艳动人。
"师妹，好久不见。"柳青眉笑容温婉，眼中却闪烁着冷光，"听说你在外做了不少大事，连玄天宗的莫云天都死在你手上。"
初门千停下脚步，红唇轻启："师姐还是这么虚伪。明明是你派他去杀我，现在装什么惊讶？"
柳青眉笑容一僵，随即恢复如常："师妹误会了。今日你擅闯山门，按律当诛。不过念在昔日情分上，你若自废武功，我可求掌门饶你一命。"
初门千突然大笑，笑声中充满讥讽："柳青眉，三年过去，你还是只会这些下作手段。"她眼神陡然转冷，"今日我来，是要取回属于我的一切——包括你的命。"
柳青眉脸色一沉："布阵！"
三十余名弟子同时结印，一道金光大网从天而降，正是天师门镇派绝学"天罗地网"。三年前，初门千就是被此阵废去修为。
"同样的招数，还想用第二次？"初门千冷笑，高跟鞋猛地一踏地面，身形如电射出。她左手成爪，青色气流缠绕；右手结印，无形气墙护体。
"气法·流云破！"
"盾法·玄天壁！"
青光与金网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掀飞了十余名弟子，金网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初门千从缺口冲出，直取柳青眉。
柳青眉大惊失色，急忙拔剑相迎。剑光如虹，直刺初门千咽喉。
初门千不躲不闪，右手轻抬，一道无形屏障挡住剑锋。同时左手五指张开，五道气劲如毒蛇般袭向柳青眉周身大穴。
"噗噗噗——"
柳青眉闷哼一声，连退七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初门千："你...你竟然能同时施展气法和盾法？这不可能！"
"不可能的事还多着呢。"初门千缓步逼近，高跟鞋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死亡的节奏，"比如，你以为勾结玄霄子害死师父的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柳青眉脸色剧变："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初门千眼中杀意暴涨，"但现在我确定了。"
她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柳青眉面前，右手掐住其咽喉，将她提离地面。柳青眉双脚乱蹬，面色涨红，再也维持不住那副仙子形象。
"师...师妹...饶命..."柳青眉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是...是掌门逼我...他才是...主谋..."
初门千手指微微收紧："师父待你如亲生女儿，你为何要害他？"
"因...因为..."柳青眉眼中闪过怨毒，"他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你...我不服..."
初门千闭了闭眼，手指猛地用力。
"咔嚓"一声脆响，柳青眉的头颅无力地垂下，眼中还凝固着不甘与恐惧。
初门千松开手，任由尸体滑落在地。她抬头望向山顶的天师殿，那里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苏醒。
"玄霄子，该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