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千流归宗
天师殿前，初门千被一百零八名弟子组成的"天罡地煞阵"团团围住。这些弟子个个都是天师门精锐，最弱的也有筑基期修为。
阵中央，玄霄子白须飘飘，手持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看了眼柳青眉的尸体，摇头叹道："初门千，你本是我天师门百年难遇的奇才，奈何误入魔道，残害同门。今日老夫只好亲自清理门户了。"
初门千嗤笑一声："老匹夫，装什么正人君子？你为独占《天师秘典》，害死我师父，又栽赃于我。今日，我要为师父报仇！"
玄霄子眼中寒光一闪："结阵！"
一百零八名弟子同时催动真气，阵中顿时金光大作。无数金色锁链从虚空中伸出，缠绕向初门千。这是比"天罗地网"更厉害的"天罡锁魔阵"，一旦被困，纵是金丹真人也难以脱身。
初门千不敢大意，双手快速结印："盾法·千重山！"
一层层无形屏障在她周身形成，金色锁链撞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初门千额头渗出细汗，同时维持这么多层防御，消耗极大。
"没用的。"玄霄子冷笑，"此阵专克盾法，你的防御撑不了多久。"
果然，不到半刻钟，初门千的屏障就被层层突破。一条金链缠住她的脚踝，瞬间灼烧出一道焦痕。初门千闷哼一声，高跟鞋猛地一踏，玄铁鞋尖将金链斩断。
"气法·苍龙怒！"她左手一挥，青色龙卷呼啸而出，将数十条金链绞碎。但很快又有更多金链补上，仿佛无穷无尽。
初门千渐渐力竭，身上多了十几道伤口，黑色劲装被鲜血浸透。她单膝跪地，高跟鞋的细跟深深插入地面，勉强支撑着身体。
"放弃吧。"玄霄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交出玉佩和《幽冥录》，老夫可以给你个痛快。"
初门千喘息着，忽然笑了："老东西，你知道我为何能同时修炼气法和盾法吗？"
玄霄子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因为..."初门千缓缓站起，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它们本就是一体！"
她双手猛地合十，体内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开始剧烈碰撞。气法如风，盾法如山，风遇山则回旋，山挡风则更坚。二者相克，却也相生。
"你疯了！"玄霄子脸色大变，"两种功法在体内相冲，你会爆体而亡！"
初门千不理会，继续催动双法碰撞。她七窍开始流血，皮肤表面出现细密裂纹，仿佛一尊即将破碎的瓷器。
就在这生死一线，她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了《幽冥录》中的一句话："气如天，盾如地，天地交泰，万物生焉。"
"原来如此..."初门千眼中精光爆射，"不是相克，而是互补！"
她双手缓缓分开，左手气法，右手盾法，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平衡点。两种力量不再对抗，而是如阴阳鱼般相互交融。
"千流归宗！"
一道璀璨的光柱从初门千体内爆发，直冲云霄。光柱中，无数气流与盾影交织，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天罡锁魔阵的金链在这力量面前如冰雪消融，一百零八名弟子同时吐血倒地。
玄霄子连退三步，拂尘炸裂，道袍破碎，露出里面一件金光闪闪的内甲。
"不可能！"他失声惊呼，"这是...元婴期的力量？！"
烟尘散去，初门千傲然而立。她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皮肤如玉般晶莹，双眸中似有星辰流转。那双高跟鞋依旧纤尘不染，仿佛刚才的激战从未发生。
"玄霄子，该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