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染天师
初门千缓步走向玄霄子，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她新领悟的"千流归宗"在体内流转，气法与盾法完美融合，形成一种全新的力量。
玄霄子脸色阴沉，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金色内甲上。内甲顿时光芒大盛，化作一套完整战甲覆盖全身。
"初门千，你以为就你有底牌？"玄霄子狞笑道，"这件'天师战甲'乃开派祖师所留，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天师绝学！"
他双手结印，战甲背后伸出十二根金色光翼，整个人悬浮到半空。强大的灵压让周围碎石纷纷浮起，地面开始龟裂。
初门千眯起眼睛："燃烧精血强行提升修为？老东西，你这是找死。"
"只要能杀了你，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玄霄子厉喝一声，十二道光翼如利剑般射向初门千。
初门千不躲不闪，右手轻抬："千流归一·盾！"
一道半透明屏障瞬间形成，光翼撞在上面，激起无数涟漪却无法突破。与此同时，初门千左手成爪："千流归一·气！"
五道融合后的全新力量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化作五条青龙，咆哮着扑向玄霄子。
"天师护体！"玄霄子仓促防御，战甲金光大作。五条青龙撞在金光上，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
烟尘散去，玄霄子战甲破裂，嘴角溢血，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他惊怒交加："这是什么功法？既非气法，也非盾法！"
初门千轻笑："这是'千流归宗'，我自创的功法。"她高跟鞋一点地面，身形如电射向玄霄子，"老匹夫，修真界该变天了！"
两人在半空中激烈交锋，速度快到肉眼难辨。只见金光与青光不断碰撞，每一次交锋都引发空气爆鸣。天师殿在这等威能下开始崩塌，梁柱断裂，瓦砾纷飞。
三十招过后，初门千抓住玄霄子一个破绽，高跟鞋狠狠踢在其胸口。玄铁鞋尖穿透战甲，带出一蓬鲜血。
"啊！"玄霄子惨叫一声，从半空坠落，重重砸在天师殿前的广场上，将青石板砸出一个大坑。
初门千飘然落下，高跟鞋踩在玄霄子胸口，微微用力。
"这一脚，是为师父踢的。"
"咔嚓"几声，玄霄子肋骨断了数根，口中鲜血狂喷。
"初...初门千..."玄霄子艰难地说道，"你不能杀我...只有我知道...你身世的秘密..."
初门千眉头一皱："什么身世？"
玄霄子露出诡异的笑容："你难道没想过...为何你能同修双法？因为...你根本不是人..."
初门千脚下一顿："胡说八道！"
"呵呵..."玄霄子咳着血，"千年前...那位尝试同修双法的天才...他留下了一枚...道种..."
初门千心中一震，想起师父临终的话和那枚发光的玉佩。
玄霄子继续道："那道种...需要特殊体质才能承载...你师父走遍天下...找到的婴儿...就是你..."
初门千脑中轰鸣，无数记忆碎片闪过——她没有父母，从小被师父收养；她修炼速度远超常人；她对双法有着天然的亲和力...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脚下不自觉地松了力道。
玄霄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突然从袖中射出一枚黑针，直取初门千咽喉！
"小心！"一声娇喝传来，一道倩影飞扑而上，挡在初门千面前。
"噗！"黑针没入那人心口。
初门千这才看清，救她的竟是天师门最小的师妹——林小雨，当年唯一为她求情的人。
"小雨！"初门千一把抱住瘫软的少女。
林小雨脸色迅速变黑，气若游丝："师...师姐...快走...针上有...九幽...毒..."
初门千急忙运功为她逼毒，却发现毒素已侵入心脉，回天乏术。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初门千声音颤抖，"我对天师门只有恨..."
林小雨艰难地笑了笑："因为...我相信...师姐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她抬起手，想摸初门千的脸，却在半空中无力垂下。
"小雨！小雨！"初门千抱紧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模糊了视线。
等她再抬头时，玄霄子已趁机逃出数十丈，正踉跄着向山下跑去。
"玄！霄！子！"初门千一字一顿，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她轻轻放下林小雨，身形如鬼魅般追了上去。
三息之后，山腰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归于寂静。
当初门千回到天师殿前时，手中提着玄霄子血淋淋的人头。剩余的天师门弟子跪伏在地，瑟瑟发抖，无人敢与她对视。
初门千环顾四周，忽然感到一阵空虚。仇报了，可她失去了更多——师父，小雨，还有...她一直以为的真实身世。
她将玄霄子的人头放在师父灵位前，双膝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头。
"师父，徒儿为您报仇了。"
起身时，初门千的目光已恢复清明。她看向跪了一地的天师门弟子，淡淡道："从今日起，天师门解散。若有人再以天师门弟子自居，杀无赦。"
说完，她转身走向山门，背影孤傲而决绝。那双高跟鞋踏过血泊，却没有沾染一丝污秽，仿佛在告诉世人——千之天师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