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抓起一件浴袍,进了她的房间,那动作非常迅速,行云流水。
“哎哎哎,还是不用了吧!”念夕颜觉得晴子很古怪,是敌是友还不确定,万一去她房间,蹦出来一个大怪物怎么办?还有她的果汁里下了药怎么办?这个大别墅里到处都隐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相信的。
“啊来来,怕我下药啊?随便啦,反正我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好人,那我就独自去品尝了哦!是鲜榨的哦!你不来真是可惜了哦!”晴子端起一杯橙汁,晃了晃里面的气泡。
……
又到了午夜十二点,念夕颜又听到了重重的开门声,她知道是晴子出去上班了,这次她没有好奇,也没有开门。念夕颜心想,只要她不开门,应该就不会有异常的事情发生吧?
念夕颜又听到了“咚咚咚”的切肉声音,念夕颜心想,这又是李子梅在切肉末了吧?这么多的肉末,她真的吃得光吗?
接下来,念夕颜又听到了蒋春梅打骂女儿的声音,还有叶财根儿子不要洗澡的声音。念夕颜心想,就算你们吵得再凶,哪怕是闹出了人命都没有关系,反正第二天一亮,一切都会恢复到最初的时候一样。
就算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见怪不怪了,到那时还是有一个声音吵到了念夕颜,那是动物爬行的声音,嘻嘻索索的,应该是景北军大爷养的狗。
“这大黑这么晚了还不睡啊?”念夕颜觉得好烦人。
据说黑狗是通灵的,可以看到活人看不到的东西,这黑狗看上去局促不安,难道是看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了吗?会不会又是那个半夜唱戏的女鬼?
可是奇怪的是,念夕颜就算是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任何歌声,什么鬼啊?难道因为她没有开门,所以夜半歌声的女鬼也罢工了吗?
念夕颜再贴着墙壁仔细倾听,忽然听到了大声的咒骂声:“楼上的有毛病吗?半夜三更不睡觉,唱什么歌啊?”
“啥,我在唱歌?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念夕颜听这个声音,正好就是楼下传来的,不是说她,那是在说谁?
“还唱什么戏曲,难听死啦,唱得跟鬼哭一样。”楼下又传来骂声。
“我了个大逗啊,我根本就不会唱戏曲啊,楼下该不会是幻听了吧?”
念夕颜是这样分析的,虽然她没有在午夜十二点之后打开房门,但是不能保证其他房客不打开门,有可能是楼下的房客打开门,听到了念夕颜昨晚听到的夜半歌声,所以一个劲地大骂,还以为是念夕颜在唱歌。
“住在我楼下的是谁呢?”念夕颜按照夏远胜的介绍,查看了别墅的布局图,她楼下的应该就是汪凤香,是一个房客,也是念夕颜一直都没有见过的那一位。
据说汪凤香有失眠症,晚上会睡不好,哪怕是一点点的声音,比如楼上有绣花针落地,都会被吵醒。为了照顾汪凤香,她楼上的房间一直都是空出来的,一直到念夕颜搬进来。
“也是一个可怜的老奶奶,也许我真的搞出了一点动静吧?”虽然念夕颜已经觉得她很小心翼翼啦!想到这一层,念夕颜就回到床上好好休息,也不计较汪凤香的咒骂啦!
“咚咚咚,咚咚咚!”没想到楼下的汪凤香不光骂人,还开始敲窗栏啦,这是要把大家都吵醒,谁也别想睡觉的节奏啦?
“哎呀呀,老奶奶,您不要太过分啊!”念夕颜只能把头包在被窝里。
忽然,念夕颜的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还有更加激烈的咒骂声:“你这新来的小姑娘,一点规矩都没有的啊?一点道德都不讲的啊?一点礼义廉耻都不知道的啊?书都白读了啊?老师没有教你怎么做人吗?你是一点没有尊老爱幼的心啊?自私卑鄙下流,就知道自己放肆快乐,半夜三更在楼上蹦迪啊?你要蹦迪去坟头蹦迪啊,去火葬场的焚尸炉里去跳啊,烧成了灰也要跳啊,把你火化了,爱怎么跳就怎么跳……”
骂的是越来越难听,就算是念夕颜脾气再好,再能理解失眠症的痛苦,也是忍不住啦!
“汪奶奶,您不要太欺负人啊!”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念夕颜开门就要一番理论。
“救命啊!”念夕颜这一开门就知道自己错了,门外根本就不是什么汪凤香奶奶,就是昨晚看到的夜半歌声的女鬼,一回头,脸变成了火红,又一回头,脸变成了惨绿。
“救命啊,你不要过来。”念夕颜想要关上房门,但是已经晚了,女鬼的一只手已经伸了进来,被房门夹住了。
“不管你是人是鬼,把手缩回去吧,不然我真的会把你的手夹断的啊!”念夕颜用全身力气顶住房门,外面的女鬼也一门心思想要进来。
“让我进去,小姑娘,今晚我一定要带你去火葬场,一定要把你超度啦!你这么坏的小姑娘,一定要拿去火里烧一烧啊!”女鬼的手还在张牙舞爪,长长的指甲甚至都要挠到念夕颜的脸。
“对不起啊,我还不能死,还有人在等我,还有事情需要我去救,我真的不能死,对不起啦,我要对你动粗啦!”念夕颜狠下心,把房门关上了,而那只鬼手也被夹断啦!
接下来,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啦!那只鬼手离开了女鬼的身体,居然还能自己动起来,手掌的中心,甚至出现了五官。
“你这么坏的孩子,我一定要送你下地狱去。”鬼手开始追杀念夕颜。
“救命啊,这一切不是真的,肯定是我在做噩梦吧!快醒啊,念夕颜,你不要继续沉溺在噩梦里面啊!”念夕颜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有朝一日会被一只鬼手追杀?
“抓到你啦!”念夕颜一个不小心,被逼到了死角,鬼手跳起来,抓到了念夕颜的脖子,牢牢地锁住。
“不行啊,要被掐死啦!”念夕颜感觉呼吸困难,视力变得模糊,头脑也越来越不清晰啦,生命力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