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乙恍然大悟道：“你这一分析啊，一切就都说得通了，这一定就是事实了。”客官丁道：“我这么说符合事实，也符合理数。”众客官附和道：“对对对对。”众客官身后站着的人也纷纷附和。
客官甲道：“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程骏业送给魏九榆的那些女子为什么就这么漂亮？程骏业是从哪找来的这些美貌女子？”客官乙道：“人家那么大的官，找几个长得好看的有什么难的？”客官甲道：“话虽这么说，可天下的女子也不可能全让他挑一遍啊。”
客官乙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女子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客官甲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客官乙道：“真没见过世面。”客官甲怼道：“就你见过世面。”客官丁道：“这件事啊，其实也是有迹可循的，你们想啊，那些女子本是程骏业的，程骏业是干什么的？做买卖的啊。做什么买卖的？马车买卖啊。程骏业的这个马车买卖可是很有讲究的。有件事你们不一定知道，他的马车除了拉人载客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营生。”
客官甲、乙、丙道：“什么营生？”客官丁小声道：“拉皮条。”客官甲、乙、丙震惊道：“啊？””客官丁道：“没想到吧？”客官甲道：“不会吧？他一个朝廷命官，拉皮条？”客官丁道：“一看你们就是老实人，要是稍微到外面风流一下，也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客官乙道：“你说的不可能吧？他不怕被人弹劾了？”客官丁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程骏业的买卖全都是在长安做的，长安是谁的地盘啊，就是他程骏业的地盘啊，程骏业是长安的京兆尹啊，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买卖，能有什么事？”客客官乙道：“可朝廷命官全都在长安啊，就没有一两个跟他不对付的？”
客官丁道：“有两个原因，一来呢，程骏业有的是银子，他可以拿银子去堵别人的嘴；二来呢，真要弹劾他是需要证据的，程骏业连马车买卖都从不露头，拉皮条他更是远远的躲在后面，真要弹劾他，证据呢？”众客官听后深以为然，纷纷点头。客官甲面带坏笑，问客官丁道：“看样子你肯定是光顾过他的买卖了？”
客官丁一本正经道：“我主要是学习古往今来的文人骚客，你看看唐朝的温庭筠、元稹、白居易，宋朝的苏轼、柳永、黄庭坚，都是跟妓女厮混了之后才写出千古名篇的。”众客官道：“你这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客官丙道：“那你都写了什么名篇啊？拿出来我们欣赏欣赏。”
客官丁道：“我现在跟妓女厮混的时日尚浅，还没写出名篇，所以我打算明日再去跟妓女深入交流一下。”众客官道：“我靠！这么惨无人道的话你都说得出来，我对阁下的敬仰之情犹如长安的城墙一样，虽历经千年却仍坚不可摧。”客官乙道：“恐怕长安的城墙也没有阁下的脸皮厚啊。”
客官丁道：“你们想不想去交流一下？我可以告诉你们地址。”客官甲道：“价格贵不贵？”客官丁道：“不贵，程骏业的买卖是走量的，价格不贵。”客官甲道：“哦。”客官丁道：“你知道他那里的妓女是哪里来的吗？”众客官问道：“不是自己招募的吗？”
客官丁道：“不是，他那里的妓女都是从长安城中的各大妓院里租过来的，尤以惜月楼最多，所以那些女的都很漂亮。”客官丙道：“惜月楼是长安最大的妓院啊。”客官丁道：“是啊，人家程骏业多有眼光啊，做买卖就一定要做到极致。”客官乙道：“妓女也能租吗？”客官丁道：“可以啊，租过来做买卖嘛，做完了再还回去。”
客官甲道：“真是闻所未闻啊。”客官丁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客官丙道：“那程骏业租人家的妓女，租过来之后怎么在哪做买卖啊？”客官丁道：“还能在哪？就在马车上啊，他程骏业有的是马车，拉着马车就可以走街串巷的做买卖了。”客官丙道：“我靠！还能这样？！震碎了我的三观啊！”
客官丁道：“你慢慢碎，我的没碎。”客官甲道：“你说的这些啊，我听懂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程骏业是个好色之徒，他又是做这种买卖的，所以他的那些小妾说不定就是从他的买卖中来的，是这个意思吧？”客官丁道：“没错，你想啊，程骏业经常接触那些妓女，保不齐就看中三两个，然后就纳为小妾了。”
客官乙道：“哦，没错，一切都顺理成章。”客官甲道：“惜月楼的姑娘是最漂亮的，所以程骏业的小妾就是最漂亮的，是这样吧？”客官丁道：“当然了。”客官甲道：“程骏业出手真豪气啊，一下子就给了魏九榆六个小妾。”客官丁道：“人家纳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六个算什么，再多的人家也拿得出来。”
客官丙道：“就算拿不出来也好办，从他自己的马车上再挑两个就行了，哈哈。”众客官道：“哈哈哈哈。”客官丁道：“而且我跟你们说啊，程骏业经常对她身边的各种女人下手，他看上的女人各色各样，什么来路的都有。”客官丙道：“嗯，一定是这样。”客官丁道：“那当然。”
客官甲道：“我看程骏业和魏九榆这两个人啊，真是臭味相投，怪不得会有这么多瓜葛。”客官乙道：“只不过他们不小心让我们知道了而已，其他的官员肯定也是这样。”众客官附和道：“没错、没错。”说着众客官以及身后站着的人的眼光都移到了舞台上，只见舞台上的歌姬仍在卖力的弹唱着，乐曲声和歌声萦绕着整座忆香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