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开始了。试卷通过符文投影仪打在墙壁上，字迹清晰，带着一股冰冷的威压。
秦宵昼看到第一题就傻眼了。“请分析‘共享单车乱停放’对城市游魂夜间出行造成的影响，并提出至少三种解决方案（需考虑阴阳两界兼容性）。”
这还很接阳气啊！
他继续往下看。“案例分析：某厉鬼因生前炒股失败怨气过重，盘踞证券交易所不散，请设计一套结合‘K线图走势’与‘往生咒念诵’的超度方案。”
“简述‘直播带货’模式在推广平安符、护身符等法器销售中的可行性与潜在风险。”
秦宵昼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想想渡厄斋的参悟秘籍，想想洋葱的威力……其实这题也没那么奇葩了。
他开始绞尽脑汁，结合自己送外卖的经历、与鬼打交道的经验，以及那本《三年模拟》里的知识点，开始胡诌……不对，是认真答题。考场内，安静得只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或者键盘敲击）的声音，以及偶尔响起的压抑咳嗽声。
但平静之下暗流涌动。一个角落里的考生偷偷摸出一张黄符，想要窥视旁边学霸的答案，结果符咒“滋啦”一声冒出黑烟，烧了他半截眉毛。
“作弊！叉出去！”一个面无表情的鬼差考官飘了过来，直接将那倒霉蛋拖走。另一个考生试图用意念操控桌上的电子笔自动答题，结果笔杆疯狂抖动，在卷子上画出了一堆意义不明的鬼画符。
“扰乱考场秩序！零分处理！”又一个鬼差考官冷冷宣判。
秦宵昼看得心惊胆战，更加老老实实地埋头答自己的卷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考试结束的铃声（像是某种法器的嗡鸣）响起。
秦宵昼交了卷，感觉自己像是被榨干了一样，脚步虚浮地走出考场。
等待成绩的过程是煎熬的，几天后，成绩在APP上公布。
秦宵昼紧张得手心冒汗，点开查询页面。一行金色的文字跳了出来：“秦宵昼，编号748，成绩合格，授予‘见习天师资格证’。”
他愣住了，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真的过了！他竟然成了天师，见习的也是天师资格嘛！
这个礼拜真是一朝回到高考前啊，但是成功了呀！可以下井了！
“我终于成为一名‘天师’了！”秦宵昼握紧拳头，心中充满了自豪。感觉自己充满了天师力。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古井，探索那个“未知”的空间。秦宵昼和林鹿鸣再次来到古井旁。他发现这次井口的“封印”虽然依然存在，但是秦宵昼得天师证开始发出淡淡得蓝光，好像在呼应，背包里那张已经变得很神气得符咒也开始发出绿色得光芒，在两道光芒的照射下，井口的封印亮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完全松开的迹象，随后光芒又熄灭了。
林鹿鸣说道。
她仔细观察着井口的符文，朝秦宵昼伸手：“青龙符文拿来。”秦宵昼乖乖递过去那种神气的符咒，为何说它神气呢，它已经完全从一个外卖广告菜单蜕变成了一张绿色的卡，一个绿色的符文在闪闪发光，林鹿鸣一挥手：“去”，这张卡在秦宵昼长大嘴还没有喊出声就紧紧贴在井口的一个位置，与井口融为一体。
林鹿鸣点点头，叹气道：“这个‘封印’看起来需要四张‘符咒’，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秦宵昼心中一沉，另外三张“符咒”在哪里，他们毫无头绪啊。
秦宵昼瘫在渡厄斋那把吱呀作响的太师椅上，感觉自己像条离水的咸鱼，连唉声叹气都透着一股子有气无力。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脑子里循环播放着三个大字：怎么办？
“白虎、朱雀、玄武……这三张老祖宗级别的符咒，上哪儿找去？”他愁眉苦脸地自言自语，“王德发那老小子，现在鬼影都找不到，线索全断。难不成真要我拿着洋葱去敲遍十八层地狱的门问问？”
他越想越觉得头大，感觉前路不是渺茫，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还带点阴间特有的潮湿感。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旁边飘着的林鹿鸣，正低头专注地戳着手机屏幕，屏幕上花花绿绿，似乎在玩什么阴间版的消消乐，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呀，这个魂魄连不上那个怨气……”
秦宵昼脑中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差点从太师椅上弹起来！“对啊！科技！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阴间也得与时俱进啊！”他猛地一拍大腿，力道之大，震得椅子又是一阵抗议的呻吟，脸上瞬间从苦瓜脸切换成发现新大陆的兴奋模式。
“都什么年代了，还死守着老黄历找符咒？人家小倩都用上智能骨灰盒了，我还在钻木取符？不行，得跟上时代潮流！”
秦宵昼激动地掏出自己的“阴间特供版”山寨智能机，屏幕解锁时还冒出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他手指翻飞，熟练地点开了一个图标是半个骷髅头咬着数据线的“阴间应用市场”。
“人间有滴滴打人……呸，打车，有饿了么，阴间凭什么不能有自己的APP？找鬼、驱鬼、买卖道具，一条龙服务！肯定有鬼才程序员能搞定！”
他想了想，在搜索框里输入“阴间程序员”，嘿，还真有！搜索结果刷刷地跳出来一排头像，个个“鬼斧神工”：有的是个像素风的幽灵顶着键盘，有的是个代码组成的骷髅头，还有的干脆就是个不断冒着“404 Not Found”气泡的黑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