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放在身后的宁屈缓缓前行,不知不觉间来到自己的房前,推门而入,坐在椅子上皱眉沉思:“我好像忘了些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摇摇头,宁屈将一身白色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然后坐在床边继续沉思……
而此刻,得到宁屈留下令牌的陈千帆嘴角微微上扬,将令牌插入腰间,随即转身将房门打开。
“切!我陈千帆凭什么听你宁屈的,你又不是宁蕖,再者说了,我陈千帆可是经过正主许可入住的,又何须在意你宁屈的三言两语!”
陈千帆嘟囔着小嘴,打开门之后跨槛而入。
伴随着吱呀一声,门缓缓关闭,昏暗的屋内,一盏烛火的微光缓缓亮起,很快,另一盏烛火也亮起。
昏暗的房间,很快便被烛火照得通明透亮。
看着崭新的豪华房间,陈千帆强忍住内心震惊,张大嘴巴喃喃道:“哇!这……这也太豪华了!”
手缓缓从丝滑如风的窗帘拂过,缓缓从上漆的檀香木桌椅上滑过,陈千帆感受到的是宛如冰晶一般的顺滑与淡凉,这房间里的陈设好看整洁,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才有的规格。
陈千帆曾经在蓝星的时候,看过不少电影,其中就见过不少古代房间陈设。
那些剧情中,关于房间陈设大多只是展现出冰山一角,但就算是冰山一角的展现,大户人家和小门小户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大户人家,绫罗绸缎织的被套,窗帘,红原木漆的桌椅板凳,黑竹片织成的马甲,都是价值不菲。
纵然如此,大多数大户人家的人都对此感到不屑一顾,甚至觉得生活条件只是一般,算不得幸福。
生活条件良好,养尊处优的他们却不知道底层人民的生活,早已远远超出他们的心理预期。
而小户人家,能吃得起大米饭,能一日三餐,能穿布衣,能健康过活,那就已经算是幸福了。
看了一圈屋内陈设,陈千帆淡淡一笑,随即在隔壁浴室洗了澡之后,便回来吹灭蜡烛就寝。
翌日,清晨。
陈千帆早已起床,腹中饥饿的他洗漱完毕之后缓缓走出房间。
却没成想院外却忽然响起敲门声,他缓缓起身走去,将门打开,“是你!”
看到来人面带焦虑的那一刻,陈千帆眉头一皱,不禁暗自沉思:“该不会是我睡在她的房间里,让她不高兴了,所以……”
不等他多想,一脸焦急的宁蕖却是将一枚戒指塞入陈千帆的手中,并催促道:“你快走,不然我们都难逃一死!”
看着掌心一枚黑色玄戒,陈千帆明白,如今的宁家一定是遇上了什么急事,随即缓缓问道:“大小姐,可是王家来找事?”
“没什么!”宁蕖见陈千帆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禁秀眉一蹙,语气不善道:“你只需快走,不要多问,问了对你没好处!”
“我明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和他谈!”
陈千帆神色坚定,将黑色玄戒还给宁蕖便纵身一跃,瞬间来到宁家门前。
此时。
宁家门前,一个白袍少年和一个黑袍老者正神色不善的静静等待着,他们在等待宁家给他们一个答复。
不多时,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灰袍的中年男人伸着懒腰走出。
那身穿灰袍的中年男人正是宁家家主,宁缺!
“我说王林老弟,昨日你可把我灌得老惨了,唉呀……今早一起来就听人说你来访,我这腰酸背痛的,本想多休息一会儿的,可谁叫我是宁家家主呢?这不,知道你的到来我连脸都没洗,就为了快些迎接你,免得你生气!”宁缺扶着腰,一脸笑意盎然道。
没有理会宁缺刻意表现出来的善意,年过半百的王林冷声道:“少给我废话,宁蕖那贱人,叫她带着她的相好滚出来见我!!”
“把我弟弟打成这样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婚前出轨,妄想拿我王林当冤大头,这人丑心黑的贱货,今日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宁家,哼!我看也就不必在泰坦城存在了!”
听到这番话的宁缺当场吓傻,他早已知道陈千帆和宁蕖的事,却是不以为意。
在他看来陈千帆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是筑基修为,很不简单。
宁缺认为宁蕖将这样的人召为随身侍卫,也不是什么大事,王林年过半百,心性过人,必不会为这样的事吃醋而乱了方寸。
然而,直到此时此刻,宁缺才蓦然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王林兄,请稍安勿躁,我……”
一身灰袍的宁缺话音未落,那身穿白袍,面色有些发白的少年就冷声喝道:“我亲眼看见的,昨日傍晚,宁蕖和那叫陈千帆的家伙在路边偷偷摸摸的,一定是在行肮脏之事,若非如此,她又怎会将陈千帆收为随身侍卫?”
宁缺双眼一眯,抬手一挥之间一股狂暴的气波震荡四方,宛如狂风一般,将门前一对灯笼挂得摇摆不定,一众宁家侍卫也因此东倒西歪。
王林见状丝毫不惧,只是轻轻抬手一挥,一股雄浑灵气瞬间化为气墙,将迎面袭来的狂暴灵气隔绝在外。
宁缺见王林只是轻轻抬手就能抵御住他的雄浑气波,不禁暗自沉思:“王林这家伙的修为居然又有精进,可恶!!”
想到此处,宁缺不动声色的收敛了释放出的灵气,一脸平和道:“王公子此言有些过分了吧?仅凭你一己猜测就敢妄下定论,还刻意大清早在我宁府前闹事,是不是真把我宁家当软柿子捏了?”
将宁缺认怂的态度看在眼里,王林却是没有出言嘲讽,只是淡淡道:“王兴的事,家父已经和我说过了,我可以不追究,但……陈千帆此人,必须死,宁蕖这个贱货,必须给我下跪赔礼道歉,如若不然,这门婚事就不必存在了,你宁家,哼哼!也一样不必存在了!!”
“这家伙!!”宁缺气得咬牙切齿,但实力和势力都不如人,只能暗自握紧拳头生闷气。
正在宁缺不知该如何应对王林的施威时,一道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宁家主,此事,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