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不该问太多的绒毛，最终还是屈服于自己猫咪的好奇心，“感到好奇，另一个人威尔乌德是谁？”
“勾起你的好奇心了？”吸饱水的海绵转移到了半猫女的头顶，温暖的水流顺着猫耳淌下，打湿了她的头和脸，“别担心，小猫，我就是在等你问呢。”
被水迷了眼的猫咪放松地往水里沉了下。
“从我这里给你的第一条教诲，不要轻信任何承诺。”朱尔娜没有恶意的手伸到绒毛绵软的脖子上，轻轻掐了一下，“要学会通过眼睛来看穿人心。”
“喵呜……”忍耐着水落入眼中的些微刺痛，猫咪扭过脸，睁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刚给自己上第一课的女杀手。
“不过刚刚我说的是真的。”看到半猫女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女杀手满意地点点头，“乌利恩·威尔乌德是我的丈夫，影子刺客公会的前任会长。”
“上个月初，他在码头区与来自艾泽梅港的商会代表进行秘密会晤时，遭遇了一次卑劣的刺杀，一柄匕首插进了他的后背。”朱尔娜说到这时，伸出手指抵住绒毛正打算说点什么的嘴唇，“安慰的话就省了，做这一行，我们都有横死街头的觉悟。”
“她明白……”绒毛眨眨眼，继续说道，“她猜……那天你也遇到了刺杀？”
“聪明的小猫。”朱尔娜撩开上衣，露出留在左肋上的一处新伤疤，继续说道，“如果负责对付我的那几个杀手有你一半聪明，说不定真能把我留在那里。”
“但那样一来，希格姆的别墅外面又会多一条孤独的灵魂。”女杀手又摸了摸湿漉漉的猫耳，好让自己从不好的回忆中走出。
“会议厅很大，但人很少，也和刺杀有关么？”
“有关，但也有些复杂。”朱尔娜脸上浮出一抹阴森的冷笑，“死掉的成员中，一多半是由我解决掉的。”
“那样精准的刺杀，没有从内部流出的情报是做不到的。而在找出叛徒，清理叛徒的事情后，还要着手应对那些在失去老大后蠢蠢欲动的野心家。”
“于是，在净化了团队后，我在丈夫的坟前对手下们许诺，当晚第一个进我睡房的人，就能成我的新丈夫。”
“第一条教诲，不要轻信任何承诺。”活学活用的猫咪小声嘟囔着，引来女杀手表达赞许的抚摸。
“那天晚上死了六个，其中一个的脑袋就掉在浴缸里。”
猫咪只是舔了舔爪子，没有其他反应。
“你是个做杀手的好苗子。”
外面传来敲击房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愉快的交流。
“是老布鲁克，这个点来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通过敲门的节奏声判断来人的女杀手将一条浴巾披在半猫女露出水面的背上，示意她等在原地，自己则离开浴室，拉开房门。
“出什么事了？”
“巴尔克在自己家里遇到了袭击。”布鲁克开门见山地说道。
“什么？”听到公会幕后金主之一的商人巴尔克遇袭，朱尔娜立刻警觉起来，“又是钟摆会下的手？”
“问题就在这里，不是他们下的手。”
“确定么？理由是什么？”
“最直接的一个原因，就是他只是被揍了个半死，而不是被割喉，鲜血喷满墙壁。”
“什……”这样的结果让一向冷静的女杀手有点搞不清状况，“那么，袭击者的身份和意图搞清楚了么？”
“这就是我连夜来找你的原因。”老布鲁克顿了顿，然后说道，“袭击者的身份是一个女精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