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出玉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人,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就在那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做出了一个更加匪夷所思的举动。
他忽然回头,用力地嗅了嗅那紫船,动作缓慢而沉醉,就像……
水出玉微微一皱眉,想了许久,才想到一个形容词。他就像是一个瘾君子,表情变态而痴迷,仿佛紫船有着某种致命的诱惑,让他无法抗拒。
水出玉一直小心躲在隐蔽处,大气也不敢出,观察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她以为只有这一个人,那么这一切或许还能勉强解释为某个对船只构造有特殊癖好,或者不如说是木头爱好者的临时兴起。
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这个人不寻常的举止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毕竟,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总有些人对某样事物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他们的行为往往超脱于常人的理解范畴,那些在外人看来荒诞不经、难以捉摸的举动,在他们自己眼中却是无比正常且充满意义的。
通常而言,只有那些有着相似经历或者相同爱好的人,才能够真正体会到他们内心深处的执着与狂热。比如有人对古老的瓷器情有独钟,不惜耗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去收集、研究;有人对珍稀的书籍痴迷不已,哪怕穷尽一生也要寻觅那些孤本秘籍。
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所热爱的事物就如同生命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们独特的精神世界。
水出玉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一开始她还试图用这种思维方式去解释刚刚看到的那个神秘人的怪异行径。然而,直觉却告诉她,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她决定继续观察下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在隐蔽处又等了许久,同时提高了警惕,神经紧绷得如同一张满弦的弓。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开始有些不确定自己最初的判断是否正确。
就在此时,只见那个神秘的黑紫衣人不紧不慢地从船上下来,慢悠悠地朝着码头外走去。
黑紫衣人虽然在下船之后步伐稳健,但是距离码头不足百步,便有其他几人匆匆现身。这几人是突然从地底冒出来,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位刚下船不久的黑紫衣人,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和紧张。
反观那黑紫衣人,是气定神闲,脚步不急不缓,每一步落下都沉稳有力,踏在坚实的土地上,又似掌控着周围的一切。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那气场强大到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出现而变得凝重起来,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一种敬畏之感。
而那几人,无一不是微微弓着身子,脸上堆满了恭敬之色,眼神中满是谦卑与顺从,就如同古代臣子在面对至高无上的君王时的那份小心翼翼和诚惶诚恐。他们亦步亦趋地跟在黑紫衣人身后,不敢有丝毫逾越。
看到这样的场景,水出玉只觉得其中大有问题。这几人之间悬殊的关系,以及行为举止间的诡异,都让她意识到他们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看着几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水出玉一时猜不透他们的目的。此时,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姚心儿的身影,担心这群人是否与她有关。
难道这些人是冲着子牙来的?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了她的心头。她深知子牙身处复杂的局势之中,随时可能面临各种危险。如今这一群行为诡异的人出现,与紫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怎能不让她忧心忡忡。
水出玉站在远处,眉头紧皱,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她没有贸然上船查看,而是强忍着内心的焦急,耐心地等待着。
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甚至给自己和子牙带来更大的麻烦。
就这样,水出玉目送那些人渐渐远离,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才终于松了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来到紫船旁,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生怕发出什么引起别人的注意。在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扭头看向了别处,眼睛的余光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后,她才一个箭步跨上了船。
踏上船的那一刻,水出玉的目光在船上迅速扫过。只见船上的摆设没剩几样,都是些不值钱的日常用品,如破旧的木凳、掉漆的木桌,还有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具。尽管物品稀少且普通,但摆放的依然井然有序,显然这里曾经有人生活过。
可这看似平常的场景,此时却充满了未知的谜团,让水出玉心中生出了一股不安感。她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这艘紫船和子牙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水出玉并没有因此放弃,相反,她的好奇心和警惕心被彻底激发起来,内心涌起了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她的目光变得像鹰隼一般锐利,要穿透一切表象,直击事物的本质。她全神贯注地在船上搜寻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角落。
她先是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船板之间的缝隙,用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摸索,不放过任何微小的异物。
接着,她又打开那些陈旧的柜子,将里面的杂物一一翻出,认真查看每一件物品,哪怕是一张皱巴巴的纸片也不放过。就连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角落里,她也没有放过,甚至钻进狭小的储物空间,仔细查看每一处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
可惜一番细致入微的搜寻下来,结果却令人沮丧——船上除了那些陈旧的日常用品,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
水出玉忍不住有些失望,满心期待落了空,感到一股说不出的苦涩在心底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