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回想子牙离开时的情景,子牙走得匆忙,只是将给她的银子换成了银票,并没有带走其他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收拾包裹,当然主要是没别的什么值钱东西。
既然已经离开了船,那么银票带在了身上,可是刚刚那些神秘人的动作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在找什么?
“怪,真是怪。”水出玉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眉头皱成了川字,能夹死一只苍蝇。
此刻的她,有着几分庸人自扰之的韵味,但她的心中明白,这件事情,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她的思绪就像一团纠缠得密密麻麻的丝线,千头万绪缠绕在一起,找不到入口,也寻不到脉络。这种迷茫和困惑,压得她心底喘不过气来。以至于在上了岸之后,她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对外界的一切失去了感知。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眼神有些迷离和空洞。
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热闹喧嚣的街市在她眼中仿佛不存在一般,她的脚步轻盈而缓慢,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
就在此时,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神……东家,水东家。”
声音不大,但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却清晰可闻。
水出玉一愣,大脑瞬间停止了运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缓缓转过身,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后方的献君正远远地望着她,一开始还有些不确定,走近一些才发现果然是水出玉。
可二人行走的方向并不一致。献君见水出玉越走越远,心中有些焦急和担忧,脚步也加快了些,匆匆地向她走去。
越走越近时,献君才发现水出玉的脸色有些发白,透着一丝疲惫和忧愁,眼神也涣散着,仿佛丢了魂儿似的。
献君心中疑惑,不知道水出玉发生了什么,强烈的不安涌了上来,他顾不得许多,赶紧加快了步伐,脚步匆匆地朝着水出玉走去,每一步都带着焦急和担忧。
“水东家,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这地方偏僻。”献君跑到水出玉面前,微微喘着粗气,满脸关切地问道。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水出玉,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
水出玉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眼神空洞,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对献君的询问毫无反应。
献君眉头微皱,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试图摇醒水出玉,却见她仍没有任何反应。
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献君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水东家!”这一声呼喊饱含了献君的焦急和担忧,在空旷的院落中回响。
水出玉终于有了反应。她像是被这一声呼喊震醒了一般,猛的看向献君。
只是她眼神中的迷茫,让献君忍不住叹息。看来她还没有缓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水出玉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一紧,急急说道:“闭嘴,别再喊了。”她的声音不大,语气中的尴尬却不容忽视。
献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好像在针一针地刺在他的心上。他下意识闭上了嘴,试探地看着水出玉,不敢再开口。
他们之间的对视沉默得好像一条河,好像能映照出彼此最深处的模样。
只见水出玉深吸了一口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没事。”可她苍白的脸色和依然有些慌乱的眼神,却告诉献君,她有事瞒着他。
“原来东家也怕高调,不想引人注意啊?”献君试图用打趣的话语,来缓和一下这凝重的气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希望能让水出玉放松一些,或许这样,她才能愿意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不是这个。”水出玉摇了摇头,神色里多了一丝凝重。她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在每一个角落扫视,似乎在确认有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周围的人们依然步履匆匆,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但是水出玉却依然没有放松。
“那是什么?”献君好奇地问道,眉毛微微挑起,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水出玉如此紧张。
“走走走,边走边说。”水出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一把拉住了献君的胳膊,快步走向了一个拐角,这里比较隐蔽,不易被人发现。
她示意献君跟上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个脑袋,指着码头边不远处停泊着的一艘紫船,压低了声音,生怕别人听到一样:“我刚才隐约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上了那艘船,动作很快,而且很熟练,似乎对于这里的环境很是熟悉,我一直盯着他们,总觉得他们来者不善,不知道在船上做了什么。”
献君顺着水出玉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艘紫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船身随着水波上下起伏着,不时发出嘎吱的声响。船上并没有什么异常,一切都在平静中进行着。
收回目光,献君看向水出玉依旧严肃的脸:“难道是偷船贼?青天白日的偷船,胆子可真大,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干这档子事,也太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他咂舌,无法理解如此有悖常理的行为。
水出玉抿着唇蹙眉,忧虑更加明显:“不知道,暂时没有看到他们偷船,只是发觉他们行为诡异,从他们登船时的动作和神态来看,不像是正常的访客,但具体他们要做什么,我摸不清。”
献君点头,表示理解:“偷东西?这船可不是包子馒头,这么大一件,要偷走可不容易,他们肯定提前踩点了,毕竟这船不是小物件,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走,前期的准备工作肯定做得很足,而且,他们不可能是单枪匹马,肯定团伙作案,分工明确,手法娴熟,说不定就有人负责观察周围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