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出玉沉吟片刻,目光逐渐坚定起来:“先静观其变,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动作目,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盲目出手只会打草惊蛇,这段时间我们按兵不动,暗中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等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和下一步计划,再做打算。”
献君点头表示赞同:“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这段时间别再生出什么变故才好。”他微微皱眉,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害怕事情会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水出玉在心里暗骂姚心儿虚伪做作,想起以往接触中,对方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就直犯恶心。
姚心儿这般伪善的人,不找到确凿的证据,不足以揭露她的真面目。只有让她的面具在阳光下曝光,让她丑陋的嘴脸被所有人看见,才能戳穿她的阴谋,也才能真正保护好子牙和她们脚下的紫船。
此刻,水出玉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揪住姚心儿的把柄,还子牙一个公道……
水出玉向来最不屑的,就是姚心儿这种人为了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而放低姿态、曲意逢迎。她自己生性偏耿直,做不到这般的讨好谄媚。
不过献君探听到的消息,却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艘紫船的价值。
当时献君提到,她十分警觉,稍微有些动静就会察觉。这一点让水出玉意识到,这艘船绝不简单,其中必定暗藏玄机。普通的船,何须如此谨慎对待?又怎会转而通过姚心儿费尽心思购买?一般人可不会玩这弯弯绕。
水出玉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船中并无宝贝,姚心儿为何一定要买船?依我看,这个女人不简单,她如此执着,想必另有目的,不过,她目的何在?”她轻轻敲击着墙面,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献君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神女,姚心儿会买下来自己居住吗?”在他看来,买船居住倒是一个合理的猜测。
水出玉瞥了献君一眼,反问道:“你觉得姚心儿现在有钱买吗?”语气中满是不屑。
虽然姚心儿平时吃饭不是问题,生活也还过得去,但想要买下一艘价值连城的香木船,那可是难上加难。那紫船所用的香木皆是世间罕见的珍品,打造工艺更是精湛绝伦,其价格非比寻常。
水出玉打听过姚心儿的生活水平与产业,以目前的经济状况看,想要拿出这笔钱,比登天还难,如今却着急要买船。
想到这里,水出玉顿时来了精神,越想越觉得姚心儿的行径越发可疑。她决定守在姚心儿家门口,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真相。
于是,水出玉和献君继续宅姚心儿家附近,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看到一人穿着长袍与姚心儿在家门口交谈起来。
只见姚心儿满脸堆笑,点头哈腰,模样十分恭卑。也不知那人说了什么,姚心儿连连称是,转身进屋拿了个东西出来便走了出来。之后,她找了个借口跟子牙说要去集市,便跟着那个穿着长袍的人离开了。
献君仔细听着二人的对话,待他们走后,急忙回到水出玉身边,将二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姚心儿当时满脸无奈,说道‘这是我能想到的所有办法,她依旧不肯松口’听得出语气中的沮丧。”献君回忆道,“那长袍人半张脸阴沉,说道‘你若是乖乖听话,事成之后,自不会亏待你’,他余光扫过我时,眼神中的凌冽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水出玉听完,心中冷笑。果然不出所料,这背后的水,比想象的深多了。
水出玉当机立断,让献君在外面望风,自己则潜入了姚心儿的家中。她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物品,像只轻灵的猫儿。
献君虽然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只能乖乖地望风。只是心中不停嘀咕:“神女,你进她家做什么?偷钱啊?”毕竟神女既能驱心病,又能易容,还能盗窃,在他的心目中,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
水出玉进入正房后,发现屋内陈设简单,倒是十分整洁。她目光迅速扫过屋内,在寻找与子牙有关的线索的同时,留意是否有能揭开姚心儿秘密的蛛丝马迹。
姚心儿嘴上说着去了集市,可这紧张局势下,时间紧迫,容不得她挥霍。水出玉在心中默认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必须争分夺秒,她要在姚心儿回来之前找到关键信息。
子牙正端坐在屋内闭目思索。突然听到门扉轻启的声音。她以为是姚心儿去而复返,头也未抬,便开口温柔道:“心儿?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她的声音温婉,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子牙姐姐。”水出玉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屋内,如一片落叶般悄然无声。她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微笑,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子牙闻言微微一怔,那平静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阵阵涟漪。她缓缓起身,冲着门口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令人如沐春风:“水姑娘。”
这突如其来的一访让子牙心中微微惊讶,她没想到水出玉会在这个时候来看自己,当下又猜测水出玉或许也是来找姚妹妹的,便又微微一笑,让出了座位:“请坐。”
水出玉笑着摆摆手:“不啦,我探望王夫人路过,正巧看姚姐姐出门,她走的快,喊不住,就想着这是不是你们居所,便过来看看,等会儿我就走啦,不会打扰太久。”
她说得随意,完全没有被拆穿后的窘迫,倒是子牙微微惊讶了一下,水出玉的心思实在玲珑剔透,这样心思缜密的女孩实在不多见。
子牙笑了笑:“没想到水姑娘这般通透。”
“我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