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杖亦是拐杖。
进赛博坟场吧您嘞!
普通而快乐地活着,对于有些人而言已然是终生追寻的艰难的课题,何况是普通而快乐的恋爱呢?
“真是一段有张力的关系啊。”
是啊,有张力到感觉要死了一样。
你说你不信中医,巧了,我也只信中医里能被西医科学地解释的那一部分。毕竟“信”,是需要可预测的有效性的。有效之事很难判别,人体是极其复杂的大系统。但是中医与西医最基本的区别之一,就在于可预测性。
对于神秘主义与玄学,我只相信能帮助自体的“神”。
感性的那一面在极力缅怀你,理性的那一端又近乎置若罔闻。
我曾与邵南粗浅地交换过对宋哥的看法:“他有点肤浅。”邵南的意见,我的肯定。而肤浅是与长久的孤独相伴的。如果你无物可给予,又怎样得到别人的礼物呢?
最宏大的生离死别遇不到,也不想遇到。
“我以前会装引导型恋人。”
“引导型恋人也能装的吗?还是太权威了。”
是啊,为了弥补永远无法弥补的匮乏,我做了多少所谓的“牺牲”啊。我喜欢上你,不过是因为有一部分的我和你如出一辙。
“已经决定一起走下去了。”
然而走不下去,所以我那句“视汝若吾”也是癫狂之语。我的忠诚很廉价,至少真正有一说一,说一做一的那一部分根本不会醉心于把人拉近又扯远的探戈。
隐秘的愿望无所遁形,我大抵也不会再于任何人面前提起此事了。埋葬了,也好,如同埋葬过去的自己。
除了黑暗人格的消亡,现时仍让心脏隐隐抽痛的,是浪游天涯与安稳度日的矛盾。哪一种生活方式才是真正适合我的呢?
无端地,我想起那位年轻时移民英格兰的英语老师说过的话:“无论如何,生活是最重要的。”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发小和他的初中同学们在楼下放新年烟花,而我坐在卧室里,对着他的话泪流满面。
书上什么都教了,可忘了教我们怎样生活。
“假期的时候,咱俩把家长屏蔽了一起私奔。”
“我觉得咱俩真能干出来旅居与流浪的事。”
“确实。”
有一种关系比爱人还牢固,就是两人同时保有着见不得光的秘密。误打误撞的共犯,与双双被策反的卧底。不用你生气,我也会堵住自己的嘴了。
我第一次为了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这份悔意应当会随着时间淡化。但当下,它是刻骨铭心的。我扔掉了你送的头绳和小猫项链(这是第一次扔代表过去的物什),只感到释然。
“酒精会激发欲望。”
“果然情感淡漠的我想要理解爱是什么还是太难了啊。”
“小慕,你总在我问起你的一些奇妙行为时找理由,哪怕我们都知道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
有些人忘记过去的方法是将一切付之一炬,而我选择把它们从脑子里摘出来,像洗菜一样处理干净,最后扔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