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网蝴蝶
康复中心的玻璃幕墙将阳光过滤成冷白色，石梦婷在心理医生离开后，用指甲轻轻刮擦着病历本上"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诊断字样。床头柜摆着警方送来的案件卷宗——刘世荣的"荣建集团"背后牵扯出的不只是性侵案，还有三起可疑的"工伤意外"赔偿记录。
线索浮现
翻阅到第七页时，一张出入境记录复印件从文件夹滑落。2014年至2023年间，刘世荣名下劳务公司向迪拜、新德里、曼谷等地输出了超过六百名"建筑技工"，但海关记录显示这些人的回国率不足30%。某页边缘有刑警队长赵明潦草的批注："参考2018年福建陈某案"。
石梦婷的指尖在某个熟悉的名字上顿住——林小娟，2019年赴迪拜的27岁钢筋工，正是当年工地事故为她输血的护士。记忆闪回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那个总把头发扎成丸子头的姑娘说过："等攒够钱就去阿联酋当护士，听说那边赚得多。"
暗网潜入
通过康复中心的公共电脑，石梦婷登录了建筑行业论坛。在"海外务工"版块用"梦蝶"账号发布咨询帖后，很快有私信联系："姐想去迪拜？我们公司包签证"。对方发来的劳务合同扫描件上，赫然印着荣建集团子公司"寰宇人力"的LOGO。
深夜，赵明带来更惊人的消息：技术科复原了刘世荣被销毁的硬盘数据，发现大量加密的"货物清单"。最新解密文件显示，某艘从厦门出发的货轮底舱藏着12名"特殊劳务者"，目的地是孟买的"新泰姬娱乐城"。
跨国黑幕
伪装成求职者赴约时，石梦婷在咖啡店见到了自称"杨经理"的年轻男子。他手腕上的蛇形纹身与刘世荣保镖如出一辙。"迪拜皇家医院招护工，月薪三万。"男人推过一份全英文合同，"不过要先参加岗前培训..."
石梦婷注意到合同附件里要求缴纳"形象设计费"——这正是2019年震惊全国的"新加坡劳务诈骗案"手法。当她假装无意提到林小娟的名字时，对方突然打翻了咖啡："那批不听话的都在富查伊拉工区，早没联系方式了。"
证据链拼合
通过地下同志社群，石梦婷联系到曾被困迪拜的变性人艾达。视频通话里，这个河南籍前建筑工展示着背上的条形码烙痕："他们管我们叫'两用型货物'，白天工地晚上会所。"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其手机拍摄的"员工手册"，上面印着与石梦婷在"琉璃"会所见过的完全相同的管理制度。
暴雨夜，石梦婷将整理好的证据交给赵明时，窗外闪电照亮了档案上的数据：仅2022年，某东南沿海省份就有超过四百起"海外失联"报案，其中73%通过劳务中介输出。
收网行动
三个月后国际刑警联合行动中，迪拜警方在沙漠工棚解救出157名被囚禁的劳工。直播新闻里，某个消瘦的身影扑向镜头喊出石梦婷的本名："石工！我是当年给您递安全帽的小张啊！"
而在结案报告里，林小娟的名字出现在"已确认死亡"名单末尾。死亡证明写着"心力衰竭"，但艾达偷偷发来的照片中，护士服口袋露出半张染血的工牌，背面用指甲刻着"SOS"和一组GPS坐标。
什么？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儿！法医惊恐的发现，袋子里竟装着一瓶250毫升的……这么说她是被人给活活打死的…可以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