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长夜难明
第197章 恶作剧
“不会吧？”
胡小鸥惊讶的看着章敢：“你别吓唬我。”
“天赋不行，没辙！”
章敢苦笑着摊手：“香烟来一支我还能承受，酒这玩意儿，尤其是白酒，和我真的是冤家。”
“那没办法了！”
胡小鸥把包谷酒端到一旁，无奈的摇头：“本来还想让你好好庆祝一下的，结果你丫的一口白酒都整不了。”
章敢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才笑着轻轻摇头：“小鸥，没事的，刘家这上门女婿，我早已经够够的了，离婚也不算啥，你也没必要变相来安慰我！”
“切，少在我面前扯淡！”
听到章敢的话，胡小鸥把刚端起来的白开水重新放到桌上，没好气的摇头：“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要是这么容易就放得下，你就不是章敢了！”
“真没事！”
章敢拿起面前的一次性筷子，轻轻摇摆着：“在感情方面，我的确说不上拿得起放得下，但是在刘家上门这件事，本来就是权宜之计，我也没想过能长久，所以也就没你想象的那么在乎了。”
“是么？”
胡小鸥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着章敢：“刘家二老不知好歹，拿你当长工使唤，还找借口烦你，你说对他们厌烦我倒是相信，可刘艳萍呢？之前你想清静搬出来住，她就不惜好和家人闹翻，也要跟着你跑出来。这次你们离婚，很大程度上，也是她不想再连累你吧？以你丫的性格，这种事真的能够说放下就放下了？少来骗我！”
“这个嘛...”
章敢靠在椅背上，双手抱着后脑勺沉吟了一下，才无奈的轻轻摇头：“这事你说得对，艳萍的确挺可怜的，她长到这么大，几乎没有一个朋友。刘艳萍这半年多的时间，改变也挺大的，前一阵子，我还真的打算凑合着过一辈子算了。可惜...”
“可惜你能改变刘艳萍，却改变不了刘家二老的劣根性！”
胡小鸥接过章敢的话说了句，把一次性筷子撕开，她无奈的摇头：“说起来，刘艳萍那丫头，还真的挺可怜的。在那种环境长大的女孩子，要么被逼成疯子，要么就是被欺压成傻子，这些年来，她已经差不多完全被逼疯了。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么个好性格，可以说说话的朋友，家里却又容不下你。她不想连朋友都做不成，不想放手也只能放手了。”
“是啊！”
章敢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艳萍她妈，真的太偏激了，简直就是怼天怼地怼空气，谁靠近谁倒霉。靠山屯估计冷艳秋那个疯女人，才和她有一拼。”
说了两句，章敢沉默了一下，忍不住的摇头：“说来说去的，其实还是生活逼的，我问过香嫂，李金婵虽然原来就有些不讲理，也没现在这么蛮横。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年轻时候的经历也有很大的关系。”
“哦？”
听到章敢这么说，胡小鸥微微露出一丝惊讶，好奇的问道：“如此说来，李金婵也是有故事的人了？”
“嗯！”
章敢微微点点头：“很狗血也很无奈的故事，那个年代，外地来的知青哪的都有，李金婵的亲戚是生产队长，所以她和知青接触的机会多起来。接触时间长了，自然就有了感情，只是那人是外地的，所以她的父母死活都不同意，李金婵跟着人家离开这里。”
“后来呢？”
胡小鸥对这故事蛮有兴趣，听了开头，她就忍不住追问起来。
“后来还能有什么后来啊？”
章敢无奈的耸耸肩：“那年头什么情况，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金婵未婚就和别人勾搭，在人们眼里绝对是伤风败俗。李家也是要理儿要面儿的人家，所以李家深感丢人，拿着贵重的礼品找到媒人，迫不及待的把李金婵嫁给了富农刘玉厚，连彩礼都没要一分。刘玉厚倒是有把子力气，也是出了名的窝囊废，要不然也不会娶李金婵这样的女人了。而李金婵心高气傲，根本就看不上他，三句话不对头就是一顿臭骂。只是他们那一代人，没有离婚这种概念，所以日子长了，变成了深深的积怨。”
说到这里，章敢端起面前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
“哇—噗—咳—咳—咳——”
刚喝了一口，章敢就猛地吐出来，拼命咳嗽起来。这哪是什么白开水啊，分明是包谷酒！
“哈哈哈哈——”
看到章敢狼狈不堪的样子，胡小鸥忍不住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包谷酒算是白酒里面的烈酒了，本身又辛辣无比，章敢猝不及防喝了一大口进去，差点被活活呛死。等章敢把酒水吐出来，扯了张纸巾擦拭嘴巴，又漱了口，胡小鸥才止住爆笑声，轻笑着开玩笑：“章敢，你自己看看吧，口口声声什么酒也不喝，结果包谷酒端起来就喝，真有你的？”
“嘶—呼—呼——”
章敢用力吸了几口冷气吐出来，才拍着嘴巴子苦笑着摇头：“我这是不要命的豪气，再这么来两口，我估计不呛死也醉死了！”
“看你说的，不至于吧？”
胡小鸥开了句玩笑，把旁边的开水瓶拿起来，给章敢倒了一杯水。
“能力有限啊！”
章敢一边夹着菜，一边苦笑着摇头。
随便聊了会儿，章敢突然转移话题，问正在吃排骨的胡小鸥：“这些日子，胡叔有没有催你结婚？”
“快别一提这事了！”
胡小鸥把嘴里的一块骨头吐出来，没好气的摇头：“我爸妈不回来带虫虫也就算了，还三天两头的打电话，一开口就是这事，我都快被他们烦死了！”
“这样啊——”
章敢沉吟了一下，才抬头看向胡小鸥：“小鸥，我们结婚吧？”
啪——！
突然听到章敢说这话，胡小鸥的手猛一抖，夹着的一块排骨‘啪’的一声掉在桌子上。
看了眼掉在桌上的排骨，胡小鸥把筷子扔在桌子上，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章敢，你丫的能不能别在吃饭的时候开这种玩笑？”
章敢闻言咬了咬嘴唇，从盘子里夹了一块排骨放进胡小鸥面前的吃碟里，抬头看看她：“小鸥，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去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