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殃眼睛都气红了，独自发了一会儿疯才渐渐冷静下来。
其实这并不能证明师父是否还活着。
他深吸一口气，将杂念抛到脑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是不会放过师父的。
苏殃点开自己属性栏，可鲁可晃着比身体大一倍的脑袋，亲昵地凑了过来。
【玩家：苏殃】
【理智值：49/100】
【武器：陌刀】
【天赋：魇瞳】
【积分：30000】
【经验：15000】
【等级：lv5】
【特殊道具：可鲁可】
【……】
【检测到系统数据出错……玩家数据出错……】
【数据出错……正在检测错误数据来源……正在尝试修复……】
【正在修复中……】
苏殃皱了下眉头，用力拍了几下：“系统，你要坏了？”
【数据出错，正在修复中……】
苏殃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属性栏依旧是被锁定的状态。
“你慢慢修复吧，我要睡觉了。”这次控制村长的影子，费了他一番心力，再不休息，他的理智值就要掉光了。
可鲁可有样学样，扭着屁股钻进被窝，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
【警告……无法检测数据来源……修复失败……修复失败……】
【鉴定为非正常玩家……建议抹除……建议抹除……】
【建议抹除！】
【玩家：苏殃】
【理智值：0】
【武器：陌刀、神圣傩面】
【天赋：魇瞳】
【积分：？】
【经验：？】
【特殊道具：？】
【从属：可鲁可（未知生物）】
【等级：lv99】
【以上信息已锁定】
苏殃睡了三天，在床上蛄蛹了一阵子，睁眼就看见几个白大褂围着自己。
他应激了，双腿一缩，抱着被子凶巴巴地问：“你们要干嘛？”
他的手伸进空间，握住了刀。
“没事没事。”钟无忧让医生出去：“你这三天一动不动的，我还以为你挂了。”
“你才挂了，吓我一跳。”苏殃小声嘟囔了一句：“有吃的吗，我饿了。”
“有，我带你去食堂。”
行潮公会的食堂很出名，饭菜一如既往的丰盛，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苏殃把小羊羔也带上了，还恶意满满地往它碗里添了块烤羊排。
“多吃点，长得快。”
可鲁可满脸呆萌，就在它要信了他的邪时，钟无忧无奈地把烤羊排夹了出去：“有你这么虐待宠物的吗？”
“啧。”见它没吃上，苏殃失望地挪开眼。
“这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可鲁可的毛很软很滑，手感极好，他越摸越喜欢，干脆将它抱在腿上撸。
小羊羔也不反抗，它似乎很喜欢钟无忧的外貌，从他出现起就一直在观察他。
苏殃埋头苦吃，抽空回了一句：“大名可鲁可，小名饭桶。”
“它是你在副本里得到的？”钟无忧羡慕了：“凭什么你一个新人有从属啊？”
从属极难获取，战斗力普遍都很强，结果竟让一个新人玩家得到了，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破防。
苏殃听了，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摇头：“不能算，它本来就是师父送给我的。”
只是师父死后可鲁可也跟着失踪了，鬼知道它为什么会以副本奖励的方式出现。
“嗯？”钟无忧眼底闪过一抹好奇，一股强烈的感觉告诉他，苏殃这人一定有秘密。
不过现在两人还不算太熟，他不方便多问。
“我想找你们会长聊聊。”苏殃打着饱嗝，都吃撑了。
“很不巧，他等了你两天没见你醒，昨天下本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钟无忧看着桌上几十个空盘子，暗暗称奇：“既然吃饱了，我就带你到处参观一下吧，就当消食。”
“好。”
行潮公会在公会排行榜上排第三，实力虽不是最强的，规模却是最大的。
其中最重要的两点就是，老板好说话，食堂也好吃。
钟无忧带他逛一圈就花了小半天，可鲁可累成一坨，瘫在苏殃脑袋上。
“我跟你说的记住了吗？”小钟说到嘴皮子都冒烟了，拿着一瓶可乐猛灌。
“记住了。”
一路上钟无忧都在跟他科普，这个世界被神与诡异一分为四，留给人类的，只是极小的生存空间。
所谓副本，其实就是被诡异污染后的真实世界的一部分。
副本分为新门和旧门两种类型。
玩家每个月都必须要下一次旧门副本，不同于新门，旧门没有任何奖励，死亡率也更高，完全就是强制性的。
玩家为了保命，就会不断地去刷新门，不过如果有替身卡，就可以替别人下本。
苏殃眼巴巴地问：“替身卡要怎么获取？”
“有专门获取替身卡的副本，这个系统上有标注。”钟无忧想了想，关心道：“如果你没有特别重要的人要保护，就不要轻易进入旧门。”
太凶险了，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回不来。
“听你的语气，你有？”
“对，过两天，我要替我妈下一次本。”提前母亲，钟无忧眼底闪过一抹柔色。
“哦。”他没法理解这种感情，便转移话题：“那新神与旧神扮演的角色又是什么？”
钟无忧说：“我们对神的了解很少，只知道旧神是在诡异出现后才降临的，最后才是新神，本来世界已经被旧神和诡异瓜分完了，据说是新神与他们谈判，并在诡异那里夺取一部分的门，在这些门里，玩家可以获取新神给予的奖励，以应对诡异。”
“新神是站在人类这边的？”
“也许吧，但他们也有私心，不然也不会利用人类谋取利益了。”他们只是给人类准备了一条狭窄的生路。
苏殃抿了抿唇：“你是说直播？”
“对，据我们调查，能看到直播的不仅仅是我们，还有诡异，它们就藏在一个我们无法窥探的地方。”
苏殃眼里的兴致又多了几分，这么看来，哪怕是副本里的boss，也不过是娱乐工具而已。
至于始作俑者……也许没有，也许都是。
不过苏殃更感兴趣的还是新神，他们究竟为什么给予人类希望，又给足了绝望？
这时，钟无忧的系统给了他一个提示：“苏殃，秦岚回来了。”
“秦岚？”
“就是会长，走吧，我带你去见见他。”
“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