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是敌是友 难以预料
李中阳收到一张纸条，思索良久，认识那两块玉佩的人，应该跟王公大臣脱不了关系，他心里差不多已经有答案了。
他如约来到城东竹林，远远看见几名侍卫围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果然如他所了料，那人正是宰相孙成勋。
见到李中阳，孙成勋笑眯眯问候：“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
李中阳说道：“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当铺的玉佩都逃不过你的眼线，说吧，找我，所谓何事？”
孙成勋说道：“哦，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就是想跟太子说一声，皇后在安国寺挺好的，太子不用挂念。”
李中阳当然明白他的弦外之音，厉声喝道：“你若是敢惊扰我母后清修，我让你碎尸万段！”
孙成勋说道：“太子殿下莫要动怒嘛，我就是找你叙叙旧，顺便共谋一份大业。”
李中阳自然明白孙成勋的意思，他近些年备受皇帝冷落，手中没了实权，虽年事已高，但野心不小，总妄想将被废的太子扶上皇位，以此换取至高无上的权利。
李中阳虽然也有野心，但是他想靠自己的努力达到目的，而不是跟外臣联手谋权篡位。
但是，李中阳太了解孙成勋的为人，皇后一个人在皇城，没有可靠的人保护，很容易被孙成勋拿来威胁自己，所以，他不能直接拒绝孙成勋。
于是，李中阳说道：“眼下，安县陷于困境，我得想办法帮一把，你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孙成勋一听，有戏，便也不再紧逼，开启了阿谀奉承模式：“危难之际，心系百姓安危，我朝若有您这样的国君，乃百姓之福啊！”
李中阳说道：“你只要还坐在宰相的位子上，便应该为百姓着想，现如今，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孙成勋忙笑道：“太子有何吩咐？”
李中阳说道：“我需要江湖令牌，你想办法帮我弄来。”
李中阳说的江湖令牌，是皇帝手中专门用来调遣武林各大门派的凭证，各门派见令牌如见圣上。
孙成勋犯难了，说道：“令牌向来置于御书房内，微臣如何拿得到？”
李中阳说道：“那是你的事，若是办不到，我再找别人。”
孙成勋皱着眉头勉强应道：“好吧，我尽力，太子等我消息。”
在回去的路上，李中阳突然感觉一切很梦幻。以前，他跟孙成勋是死对头，如今又成了盟友，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
接下来的日子，县令林晏清按照李中阳的提议，开设了公立医馆，凡是会医术者，不管是祖传还是师承，都可以来医馆坐诊，群策群力，共同应对瘟疫。
这样一来，刘慕云跟着师父入驻医馆，之前的茶馆便想转让出去。
明空大师得知茶馆要转让，便与李中阳商议，欲将茶馆接过来，将茶品改为普通茶。
李中阳知道，这段时间，师父在茶馆帮忙，已经习惯了忙碌的生活，若是茶馆没了，师父就会无所适从。
于是，李中阳便将茶馆转租过来，开成普通茶馆，主要由师父打理。
茶馆里经常有天南地北的武林人士在此歇脚，这里也成了获取武林小道消息的重要地方，王效祖就喜欢泡在茶馆，听人家讲武林中的事情。
这天，王效祖从旁人口中得知，东方的青蔓宫要举行“神鞭大赛”，优胜者有机会进入青蔓宫，学习其独门绝学：《缠龙缚虎鞭法》。
王效祖自从得到“听风碎玉鞭”后，就一直想学习一套完整的鞭法，这次青蔓宫的比赛，无疑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跃跃欲试。
但是，青蔓宫举办比赛的规则是，参赛人员需由各自门派推荐，不接受个人报名。
王效祖只能去跟霍楚天商量，能否以伏虎山的名义推荐他参赛。霍楚天拒绝了王效祖的请求，他说：“我们伏虎山向来不在江湖抛头露面，武林中也鲜有人知伏虎山的存在，即便打着伏虎山的名号，人家也未必认可。”
王效祖这可犯愁了，咋办？他心想，实在不行就以野猪帮的名义呗，虽然野猪帮只是他随口杜撰出来的帮派，至少在安县还是比较有影响力的。
王效祖对霍楚天说：“要不你调拨给我一些兄弟，我用来装门面，以野猪帮的名义推荐自己。”
霍楚天觉得王效祖是在胡搅蛮缠，他不耐烦地说：“我刚接到线报，有重要事情等我们去做，兄弟们哪有功夫陪你玩？别瞎折腾了，赶紧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就离开安县，去北镇。”
王效祖心想，你霍楚天是故意针对我吧？早没事晚没事，偏偏我要参加比赛，你就来事了，鬼才信呢。
王效祖说道：“你不肯把人借给我就算了，我也不跟你们一起去干所谓的大事了，我要想办法参加比赛，我要学习青蔓宫的鞭法。”
霍楚天听王效祖这话的意思是，要脱离伏虎山，他高兴极了，心想，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难缠的小厮了，便愉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他说：“我不勉强你与我们同行，你是自由的，随便干啥都行，只是有一点，从此以后不要打着伏虎山的名号行事，也不许将伏虎山位置透露给任何人，否则、、、、、、”
王效祖似乎也听明白了霍楚天的言外之意，他说：“你可不要误会啊，我不是要自动脱离伏虎山，我只是暂时要去学习新的武功，等我学成归来，还是要回伏虎山的，我师父和爷爷还住在伏虎山呢，那里也算我的家。”
霍楚天哼了一声，不再搭理王效祖，他心想，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想一个人闯荡江湖，能保住小命再说吧。
霍楚天带人离开了，客栈的房间也退了，王效祖没地方住，一个人坐在茶馆犯愁。
明空大师发觉了王效祖的异常，便询问其有何烦心事。
王效祖将实情告诉了明空，明空劝他：“依我看呢，你还是安安稳稳谋份差事干，不要整天游荡江湖，打打杀杀的多危险。”
王效祖说道：“我还年轻呢，正是闯荡江湖的年纪，哪能跟你一样，整天窝在这个茶馆里，端茶送水，伺候别人。”
明空听了王效祖的话，忍不住责备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在茶馆里烧水泡茶，为路人解渴消暑，也是一种善举，怎么到了你嘴里，就那么不堪了呢？”
王效祖慵懒说道：“对对对，您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喜欢做善事，挺好，可我不是出家人啊，做不做善事，要看我心情。”
明空大师被王效祖叛逆的话语气得难受，但是又不好发火，只能生闷气，他甚至有那么一阵冲动，想告诉王效祖，自己是他亲爹，应该尊重自己，但是转念一想，贸然将实情说出来，王效祖未必接受得了。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只有王效祖一个人东游西逛，无所事事。
一日，王效祖在街上闲逛，遇到了也在闲逛的李珠儿，便上前逗李珠儿解闷。
王效祖说道：“我以为整个安县就我最闲，原来李大小姐也跟我一样闲啊。”
李珠儿瞪了王效祖一眼，不想搭理他，但是奈何他脸皮厚，一直跟在屁股后面，东家长李家短，喋喋不休。
李珠儿烦得不行，朝王效祖大喊：“你有完没完？你很闲是不是？看见了吗？那边，那个胡同里，很多乞丐，他们都快饿死了，你要是闲得难受，可以去帮帮他们，别把心思浪费我身上。”
李珠儿的话，倒是给王效祖提了个醒，他跑到那些乞丐堆里，挑了几个年轻点的男子，问道：“我若是能让你们吃饱饭，你们愿意加入我的野猪帮吗？”
那些乞丐也不管什么野猪帮野牛帮，他们只听到了“吃饱饭”三个字，便使劲点头，喊道：“老大，我们愿意！”
岂止是年轻乞丐想要入帮，那些老的小的，一听有饭吃，也纷纷希望加入其中。
王效祖心想，招募帮派成员也不难嘛，这一眨眼就有十几号人了。
他对众人说道：“你们等我几天，我先去找一个像样的地方作为据点。”
王效祖这愣头青一门心思要成立帮派，连安身之地都没有，就着急忙慌招募成员。
正儿八经的宅院，他也租不起，找来找去，在城外找到了一处荒废的旧宅子，除了院墙有些坍塌，其他地方还好，作为安身之所，完全可以。
就这样，王效祖张罗着将乞丐们集中到旧宅里，并在大门的牌匾上写了“野猪帮”三个大字，野猪帮就算正式成立了。
王效祖正沉浸在当上帮主的快乐中，林晏清带着衙役来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