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桶金
青岚城东市，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铺前挂上了崭新的牌匾——"玄幻科技有限公司"。
"这名字太奇怪了。"林潇潇仰头看着牌匾，皱了皱鼻子，"全城没有一家商铺叫'公司'的。"
张卜正忙着在橱窗摆放样品，头也不回地说："等我们成功了，全城都会学着叫'公司'。"
店铺不大，三十平米左右，靠墙的木架上陈列着各种符文产品：会自动发热的茶壶、能保持低温的食物盒、可以重复使用的照明符板...这些都是张卜过去半个月的成果，将基础符文与现代产品理念结合的实用器具。
林潇潇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圆盘，轻轻按下中心的符文。圆盘立刻投射出一片柔和的光幕，形成直径两米的照明区域。
"这个'便携式照明盘'真的只卖五十灵币？"她难以置信地问，"同样的照明符，市面价格至少两百灵币。"
张卜走过来调整了一下光幕亮度："批量生产降低了成本。再说，我们要的是市场份额，初期利润少点没关系。"
"市场份额...又是你们家乡的术语？"林潇潇挑眉。
"算是吧。"张卜含糊其辞，转身去整理货架。
林潇潇注视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半个月来，张卜教会了她许多闻所未闻的商业概念——"用户体验"、"品牌效应"、"现金流"...每一样都颠覆了她对经商的认知。更奇怪的是，这些概念虽然陌生，实践起来却出奇地有效。
"张卜，"她突然开口，"今晚开始教我符文基础理论吧。"
张卜诧异地回头："认真的？很枯燥哦。"
"总比被人叫一辈子'废物'强。"林潇潇低头摆弄着照明盘，声音很轻。
张卜沉默片刻，点点头："好，今晚开始。"
正午时分，店铺正式开张。起初，路人只是好奇地张望，没人敢进这家古怪的新店。直到林潇潇将一盏"自明灯"挂在门口，吸引了不少目光。
那灯无需火烛，仅凭符文就能发出稳定明亮的光芒，而且可以根据外界光线自动调节亮度。
"这...这是何物？"一位老者驻足询问。
"自明灯，采用最新符文技术，一次充能可用一个月。"林潇潇热情介绍，"现在开业特惠，只要八十灵币。"
"八十灵币？"老者瞪大眼睛，"莫不是骗人的？同样的灵灯至少三百灵币！"
张卜微笑着递上一盏："您可以先试用，满意再付款。"
老者将信将疑地接过灯，按照指示注入一丝灵力。灯立刻亮了起来，光芒比普通灵灯更加柔和明亮。
"神奇！老夫要两盏！"老者毫不犹豫地掏出钱袋。
第一笔生意成交后，越来越多的顾客被吸引进来。到傍晚打烊时，他们竟然卖出了四十三件产品，收入两千多灵币！
林潇潇数着钱币，双手微微发抖："这...这比我半年的月钱还多！"
张卜笑着将钱袋递给她："老板娘，收好了。"
"谁、谁是老板娘！"林潇潇耳根一热，抢过钱袋，"我是老板，你是技术掌柜！"
张卜哈哈大笑，林潇潇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这一刻镀成了金色。
接下来的日子，店铺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张卜负责研发新产品，林潇潇则负责销售和账目。每天晚上打烊后，张卜都会如约教导林潇潇符文理论。
"今天讲符文能量传导的基本原理。"张卜在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符文，"看好了，灵力从这里输入，沿着纹路流动..."
林潇潇全神贯注地听着，时不时提出问题。令张卜惊讶的是，这个被称为"废物"的大小姐对符文理论有着惊人的理解力，常常能举一反三。
"奇怪，"一次课后，张卜若有所思地说，"你对灵力的感知明明很敏锐，为什么修炼进展缓慢？"
林潇潇正在练习画基础符文，闻言手一抖，画歪了一笔："不知道，从小就这样。灵力入体后就像石沉大海，怎么修炼都没用。"
张卜皱眉："把手给我。"
林潇潇迟疑了一下，伸出右手。张卜握住她的手腕，一丝灵力探入她的经脉。林潇潇浑身一颤，那灵力游走的感觉太过奇异，让她心跳加速。
"别动。"张卜闭目凝神，灵力在林潇潇体内循环一周，眉头越皱越紧，"有意思...你的丹田处有个奇怪的阻塞，但不像天生的。"
"什么意思？"林潇潇抽回手，那灵力游走的感觉让她呼吸不稳。
"就是说..."张卜斟酌着词句，"你可能不是天赋差，而是被什么力量限制住了。"
林潇潇瞪大眼睛："你是说...有人对我做了手脚？"
"还不确定。"张卜摇头，"需要更多研究。"
这个话题暂时搁置，但林潇潇心中已种下怀疑的种子。
开业第十天，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踏入店铺。他环视一周，目光在几件高阶产品上停留片刻。
"听说你们这儿的符文器具不错。"男子语气傲慢，"我是城南赵家的人，想采购一批作为家族日常使用。"
林潇潇闻言身体一僵。赵家是林家的死对头，两家明争暗斗数十年。赵家突然上门，绝非好事。
张卜却面不改色："欢迎光临，不知赵先生需要些什么？"
"那个自明灯，要五十盏。"赵姓男子指了指门口，"还有这个保温食盒，三十个。三天内能备齐吗？"
林潇潇暗中拉了拉张卜的衣袖。这么大一笔订单来得太突然，她本能地感到不安。
张卜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放心，转向赵姓男子："抱歉，我们库存有限，最多只能提供二十盏灯和十个食盒。"
"这么少？"赵姓男子皱眉，"听说你们技术了得，怎么产量如此低下？"
"小本经营，见谅。"张卜微笑，"不如这样，您先拿样品回去试用，满意的话我们再谈长期合作。"
赵姓男子眯起眼睛："也好。"他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这是定金，三天后我来取货。"
待男子离开，林潇潇立刻关上店门："不对劲！赵家从不对外采购符文器具，他们有自己的符师！"
张卜打开钱袋，倒出一堆灵币，从中挑出三枚特殊的红色钱币："果然如此。"
"这是什么？"林潇潇凑近查看。
"追踪符币。"张卜将三枚红币放入特制的铅盒，"内置微型符文，能持续发送位置信号。看来赵家对我们的'技术'很感兴趣。"
林潇潇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想偷学你的符文技术？"
"或者更糟。"张卜神色凝重，"我怀疑他们已经注意到我的符文与当代流派不同。"
"那怎么办？取消订单？"
"不，那样更可疑。"张卜思索片刻，突然笑了，"我们给他们准备'特别定制版'。"
三天后，赵姓男子准时到来。张卜将包装精美的货品交给他，还额外赠送了一个"高级保温壶"。
"这是我们最新产品，专门送给赵家试用。"张卜笑容真诚，"如果满意，欢迎再来采购。"
赵姓男子满意地带着货物离开。等他走远，林潇潇迫不及待地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张卜神秘一笑："那些产品里的符文都做了特殊处理，使用十次后会自动失效，而且..."他压低声音，"保温壶里藏了个反向追踪符文，能让我们监控赵家符师的研究进度。"
林潇潇瞪大眼睛："你...你太狡猾了！"
"这叫商业竞争。"张卜眨眨眼，"今晚我们可以看看赵家符师的反应，一定很有趣。"
当晚，两人躲在店铺后间，通过一个特制的水晶盘监视赵家符师的研究进展。正如张卜预料，赵家符师拿到产品后立刻开始拆解研究。
"看那个白胡子老头，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林潇潇捂嘴偷笑。
水晶盘中显示，赵家符师们对张卜的符文结构大感困惑，有人甚至开始争吵起来。
"他们看不懂是正常的。"张卜解释道，"我用了分形结构和递归算法，这个时代的人没见过。"
"分形...递归..."林潇潇重复着这些陌生词汇，突然意识到什么，"张卜，你的符文技术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对吗？"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张卜收起笑容，沉默良久才开口："潇潇，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说清楚。但请相信，我绝不会害你。"
林潇潇注视着他认真的眼睛，不知为何选择了相信："好吧，我不问了。但总有一天，你要告诉我全部真相。"
"我保证。"张卜郑重地说。
危机暂时解除，店铺生意越发红火。一个月后，他们的日均收入已经稳定在一千灵币以上，不仅还清了林潇潇的借款，还有了不少盈余。
一天夜里，林潇潇查完账本，发现张卜又在工作室睡着了，头枕着一堆图纸。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给他披件衣服，却听到张卜在梦中呓语：
"不行...量子隧道不稳定...回不去了...地球..."
地球？那是什么地方？林潇潇愣在原地。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陌生词汇。上次是在张卜的图纸上，这次是从他梦中。
她凝视着张卜熟睡的面容，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这个神秘男子究竟来自何方？为何拥有如此奇特的知识？又为何愿意帮助她这个"废物大小姐"？
无数疑问在心中盘旋，但最终，她只是轻轻为他盖上薄毯，吹灭油灯，悄悄退出了房间。
无论张卜身上有多少秘密，有一点是确定的——自从他出现后，她的人生才有了转机。这份恩情，她林潇潇记在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