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出玉点了点头:“后院安静,适合子牙修养,你快去快回。”很快,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出了事,以后不许出摊。”
小夭哥最怕就是不能再见小娘子,严肃的应声后不再多言,扛起子牙就朝外面走去,他步伐矫健,很快便消失在了拐角处,后来很快就将事情办妥了。
看着小夭哥离去的背影,水出玉转身看向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献君如风,轻声说道:“走吧,姚家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们该去码头了,瓣瓣还在等着我们呢。”
献君如风闻言点了点头,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青松,眼神里透着沉稳与坚毅。两人一前一后地向着码头的方向走去,脚步匆匆,却又不失从容。
水出玉与献君紧赶慢赶,穿过曲折的小巷,那小巷蜿蜒曲折,如同迷宫一般;绕过繁忙的市集,市集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但他们一心只想着尽快到达码头,终于来到了与贾瓣约定的码头。
远处热闹灯火的余晖如同细碎的金粉,洋洋洒洒地倾洒在水面上,将那片水域染成了暖金色。金色的散波纹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荡漾开来,一圈接着一圈,仿佛是白昼疲惫的叹息,在这个安静得能听见虫鸣的夜晚,悠悠荡着白日的喧嚣与繁忙。
水出玉目光敏锐地扫视四周,只见贾瓣独自蜷缩在角落的石头上,那石头被夜色染成了深灰色,贾瓣的身影在微光中显得有些落寞,见她双手不停地挥动,像是在驱赶着什么无形的敌人,又似乎在跟某种无形的力量较劲,动作急切又带着几分无奈。
“你们终于来了!”贾瓣看到水出玉的那一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神情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漂泊许久的人突然看到了救星,满是惊喜与期待。
“贾瓣,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你在这儿喂蚊子呢?”献君一见到她就忍不住调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
贾瓣抬起头,露出一张长包的脸,那一个个鼓起的包红红得,就像发育不良熟透了的花生米,她苦笑着说:“是啊,你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这群蚊子可真是热情似火,一刻不停地围着我转,我都快撑不住了,不过还好,它们吃饱了就会自己去喂鸥鸟,我也算是为大自然做了一点贡献,说不定还能在鸥鸟的食谱上留下我的‘印记’呢。”
说着,她拉着水出玉的手,非要给看看自己脖颈后头被蚊子咬的大包,那急切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是看什么稀罕宝贝。
“你真是辛苦了。”水出玉瞥了一眼贾瓣脸上和手上的蚊子包,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走到贾瓣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了,别逗了,你后脖颈我够不着,看不了,再说了,就算看到了,难不成还能把包给看没了?”
贾瓣顾不上脸上的包,急切地问道:“辛苦倒是没什么,只是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我都快等不及了。”
“咱直接进入正题,跟我说说码头的布防情况吧。”水出玉神色一凛,收起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贾瓣也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今儿悄摸在码头溜了个遍,这码头跟街上可不一样,白天就不说了,人来人往,热闹得很,晚上虽然看起来静悄悄的,但实际上暗藏玄机。” 她皱着眉头,眼里透露出几分凝重,“码头这边直接安排的是衙役,那排场比往年都大,一个个站得笔直,眼神犀利,守卫森严得很,这里晚上实行宵禁,巡逻兵就像鬼魅一样,会来回走动,一旦发现有可疑人物就会立刻上报,那速度,比兔子还快,且码头的船只都是受到严格管控的,傍晚时分就只进不出,好比被上了锁的大门,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这码头静悄悄的能出鬼,平日里就管理得严,更别说现在这种特殊时候了。”献君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作为人民难得的欢乐与自由之地,码头在傍晚就只进不出,甚至靠边站着都可能被人赶得远远地,历年来的中秋节这天都是如此,真不知道这规矩是谁定的。”
还未到傍晚时分,码头上便已没了船只来往的热闹景象。靠边停着的都是空置的船舫,那些船舫在微弱的暮光下,显得孤零零的,船身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更像是无人问津的寂寞,没一个人在船上。
水出玉目光紧紧盯着码头,神色严肃地问道:“巡逻兵多久来一趟?”
“一刻钟吧,这中秋节日子特殊,他们巡逻的比往常勤快多了,对了,都是五人一队,步伐整齐,眼神犀利,不太好办啊。”贾瓣皱着眉头,一脸忧虑地回答,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似乎在为接下来的行动担忧。
水出玉听后也眉头微皱,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那我们岂不是很难混进去?这巡逻如此严密,我们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
水出玉摸摸下巴,心中若有所思。她知道,同样的,对方要在码头上动手脚,也不容易。毕竟巡逻如此频繁,可这是唯一的机会,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么也会趁着巡逻空隙动手。
看来不管到底几方,都要跟时间赛跑了,且瞧着谁跑得更快,谁就能在这场较量中占据上风。
献君神秘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信和狡黠,他压低声音说:“别担心,我有办法,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行事,不能被人发现,一旦暴露,可就前功尽弃了。”
三人开始详细制定了行动计划。他们围在一起,压低声音,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斟酌,生怕有遗漏。大家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将会充满挑战和刺激,毕竟每一步都可能决定成败。
这时候的码头上也亮起了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