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房间里的落地灯忽的灭了,陷入了一片黑暗,浴室关着门,可里面水龙头滴水的声音还是透过门传入了外面,即使在浴室外也听得格外清晰。
谷肆清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他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一时间有些茫然,他平时晚上睡觉都有开小夜灯的习惯,在酒店里有落地灯他就把落地灯打开了。
落地灯现在灭了,是停电了吗?
谷肆清起身,摸索着到窗户前拉开窗帘,却发现外面什么都看不到,一点灯光都没有,好像被巨大的黑雾笼罩。
他想打开窗户,结果无法推开。
没忍住暗骂一句,这是什么非法组织的基地?
水滴声越发大,逐渐的,居然成了流水声。
谷肆清感觉奇怪,他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打开门,用手机照亮,发现原本紧闭的水龙头此时打开了,而水龙头里面流出来的不是水,而是暗红色的液体。
他听到砰砰拍打镜面的声音,抬头看发现镜子上面印上了密密麻麻的血手印,令人头皮发麻。
谷肆清心里数了三秒,确定那个手印只是在吼他以后,立马关了水龙头,头也不回走出去又把门带上。
现在安静下来了,刚才的水声让谷肆清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炸了。
太古怪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幸亏他胆子够大没有叫出声。
“啊——”
走廊里传来付雪祺的尖叫声。
外面,付雪祺和其他女生惊恐地看着屋里,白佳楠捂着嘴,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听到开门声她们四处看,看到其他人也是一脸神魂未定的样子,唯独谷肆清神色还算平静。
看到谷肆清的那一刻,她们像是看到了救星。
谷肆清走到她们旁边,声音冷淡:“屋里有东西?”
许宁九点头,她说:“屋里很黑,我们看不到是什么东西,但能感觉到有东西在乱窜,还有……一股烧焦的味。”
电线被烧了?
这是谷肆清的第一想法,但他很快就明白不是电线烧焦,因为里面的焦味他在门口就闻到了。
他直径走进那个三人间,在手机光的照射下,他看到了三个黑色的影子,是人影。
那些人影发出虚弱的声音,很痛苦,听上去像是在呻吟。
那些人看上去没有攻击他的意思,他也不再看那些人,转头把手机的光对准墙壁,只见上面布满了斑驳的痕迹,焦黑一片。
“这……肆清,你发现什么了?”张喆发颤的声音传来,“这酒店怎么变得那么奇怪……要不我们还是退房吧?”
付雪祺附和着:“对!退房!”
“退不了了。”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
几个大学生都吓了一跳,这声音不是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的,他们转头,看到一个长发的帅哥,那帅哥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见谷肆清在里面,商榭封款步走进去,站在谷肆清旁边断定道:“这里发生了火灾。”
“嗯。”谷肆清态度冷淡,多余对方说的看上去没什么感想。
张喆出声问:“哥们儿,你凭什么说我们退不了房了,就算是今晚退不了,我们也还可以等到明天早上。”
商榭封说:“我去了好多房间发现窗户都打不开,又去了门口,发现门没被锁,但我们出不去了。”
“我猜——这里不会再有白天了。”
这话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和质疑,还是许宁九强迫自己冷静问:“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商榭封指了指窗户,“外面黑的不正常,如果用一种荒谬的话来说,我们就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小说看多了吧?”张喆是唯物主义者,对这种说法始终保持不相信的态度。
商榭封自证清白:“我没闲空看小说。”
一直没说话的谷肆清再次看向那三个人,看墙壁上的痕迹就能知道这三个人是被火烧死的,但到底是什么造成的火灾?
他看向被烧焦的电视线,电视已经被毁掉了,刚想用手触摸,结果在手伸向电视时那三个黑影发疯一样对他发起进攻。
谷肆清的手腕被其中一个黑影碰到后,原本白皙的手腕出现了焦黑的手掌印,他吃痛蹙起眉头,身后的商榭封手疾眼快将谷肆清拉回来。
他不再靠近电视那边后,那些黑影才平静了下来。
商榭封思索了几秒说:“是电视这里先被烧焦,但后面引起了小范围爆炸,火势在后来蔓延了整个房间。”
谷肆清颔首,他赞同商榭封的说法,而那些黑影在他靠近电视那边攻击他,实际上是为了阻止他。
那些黑影认为,电视那边是危险的。
“行了,只要你们不靠近电视暂时没有危险。”商榭封转头提醒其他人,又自来熟地揽住谷肆清的肩膀,“咱们去别的房间看看。”
谷肆清突然说:“我有问题。”
“这么大动静,住在酒店里的其他人呢?”
就是没有听到付雪祺的叫声,房间里诡谲的景象和那些声音也该把其他人弄醒了。
商榭封摊开手:“不知道,其他人吓死什么的,我不负责,我只对我的生命负责。”
“那你可以继续回去睡觉。”
“不睡了,酒店变得有意思,我要享受乐趣了。”
其他人:……
乐趣在哪?
谷肆清不管他,去了其他人的房间,发现剩下的两个房间都只是出现了血迹,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到目前只有三个女生和谷肆清房间的动静值得观察,等着他们去谷肆清的房间时,发现卫生间里的景象更可怕了。
原本只是镜子里有血手印,现在卫生间里哪都是。
商榭封走到镜子前碰了碰血手印,触碰了血手印的右手食指沾上了血迹,有些凉,他又触碰了墙上的,发现血迹温热。
他说:“这些血手印,可能镜子上都是凉的,墙上是热的,印上去的时间不同,而且都是从卫生间里面印的。”
“我出去前,只有镜子上有血手印。”谷肆清眉头蹙成一个“川”字,“但我没仔细看,居然是在屋里。”
许宁九惊呼一声:“你们看外面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