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想清楚了再讲,否则乌纱帽不保。
贾瓣见状,心中却是暗自得意,嘴角微微上扬,反正自己的话已经起到了效果。
于是她顺水推舟地故作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官爷,我不是胡说八道,我正准备回家呢,就见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那模样就跟做贼似的,民女一开始还以为和自己一样,都是准备回家的,也就没多在意,可是没有想到,刚才在码头边上,看到一个捕快倒下了,民女吓得腿都软了,心里害怕得不行,就赶紧过来找官爷你们。”
乔捕头一听,什么尊卑有序都抛诸脑后,此刻在他心里,手下的命,比这点狐假虎威重要得多。特殊情况,哪还在意这些细节!他眉头一挑,急切地问道:“哦?人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跟我来,跟我来。”贾瓣赶忙在前面带路,脚步匆匆。
事情处理完之后,那些官兵都对贾瓣产生了几分同情和好感。临走前,一个官兵特意走到贾瓣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叮嘱道:“姑娘,赶紧归家吧,以后不要跟任何人说起今夜来过码头的事情,这事儿可大可小,知道得多了对你没好处。”
待人都离去之后,水出玉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她看着贾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里带着几分赞赏:“那官兵人还怪好的,竟然就这么放过了我们,没多纠缠。”
贾瓣也转过身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水出玉,说道:“是啊,神女,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没事了,先回家吧。” 水出玉轻声地对着身旁贾瓣说道,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那几个人被官府抓着,即便他们背后有再大的后台,最快也要等到明日才能有所动作,那些官兵们个个精明得很,他们怎么着都得等到自己手下安然无恙,才会向上头报告,那个这个时候才是闻鸡起舞的好时辰,对于度过了没有宵禁的一夜之后,城里的人们都睡得正酣,尤其是那些官老爷们,哪个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呢?咱们正好趁着这会儿,回去好好歇歇。”
水出玉微微蹙着眉,目光深邃,心中还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她深知,如今这局势看似暂时平稳,实则暗藏诸多变数,每一步都需谨慎谋划,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贾瓣听后,双眼中闪过一丝钦佩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明亮而炽热。她一脸崇拜地看着水出玉,轻声说道:“神女你这都知道,真是厉害,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能胸有成竹,好像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贾瓣总是很佩服神女惯有的自信和从容。在她眼中,水出玉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沉稳而可靠,无论面对怎样的狂风暴雨,都能屹立不倒。
水出玉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她心中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知道这些,不过是因为处在现实的江湖中已经摸爬滚打多年,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看过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水出玉对于一些事情有着比常人更为敏锐的洞察力,也是这么练出来的。
将水出玉送回㺴阁之后,贾瓣也准备回家。此时夜色已深,如墨汁般浓稠的黑暗笼罩着整个城市。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
贾瓣走在路上,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那是她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她的心中不禁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些紧张刺激的场景,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
她正想着,突然前方出现了几个身影,那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定睛一看,原来是几个官兵,为首的是乔捕头的心腹之一,刚才偶遇乔捕头时,听他们说了一嘴码头上的事情。
他之前也曾和贾瓣有过几次照面,算是半生不熟的交情。那官兵看到贾瓣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主动打了声招呼:“哟,贾姑娘,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溜达呢?这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可不安全。”
贾瓣见状,也连忙上前拱手笑道:“原来是官爷啊,这么晚了还辛苦你们在外面巡逻呢,为咱们老百姓的安全保驾护航,我刚送完一位熟人回家,现在正准备回去呢。”
“哦?是吗?”那官兵听了后点了点头,目光在贾瓣身上打量了一番,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贾瓣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没别的事,就是赶着回家罢了。”
那官兵看着贾瓣的眼睛,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贾姑娘最好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毕竟最近城里不太平,听闻有些不法之徒在暗中活动,专门挑像你这样独自出行的姑娘下手。”
在官爷眼里,贾瓣就是老实善良温柔的代名词,她这样的人,就像一朵娇弱的花朵,怎么能够遇到危险呢?
于是,那官兵便以巡查为名,亲自带着几个手下,将贾瓣安全送到家。一路上,官兵们还时不时地提醒贾瓣一些安全注意事项,贾瓣则连连点头称谢。
不过此次事件,看似风平浪静地结束,实际上却暗潮涌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就像蛰伏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而贾瓣和水出玉,已然被卷入了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漩涡之中。
那群可能在中秋夜生事,也许会扰得百姓不得安宁的家伙,昨夜才被官兵气势汹汹地抓去,本以为他们至少得在牢里待上些时日,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可谁能想到,今天早上,他们竟大摇大摆地被放了出来,那走路的架势,鼻孔都快朝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