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确实有点小聪明。”这外来者听了送的话之后,似乎很是开心,鼓掌称赞了一句。
苏命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隐藏在黑暗中的这个外来者,皱了皱眉,不知道他说的没错到底是在认同苏命刚刚说的一番话,还是在认同他主任曾静说过的话。
不过有一点,苏命注意到,之前这家伙还说自己有一点狡猾,现在却变成了有点小聪明,说明对方已经认可了苏命的能力。
至少苏命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这个条件应该不算过分吧?”苏命催促道,“你把外面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告诉我,然后你就可以回去找你主人复命了,或者你也可以留下来看看我的保命底牌都有什么。”
苏命知道,楼外的世界一定到处都隐藏着危机,他一会儿想要活着进入楼中恐怕要费一番力气。
反正对方这样做的原因可能都是想要试探自己的底牌,那自己索性直接邀请对方观看,以此来保证自己能够从对方口中获得自己有用的,说不定可以保命的信息。
那外来者在黑暗中似乎点了点头,语气中也没有了笑意,缓缓说道:“如果你不走出你们这栋楼的影响范围的话,外界的危险倒也不多,我来时曾见到过这栋楼的主人出手清缴周围的鬼怪。”
“所以现在对你来说,能够威胁到你性命的危险便只有三个,一是诅咒、二是噩梦、三是这栋楼本身。”
“诅咒、噩梦,还有这栋楼本身……”苏命默默将这三点记在心中,随后抬头看向那外来者,语气中带着些不满的意思,“说详细一点,要不然我是不会跳下去的。”
“哼,别急。”外来者冷笑了一声,随后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先说第一个危险‘诅咒’,这不是什么鬼怪的名字,而是从这片世界诞生之初就一直弥漫在空气中的,由阳间各种恶毒的念头、语言构成的诅咒。”
“这些诅咒存在于外界的空气之中,无处不在,他会侵蚀所有生命,而像你这样的活人,一但在外停留的时间过长,恐怕就会死于诅咒之中。”
苏命追问道:“这诅咒要如何解决?”
“你的话……没办法解决。”外来者似乎是在根据苏命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评估了一下,给出了这么一个令人心寒的答案。
“那第二个呢?”苏命知道自己肯定是问不出解决方法了,一会儿可能就只能硬抗诅咒了。
“第二个则是‘噩梦’,据我了解,它不是由人的残魂或者执念变化而来,而是这片世界的本土生命,它是所有噩梦的聚合体,一但靠近他的附近,便会被拉入无尽的噩梦之中,若是精神不够强大无法逃出,便只能沦为这个怪物的一部分。”
“至于第三点,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在这里,几乎每一个能够抵抗外界诅咒、鬼怪入侵的建筑,都有着自己的主人,若是你得不到这栋楼主人的认可,那你就别想进入建筑中,除非……除非你像我一样,拥有能够躲过建筑主人的能力。”
苏命默默点了点头,心中快速盘算着。
如果这个外来者说的话全部属实,没有骗自己,那恐怕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便是对方口中的第二个致命危险——噩梦。
说是精神不够强大便无法逃出对方的噩梦,但不巧的是,自己从第一次获得天赋点开始,就从来都没有加过“精神”这个天赋,现在的水平也只是和普通成年男性一样,至于自己修行大周天搬运法会不会强化精神力,苏命也并不清楚。
相比之下,诅咒和这栋楼主人的认可,应该都不是什么问题。
自己一直以来都呆在这栋楼中,而且还是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镜鬼带自己来的,自己想要再一次进入这栋楼,问题应该不大。
至于外界无处不在的诅咒,那就只能硬扛了,自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回到建筑中。
而且算算时间,自己也在这镜中世界呆了挺长时候的,外界也快要天亮了。
根据苏命之前的测试,那扇镜子联通两个世界的通道,只在午夜十二点到十二点零一分与清晨天亮的这两个一分钟之内有效,自己必须赶在天亮之前照到镜子并离开,要不然自己恐怕没有本事在这里再存活一整天的时间。
苏命也是现在才想起,自己完成第三个测试任务后获得的任务积分与天赋点都还没有来得及使用,一会得先找个地方,把自己剩余的两点天赋加在精神上,虽然十二点的精神不多,但也聊胜于无,关键时候也说不定能够拍上一些用场。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那么你可以跳了!”那外来者见苏命不动,有些急切的催促道,似乎真的很想要看苏命跳下去。
“没问题,我遵守承诺。”苏命也不再迟疑,自己必须加快速度,赶在天亮之前回去。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朝着客厅中的那扇窗户走去。
这扇窗户其实是在阳台上的,但阳台的大落地窗外都被用木板挡住,也看不到外界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苏命来到窗户前站定,这里的温度变得更低了,阵阵阴风不断从木板的缝隙中灌入,苏命紧了紧衣裳,伸出一只手试探性的在木板上推了推。
谁知道刚一用力,那两三块木板就直接掉了下去。
此刻,外界的场景彻底映入苏命的眼中。
苏命双眼瞳孔微缩,冷汗打湿了衣衫。
外界简直就像是故事中描述的地狱,到处都是血红的颜色,所有的东西仿佛都被大量的鲜血浸染过一般。
但这些还不算什么,远处的一栋建筑,瞬间就吸引了苏命的目光。
那是一栋摩天大厦,一座外墙上爬满了血肉的摩天大厦!
那栋楼好像是整个世界最高的一栋建筑,矗立在世界的中央,高的看不到顶。
一阵阴风吹来,苏命只觉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像虫子一样飞进了自己的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