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街上。两名官差表情肃然,径直往前走。路人见状纷纷让路。官差来到惜月楼,楼里所有的伙计和姑娘没有一人敢上前搭话。官差站在门口,大声道:“你们这里管事的呢?”老鸨梅采胭急忙迎了上来,道:“老身在此,不知两位官爷有何贵干啊?”
官差道:“有些事情要找你问一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的账房在哪?领我们过去。”采胭道:“在前面。”说罢采胭领着两位官差向账房走去。
账房内,账房先生见状急忙让座。官差对采胭道:“我们不坐,就问你一件事,是否曾有一个名叫林镜玟的女子,年方十九,身长五尺,容貌姣好,肩头有纹身,曾在你这里做过妓女?”采胭唯唯诺诺道:“对,没错。”官差道:“那这名女子现在何处?”采胭道:“她当时只在我这里做了半日……”
官差厉声道:“我是问这名女子现在何处?”采胭道:“不知道,她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官差道:“你所言不虚吗?”采胭道:“句句属实。”官差道:“那你敢签字画押吗?”说着官差拿出一张文书来。采胭看了一下,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写着林镜玟曾在惜月楼供职及林镜玟的体态特征等。
采胭道:“这些都是事实,我敢画押。”官差道:“好,那就请吧。”于是采胭立马签了字画了押。完事之后,官差将文书收了起来,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罢官差就转身走了。采胭正欲说点什么,可官差已经走远了。采胭望了望官差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买券局。仍是门庭若市。门外的街道上,两个路人在看热闹,路人丙望了一眼,道:“呦呵,今日这买券局仍是这般热闹啊。”路人丁道:“嗨,都好多日子了,一直都是这样。”路人丙道:“这车券真有这么好吗?”路人丁道:“要是不好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买?”路人丙道:“车券真的一直在涨吗?”
路人丁道:“是啊,而且涨的越来越快。”路人丙道:“我就奇了怪了,这东西有那么多吗?怎么一直卖不完啊?”路人丁道:“车券说白了就是一张纸,人家想印多少印多少。”路人丙道:“不是这么说的吧?持有车券者每月都可以领到分红,这车券岂能随便印?若真的随便印了,这马路上的马车岂不是赔死了?”
路人丁道:“可能是人家不给分红吧?”路人丙道:“那更不可能了,要是不给分红,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买车券?这么多人都是傻子吗?”路人丁道:“呃,你说的好像有道理。”路人丙道:“是啊,就是这么个理啊。”路人丁道:“这东西我不懂,不太明白。”
这时路人戊听到了两人的谈话,过来插话道:“我跟你们说吧,车券只是在买券局交易,买券局本身并不售卖车券,售卖车券的是马路上这些马车的老板。”路人丁道:“这我知道啊。”
路人戊道:“我还没说完呢,持有车券的人并不是一直持有,有时候有些人不想持有了,也可以拿到买券局卖掉,懂了吧?你们只看到了购买者,没注意到售卖者啊。”路人丁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些日子还有很多人到买券局售卖车券,然后被这些人买了?”路人戊道:“那肯定是啊。”
路人丙道:“不对啊,我每日都从这里经过,在店里只是看到有很多人购买,从没见过售卖的啊。”路人戊道:“可能那些人是在店里售卖的吧,你只是路过看了一眼,不一定能看到。”路人丙道:“好吧,可我总觉得怪怪的。”路人戊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长安街道上,一辆马车停在路边等待客人。几个官差走了过来,对马车夫道:“你是这辆车的车把式吗?”马车夫道:“没错,官爷,有什么事啊?”官差道:“现在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马车夫道:“小的明白。”官差道:“你的马车每日都在这条路上跑生意吗?”马车夫道:“对,每日都跑。”
官差道:“这条路上一共有几辆马车在跑?”马车夫道:“我有很多同僚都在这条路上跑,一共是六辆马车。”官差道:“好,把其他五辆马车的车把式全都给我叫过来,我现在要问话。”马车夫道:“官爷,能不能说一下有什么事啊?”
官差道:“放心,只是点小事,你们回答几个问题就行,不耽误你们做买卖。”马车夫道:“好吧,那几位官爷,你们等我一会啊。”官差道:“你骑着马去,车留在这里。”马车夫道:“是。”说罢马车夫骑着马一溜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