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寥寥无几的马车仍在坚持载客,可使用的马都已经不是飒云骢了。众多路人见此情形,纷纷摇头,路人甲自言自语道:“本是方便百姓的好事,没想到却落得如此境地啊。”路人乙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我们这些老百姓找谁惹谁了?竟连马车都没得做。”
买券局。又比往日多了几倍的人,将整个买券局围的水泄不通,连门外面都挤了三层人。人群当中,客官戊手里拿着车券,向柜台后面的伙计大声道:“我的车券要全部卖掉!给钱就卖!赶紧的!”客官己大声道:“我先来的!我先卖!”伙计道:“大家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
过了一会,买券局的整个大堂仍是满满当当的人。这时,不知从哪里跑过来两个壮汉,径直挤到买券局大门口,一人推着一扇门,慢慢的将大门关上了。许多人被推到在地,众客官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伙计对众客官道:“今日买券局提前关门,各位请回,要售卖各类票券的请明日再来。”众客官道:“现在还没到时辰?为什么要关?为什么要关?”伙计也不搭理众人,急忙转身走了。
程骏业宅。又到了发工钱的日子,后院里,众多马车夫在三五成群的聊着天,马车夫甲道:“今日是怎么了?账房先生怎么也不出来了?”马车夫乙道:“是啊,以前这个时候账房先生早就拎着钱袋子出来了啊。”马车夫甲道:“不会是掌柜的真的被羁押了吧?”马车夫乙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马车夫丙道:“嗨,我们就只管干活领工钱就行了,管那些干嘛?”马车夫甲道:“可掌柜的在不在跟我们的工钱很有关系啊,掌柜的若不在,谁给我们发工钱,你别看工钱是账房分给我们的,实际上那是掌柜的发的。”马车夫乙道:“是啊。”
马车夫丙道:“唉,现在看来,掌柜的被羁押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啊。”马车夫甲道:“是啊。”这时,账房先生走了出来,对众马车夫道:“各位、各位,这个月的帐有点难算,还没算清楚,因此这个月的工钱要晚几日才能发给大家,还望大家见谅,大家先干活去吧,等帐算清楚了自然会发给大家的。”
马车夫甲道:“那你的帐要几日才能算清楚。”账房先生道:“很快,放心,很快的。”马车夫甲道:“先生,你跟我们说句实话,掌柜的现在何处?”账房先生道:“我只是个管账的,掌柜的在哪我真不知道啊。”马车夫甲道:“你的意思是掌柜的确实是被羁押了?”账房先生道:“那都是江湖谣言,大家别信。”
马车夫乙道:“那你让掌柜的出来跟我们说几句啊。”马车夫丙道:“就是啊,让掌柜的出来跟我们说几句话,说一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发工钱。”账房先生无言以对,道:“大家还是先拉车去吧,这时辰不能耽误,很多百姓都在大街上等着呢。”马车夫乙道:“拉车的时辰不能耽误,那我们发工钱的时辰就可以耽误是吧?”
马车夫甲道:“是啊,要这是这样的话,我今日不干了!”马车夫乙道:“对!我也不干了!”其他马车夫纷纷附和道:“不干了!不干了!”账房先生急忙道:“大家不要这样,你们不干怎么养家糊口啊?”众马车夫道:“现在我们干了也没工钱,照样养不了家糊不了口。”
账房先生道:“大家不要这样,不要相信外边的那些风言风语,我们这里一切正常。”众马车夫道:“现在谁还信你啊?散了、散了。”说罢众马车夫一哄而散。片刻之后,只剩下账房先生一人站在院子里。账房先生看着院子里的马车,其中的几匹马还在哼叫着,整个院子显得格外空旷。
奇技馆内堂。擒鹰在床上躺着,奇技馆馆主岳楚峦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擒鹰,道:“伤怎么样?”擒鹰道:“馆主,不必挂心,我还好,骨头没断,养养就行了。”楚峦道:“怎么会这样?那些人就这么厉害?你不是有绝学傍身吗?连你也打不过?”
擒鹰道:“馆主,真是惭愧,那些人都是高手,其中有一些就算放在少林武当也不遑多让,他们合力打我,我实在抵挡不住啊。”楚峦道:“真是奇怪啊,本以为那些店铺都是些地痞小贼开的,哪来的这么多高手?”擒鹰道:“是我们大意了,那些人能把店铺开到这么多地方,一定是有些手段的,我猜想说不定是黑道上的人。”
楚峦道:“有可能。”擒鹰道:“对了,那些壮汉看起来像是匈奴人。”楚峦道:“匈奴人?”擒鹰道:“嗯,有一些看起来确实像,长得非常粗犷。”楚峦道:“哦,好吧,我知道了。”擒鹰道:“馆主,去其他州府的兄弟们都怎么样了?”楚峦道:“这几日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全都带着伤,跟你差不多。”擒鹰道:“唉。”
楚峦道:“我们应该没泄密啊。”擒鹰道:“肯定没泄密,但人家也确实是早有准备,每个店铺都有很多高手守护。”楚峦道:“是啊,这绝不是一般的宵小之徒干的。”擒鹰道:“是啊,这些人背后一定有人。”楚峦道:“嗯。”擒鹰道:“馆主,我咽不下这口气!等我伤养好了,我再找他们算账!”
楚峦道:“你先别急,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肯定不会服软,这事如果不解决对我们的买卖影响很大。但若真如你所言,有匈奴人参与其中,这事可就大了,就算我们再去报复,说不定仍是同样的结果。看这次的情形,若是那些人下手重一点,你命都没了,兹事体大啊。”擒鹰道:“那我们就不管了吗?”
楚峦道:“肯定要管,但现在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要不这样吧,我跟上面透透气,看看上面怎么说。”擒鹰道:“哦,也好,我听馆主的。”楚峦道:“嗯,那你安心养伤吧。”擒鹰道:“多谢馆主。”说罢擒鹰就重新躺下了,楚峦也退出了房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