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东宫。皇长子太子贺玄山在殿内一脚把桌子踢翻,然后怒气冲冲的随手拔出一支剑砍向一块窗帘,窗帘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口子。詹事李沾桐见状急忙上前阻拦,沾桐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
玄山好像没听到一样,又一剑把桌子上的烛台砍断。沾桐见劝阻没有用,于是道:“殿下,程骏业、岳楚峦那些人只不过是殿下的奴才而已,犯不着为他们生这么大的肝火。”
玄山看了一下四周,殿内几乎所有的陈设都被砍的东倒西歪了,于是就把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扔,坐在一把破椅子上,道:“我是为这些人生气的吗?我生气的是贺冷山。本以为贺冷山已经消停了,可你看看,这又像恶狗一般的扑向我。你以为他是冲着程骏业和岳楚峦去的吗?这分明是冲着我来的!”
沾桐道:“这一切难道都是贺冷山指使的?”玄山道:“这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如果不是贺冷山,怎么可能我的两个人同时出事?而且全都是能把整个产业连根拔起的大事?”沾桐道:“对啊,程骏业和岳楚峦最近遭遇的全都是毁灭性的打击啊。”
玄山道:“当然,而且他们遭遇的还都是连环拳,也就是说贺冷山是做足了准备,一定要把他们的产业打垮,就算有一拳打空了,还有好几拳,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的。”沾桐道:“没错,正是这样。”
玄山道:“贺冷山把这两个人搞垮了就断了我的财路,到那时他只要轻轻一推,我就倒了,与此同时,他还可以顺手接管程骏业和岳楚峦的生意。”
沾桐道:“殿下,怎么可能贺冷山轻轻一推殿下就倒?殿下在朝野颇有人望,很多官吏都期待着殿下早日登基,退一步说,就算程骏业和岳楚峦倒了,殿下的根基仍然坚如磐石啊。贺冷山要是这么想,那他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玄山道:“至少我也要为此承受巨大损失,到那时贺冷山再在朝堂上发力,动用他那卑鄙无耻的手段做几个局,让我失去父皇的信任,我的太子之位就不稳了。”沾桐道:“那样的话,贺冷山实在是太恶毒了。”
玄山道:“现在的局面如果我们再不出手,贺冷山一定会进行下一步,我们不仅要反击,还要打疼他,唯有如此才能扳回局面。”沾桐道:“殿下所言极是。”玄山道:“贺冷山这个人,我早晚要抓一个机会让他永无出头之日。”沾桐道:“那是当然,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贺冷山这么阴险,殿下以后有的是机会。”
玄山道:“嗯,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要先想一想眼下这一关怎么过。”沾桐道:“殿下,我去把程骏业和岳楚峦叫过来,让他们好好说一说这段时间的事。”玄山道:“不用了,他们知道的我都知道,他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叫他们来有什么用?况且现在程骏业被都察院关起来了,想叫也叫不出来。”
沾桐道:“那我们眼下该怎么办?还请殿下示下。”玄山道:“贺冷山打了一套组合拳,我们要破解,就必须是抽丝剥茧、见招拆招。”沾桐道:“殿下一定已经是胸有成竹。”玄山道:“先说程骏业的事,目前最重要的是程骏业的生意不能垮,而他的生意现在只要能稳定住车券,我相信应该会好转。”
沾桐道:“没错,车券如果不跌,程骏业的马车有很多百姓都喜欢坐的。”玄山道:“嗯,想让车券止跌回升,只有一个办法可行。”沾桐道:“殿下说的是不是飒云骢?”
玄山道:“嗯,是飒云骢,马车换用飒云骢以后车券就涨了,后来人们以为所有马车都要换用飒云骢,所以车券就狂涨,但是事情的发展并不如人们所愿的那样,百姓的期望落空了,车券也就跌了。”
沾桐道:“是啊,过去这段时间市场确实是这样的情形,那殿下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让程骏业的马车全都换用飒云骢?”玄山道:“对,也只能这样做了。”沾桐道:“可是……”玄山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能兵行险着了。”沾桐无奈道:“嗯。”玄山道:“这件事你去做,要做好。”
沾桐道:“卑职遵命,卑职明白,卑职绝不辜负殿下。”玄山道:“记住要绝对保密。”沾桐道:“殿下尽管放心,都是轻车熟路了。”玄山道:“嗯,你办事向来沉稳。”沾桐道:“那,殿下,程骏业我们要救吗?”
玄山道:“要救,不是说程骏业有多重要,而是我要争口气。他贺冷山能把程骏业弄进去,我就能把程骏业捞出来,让人们都看看到底是谁本事大。”沾桐道:“那自然是殿下本事大。”玄山道:“哼,我就不信我连一个小小的亲王都玩不过。不过呢,就事论事来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们并不是很清楚。”
沾桐道:“是啊,最清楚这件事的人是程骏业,可他现在被关起来了,殿下,我们要不要派个人到都察院问问他?”(此处两人对话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