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插入一段骏业的回忆。
长安大街上,骏业坐着马车回家。路过一个街角,骏业打开窗户悠闲的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时,骏业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吵闹声,骏业顺着声音看去,发现一辆自家的载客马车正停在路边,马车夫与一名女子正在争吵。
马车夫道:“坐车哪有不给钱的?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给钱!”女子道:“我真的不知道坐你的马车是要给钱的,早知道的话,我就不坐了。”马车夫道:“现在说这个晚了,你已经坐了,快给钱!”
骏业远远一看,似乎那个女子有几分姿色,于是对自己马车上的车把式道:“到近处看看。”车把式道:“是。”
骏业的马车不一会就停在了女子身旁不远处。这时,女子道:“我也不是自己上的马车,刚刚是那个妈妈让我上的,要钱的话你找她要去。”马车夫道:“这关我什么事,谁坐马车我找谁要钱,价格都明明白白写在车身上,你上车的时候不看啊?!”
女子道:“是我没留意,我是乡下人,第一次来长安,从来没见过这种专门拉人的马车,真的不知道你们是要钱的,我还以为你们是好心帮助百姓呢。”马车夫道:“我们也要吃饭啊,这马、这车,多贵啊,能让你白坐吗?别人都给钱了,就你不给?!你别啰嗦了,要是再不给钱,我现在拉你去见官!”女子大惊道:“不要啊!”
马车夫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拽了起来。骏业在一旁对马车夫道:“哎哎哎,我说,就为了区区十文钱你犯得着吗?谁还没有缺钱的时候?”马车夫扭头一看,竟是骏业在跟自己说话,赶忙道:“她她她……”骏业道:“好了,这十文钱我替她出,你别问难她。”马车夫立马点头如捣蒜,道:“大人,那……”
骏业赶忙将其止住,道:“好了!你接着拉你的车去吧,不要再管这件事了。”马车夫道:“是。”说罢马车夫立马坐在马车上,赶着马车走了。
马车走后,女子急忙给骏业作揖,道:“小女子谢过官人。”骏业道:“小事一桩,不必言谢,对了,你要去哪里啊?看样子你是穷苦人家,我送佛送到西,直接送你回去吧。”女子道:“我家在城外五十里的上河村。”骏业道:“好,我正好是往那个方向走,上车吧。”女子道:“多谢。”说罢女子就上了马车。
马车上,骏业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子。这女子穿着十分朴素,浑身的衣服都有些脏兮兮的,头发略显凌乱,手里抱着一个古筝。骏业道:“你怎么会连十文钱都出不起啊?”女子道:“我家贫。”骏业道:“那你来长安做什么?”女子道:“卖艺。”骏业道:“挣到钱了没有?”女子道:“没有。”
骏业道:“那你为什么要坐马车?”女子道:“我不知道坐那种马车是要钱的,是一个老妈妈说坐这种马车回家很舒服,我就坐了。”骏业道:“你第一次来长安?”女子道:“嗯。”骏业道:“可在街头卖艺也不是个事啊,你就不找个正经营生做?”
女子道:“我家世代为农,最近又遭遇变故,一家人衣食无着,情急之下想不到别的法子,街头卖艺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想着多少挣几个钱,以后慢慢再找个活做,日子应该会好起来的。”
骏业道:“哦。要不这样吧,我家人口多,需要一个仆人做家务,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到我家做工,平日也就是洗洗衣服、打扫一下房子之类的,每月工钱六钱银子,你意下如何?”女子道:“真的是六钱银子吗?”骏业道:“绝无虚言。”
女子不停的点头,道:“嗯,好,我愿意、我愿意。”骏业道:“好,那就这么定了。另外呢,你不是家贫吗,我先接济你一两银子,你拿回家去用,这银子不用还了,你先把你的家人安顿好,然后再来我家做工。”
说罢骏业掏出一两银子给了女子。女子接过银子,道:“多谢官人、多谢官人。”骏业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女子道:“我叫林镜玟。”骏业道:“好名字。”
自此以后,镜玟日日都在程骏业府上做工,干活十分麻利。
三个月后。这日,镜玟正在院子里扫地。骏业从一旁经过,斜着眼扫了一下镜玟,看到镜玟秀丽的脸庞和长长的头发呈现在眼前,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镜玟见骏业来了,停下手里的活,说道:“老爷。”骏业道:“等会你扫完地到我书房一趟。”镜玟道:“是。”
过了一会,镜玟来到骏业书房。骏业正在看书,看到镜玟来了,放下手里的书,道:“平日做工累不累?”镜玟道:“还好,比在家做农活轻松多了。”骏业道:“住的怎么样?”镜玟道:“也还好。”骏业道:“和那么多仆人住在一起不习惯吧?”镜玟道:“人是有点多,不过也比在自己家住的好很多了。”
骏业道:“让你在这里做工真的是辛苦了。”镜玟道:“老爷不要这样说,在这里做工并不辛苦,而且工钱也高,我很满意。”骏业道:“是吗?那就好。”镜玟道:“是老爷宅心仁厚才会给我这么多的工钱。”
骏业道:“呵呵呵,没什么了。我跟你说啊,我想到一个法子,可以让你住的更舒服一些,也能得到更多的钱,不知你愿不愿意。”镜玟道:“老爷想的法子肯定是为我好。”
骏业道:“那当然,是这样的,我的这个家啊,太大了,平日缺少一个人能帮我打理一下,你以一个仆人的身份在家里也只能做做粗活,很多事情做起来多有不便,所以我想着,其实我可以纳你为妾,这样我可以多给你点银子,你拿回去给你的父母用,你在我这里也可以过的更好,另外我也多了一个人帮我料理家事,真的是一举三得啊,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镜玟道:“啊?”骏业道:“没事,你可以慢慢想。”镜玟道:“这个……”骏业道:“呵呵呵呵。”说着骏业站了起来,走到镜玟跟前,拉起镜玟的一只手,镜玟娇羞的低下了头。
回忆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