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东宫。皇长子太子贺玄山和詹事李沾桐在殿内叙话,沾桐拿出一份文书交给玄山,道:“殿下,已经查明了,这是惜月楼老鸨梅采胭这几日的行踪。”玄山接过文书看了一遍,道:“梅采胭于本月初一跟匈奴人在黑市交易飒云骢三十匹。”沾桐道:“对,三十匹。”
玄山道:“真不少啊,这一定是贺冷山给她提供的渠道。”沾桐道:“对,一定是。殿下,动手吧,把梅采胭抓来问一下。”玄山道:“不要,这样做会打草惊蛇。梅采胭是个小角色,管她作甚?我们要的是贺冷山跟匈奴勾结的证据,不是其他。”
沾桐道:“那我们该怎么做?”玄山道:“我们就从梅采胭这个小角色入手,不要动粗,这样……”玄山于是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沾桐听后道:“还是殿下高明。”玄山笑道:“快去办吧。”沾桐道:“是。”说罢沾桐就告退了。
长安街头,车水马龙。一辆辆载客的马车在路上疾驰,车上都坐满了人。
一辆在路上飞奔的马车上,几个乘客在七嘴八舌的说着话,乘客甲道:“奇怪啊,这几日路上的马车好像又多了起来。”乘客乙道:“是啊,而且赶车的马车夫穿的服装还不一样。”乘客丙道:“服装不一样说明他们来自不同的商号,也就是说他们的掌柜不是一个人。”
乘客甲道:“我发现穿蓝色衣服的车夫这几日越来越多。”乘客乙道:“蓝衣车夫的掌柜不是程骏业吗?”乘客甲道:“是啊,是程骏业。不是说程骏业被关起来了吗?没听到他被放出来的消息啊?这是怎么了?他又开始经营他的生意了?”乘客乙道:“不清楚。”
乘客丙道:“你们发现了没有啊,程骏业的马车几乎全都是用的飒云骢。”乘客甲道:“是吗?我没注意。”乘客乙道:“我注意了,确实如此。”乘客甲道:“这么说的话,程骏业这翻身翻的挺快的嘛,刚被放出来就买了这么多飒云骢,生意越做越好啊。”
乘客乙道:“肯定是有人帮他,只凭他自己怎么可能做到这些?”乘客丙道:“有人帮他也很正常,这马车的买卖赚钱很多的,谁在官场上还没几个朋友。”乘客甲道:“那你们说,我们坐的这辆马车,车夫穿黄衣服的,掌柜是谁啊?”
乘客丙道:“这你都不知道,是陶千和啊,陶千和跟程骏业一样,也一直在做这个买卖,只是以前被程骏业压制的很厉害,马车没多少,也没人坐。这段日子他抓住机会才把买卖做大的。”乘客甲道:“哦,呵呵呵。”乘客乙道:“那陶千和的马车就没有用飒云骢啊,你们看我们坐的这辆就不是。”
乘客丙道:“我这几日经常坐马车,陶千和的马车也有飒云骢,只是没那么多。”乘客乙道:“哦。”乘客甲道:“我觉得还是不能让他们一家独大的好,你们看啊,现在有竞争,他们才会想方设法提高马车品质,才让我们老百姓做得起飒云骢啊。”
乘客乙道:“是啊,现在我们随便出个门就能坐一坐飒云骢拉的马车,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啊。”乘客丙道:“是啊,以前只能在路上看一看那些豪门大族坐飒云骢的马车。”几个乘客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然后相互拜别,下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