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和道:“嗯,这我知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这是将来的事,我们先说眼前吧,兵法云,要料敌于先,我们先猜一下,现在的这个情形,贺玄山下一步会做什么?”赤文道:“既然贺玄山都亲自下场了,那他必然是要救程骏业的。”是玉道:“他救的出来吗?”
赤文道:“国之储君啊,救个人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程骏业又不是谋反。”千和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程骏业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出来了。”是玉道:“程骏业要是出来了,肯定要跟我们死磕到底。”
千和道:“程骏业一个泛泛之辈而已,平庸至极,我压根就不怕他,就算加上贺玄山,我也有一战之力。只要他别出阴招,鹿死谁手很难说。若是实在斗不过,我们还可以向武王求救嘛。”赤文、是玉和恨虏道:“是啊。”
是玉又道:“关于贺玄山亲自出手这件事,我比较在意的是飒云骢。贺玄山就算权势再大,他的权势也仅限于大虞境内,而飒云骢只有匈奴有,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集到这么多飒云骢的?”赤文道:“这说明他有一条很成熟的购买飒云骢的渠道。”千和道:“嗯,没错,一定是的。”是玉道:“那这条渠道在哪呢?”
赤文道:“这就不知道了,这种事对贺玄山来说是最高机密,就算是贺玄山的幕僚,都不一定知道。”千和道:“是啊。不过我觉得啊,这事可能跟一个你们都没注意到的人有关。”赤文、是玉和恨虏齐声道:“谁?”千和道:“茶马司郎中余嘉藏。”恨虏惊道:“余嘉藏?会是他吗?”
是玉疑惑道:“余嘉藏?难道说贺玄山在用官府走私吗?”赤文道:“我觉得这么说能说得通,贺玄山在朝中是有一批心腹的,那些人认准了贺玄山是将来的皇帝,早就在给他卖命了。”是玉道:“就算贺玄山将来做了皇帝,这些人就不怕因为自己知道的太多,被贺玄山这个皇帝杀人灭口吗?”
赤文道:“呵呵呵,有些人目光短浅。”千和道:“我是觉得这么多的飒云骢,若不通过熙和马市,很难买得到,所以就推测余嘉藏可能参与了此事。”赤文道:“上一任的茶马司郎中任铠就是因为贪墨而死的,这一任的郎中还没有吸取教训吗?”
千和道:“他不贪不就行了吗?茶马司郎中手里掌控着这么大一个市场,想赚钱方法多得很,飒云骢在大虞有价无市,既然是走私,必然价格更高。”赤文、是玉和恨虏道:“嗯,正是。”
千和道:“另外呢,关于本小说第一章的那些事,武王一直怀疑任铠的背后是贺玄山,因为除了贺玄山,别人没有能力买通朝廷里的郎中,也没有能力在第一时间除掉任铠。”赤文道:“对,一定是贺玄山。”是玉道:“嗯,就算任铠已死了好几年,但贺玄山的势力肯定在茶马司内部渗透的很厉害,他想再次掌控茶马司并非难事。”
赤文道:“朝廷不是在茶马司安排了巡检吗(本小说第一章情节)?会定期前去巡查的。”是玉道:“那就是个形式而已,谁会当真。”赤文道:“好吧。”是玉道:“那我们要不要查一查余嘉藏?或者派点人盯一下?”
千和道:“余嘉藏是五品官,依照我们的能力做不到,况且我们只是怀疑,并没有下定论,只靠推测就去盯的话,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算了吧。”赤文道:“好吧。”千和道:“此外还有一摊事,今日趁几位都在,我向各位讨个主意。”赤文、是玉和恨虏道:“陶将军请讲。”
千和道:“匈奴那边跟我交厚的人刚刚传过话来,说他们在长安城里售卖飒云骢时遇到了点麻烦,想让我过去一趟。”赤文道:“什么麻烦事?”千和道:“妓院老鸨梅采胭不知何故非要见我一面,说是要跟我谈一笔大买卖。”赤文道:“陶将军是何等身份,岂能去见一个妓院老鸨?”
是玉道:“是啊,她提出这个要求就很过分。”恨虏道:“一个妓院老鸨能有什么大买卖?”千和道:“我上次为了拿到程骏业一案的证据,派人去找过梅采胭,许了她一些好处。”是玉道:“什么好处?”千和道:“给他提供了一条可以购买飒云骢的渠道。”是玉道:“哦,怪不得是匈奴那边传来话呢。”
赤文道:“陶将军,你给她提供渠道,她给你提供证据,公平交易、童叟无欺,那这事应该就算是结束了,何必再生枝节?”是玉道:“是啊。陶将军若是前去,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还是别去了。”千和道:“嗯,可我要是不去,梅采胭不会把我们之间的事说出去吧?”是玉道:“她敢吗?她若有这想法,直接把她杀了不就是了。”
恨虏道:“陶将军,那梅采胭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千和道:“不知道。”恨虏道:“那怕什么啊。”千和道:“梅采胭是个小人物,这件事也不重要,可我觉得还是收一下尾比较好,凡事都要跟她讲清楚,把这件事心平气和的结束了是最好的。”赤文道:“陶将军还是要去见她?”
千和道:“我不去,我觉得另外派个人代我去一下比较好。”恨虏道:“那还是我去吧,我不是官身,可以随意出入妓院,我替陶将军跑一趟,把事情说清楚算了。”千和道:“好,那多谢钟长老了。”恨虏道:“一点小事,何必客气。”千和道:“对了,钟长老,奇技馆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恨虏道:“我们污衣派的人最近都在帮着重建舞台,工钱也都按时领到了,没什么事,就是岳楚峦和牛擒鹰两个人整日神色匆匆,似乎在谋划些什么。”千和道:“奇技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谋划一下很正常了。现在污衣派的弟兄要是能在奇技馆继续干下去,那还是继续干的好,再起冲突对双方都不利。”
恨虏道:“我知道,我也是这样安抚他们的。”千和道:“嗯,至于奇技馆其他方面的那些事,还是不要跟众弟兄们说了吧,生存不易,让大家有份差事做是最重要的。”恨虏点头道:“嗯,我明白。”
赤文道:“最近还有一件事,以前的礼部员外郎赵紫勋,后来辞官不做,回家做茶叶买卖去了,最近又在做马车买卖,我听说搞的很是轰轰烈烈。”是玉道:“马车买卖?赵紫勋也要来横插一杠吗?”赤文道:“那倒不是,赵紫勋的马车不是陶将军的那种马车,他的马车起了个很文雅的名字叫雅轩辂,是专给富人坐的,也不在路上载客。”
是玉道:“哦,这买卖怎么就轰轰烈烈了?”赤文道:“听说他现在跟匈奴人合作,把工坊建在了匈奴。”是玉道:“呵,真有他的。”千和道:“赵紫勋真会想办法啊,是个人才,他要真这么做的话,你们说以后我们跟他之间能不能合作呢?”
赤文道:“陶将军,你的马车跟他的不一样啊,这恐怕合作不了。”千和道:“哦,那倒是,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呵呵,赵紫勋这人,挺有意思的啊。”赤文道:“是啊、是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