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滢对厨师的死倒是没什么感触,她做不到以德报怨,真要论起来,她是最无辜的。
只是从那栋楼下过就被楼上跳楼的人砸死,她死得冤,死后还进入这个危险的副本,她没拉着所有人同归于尽就已经算好的,至少她现在的精神还算正常。
不过厨师也算是遭报应了。
“之后你可以放心了,但不能完全放心,因为我们还有硬仗要打。”
管家和伯爵这两个大boss还在,它们还没死,线索也还没有头绪,想到这些,余滢又有点想直接引爆古堡算了。
都死,给我死!
哈哈哈!
人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
余滢的话像是一盆透心凉的水直直地浇在宋宁的头上,让她全身的躁动细胞纷纷安静。
“你说得对,我等到完成任务离开这个副本之后再兴奋也来得及,不能得意忘形,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样的困难在等着我们呢。”
宋宁揉了揉脸,神情再次变得严肃。
厨师的死虽然不会影响到其他任务者的心情,但会让他们越来越谨慎。
他们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为了规避危险而时时刻刻都不想做任务,这一次,为了不落得厨师那样的下场,他们主动出击,在古堡里寻找线索。
浓雾看见根茎的那一刻缩在瓶子里一动不敢动,尽管它被花盆控制着根本动不了,但掩耳盗铃它最会了。
它发现根茎已经将覆盖在厨师身上的一小团浓雾吞噬,这个根茎到底是什么东西变的?仅仅是单纯的根茎吗?怎么连怪物都吃啊?它们这些怪物难道不是同类吗?
浓雾没有脑子,它想不通,也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思考,它只能用它能想到的方式降低存在感。
它的做法被沈云璟看在眼里,他眸中闪过一丝深思,随即拿着花盆跟在余滢身后上二楼。
二楼十分安静,上楼的管家不知何时消失了,连带着发出嚎叫的伯爵,它们都不在。
这是一个好时机,几人对视一眼后分开行动,每个人进入一个房间寻找线索。
宋宁进入的是伯爵的画室,里面摆满了蔷薇花的画像,有油画、水彩画、水墨画……
都是蔷薇花。
所有的蔷薇花中间摆放着一幅尤其大的画,它高两米,宽一米,画上是鲜艳的盛放的蔷薇花和它的根茎。
不知为何,宋宁越看越觉得有一丝熟悉感,那根茎,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动了动脑子,脑中灵光一闪,眼前浮现出在厨房里见过的根茎。
她惊骇后退,原本想要触碰的手猛地缩回,喃喃自语:“居然是和厨房一模一样的根茎,难道它们是一个东西吗?”
宋宁意识到这一点,她的手也不敢乱碰房间内的东西,她只是在每一幅画前找寻线索,当她看最后一幅画时,高高挂在墙上的画突然动了动,随即一张纸便飘了下来,飘在她的脚边,只要弯腰就能捡到。
宋宁:“……”画成精了?
宋宁不敢贸贸然捡起,不过这也不耽误什么,她发现她低头就能将上面的内容看完全,得亏她视力没什么问题,要不然还真看不清。
纸上用最简单的语言诉说了伯爵对蔷薇花的喜爱,也说明了缘由——
只要精心浇灌蔷薇花,蔷薇花便会生出花精灵,花精灵会实现主人一个愿望,不论难度,皆可实现。
宋宁只觉得这个说法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在哪儿她又想不起来。
她暗自思考着,并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她也打算将这个线索告诉其他人,她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一起思考也许会有不同的发现。
而被她惦记着的其他人也发现了线索。
司机进入的是伯爵的书房,书房里摆放着一柜子的书,每一本书都是关于如何养育最为艳丽的蔷薇花,但有一本不一样,那是关于如何让人死而复生的。
司机看着那本书久久不能回神,死而复生?
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人死了就是死了,哪能复生呢?除非那个人根本就没死,才会有死而复生的说法。
伯爵难道有想要复活的人吗?那会是谁呢?对他很重要吗?
司机不愧是参加过多数副本的人,看见线索之后就开始思考,一步一步的将各种假设陈列出来,就等着和他们汇合后一起分析。
花匠则是进入的伯爵的卧室,伯爵的卧室并不像他所因以为的那样宽敞,也就比他们的房间大一点点而已。
他的卧室并没有有用的东西,一目了然,只有床上有一滩血迹,已经干涸,应该过了一段时间,不过也不会太久,联想到伯爵发出嚎叫的事情,他猜想伯爵可能是遇害了。
可伯爵也是怪物,而且还是这个古堡里最大的最有威严的怪物,哪个没长眼的会不自量力的去害它?不用命了?
花匠并没有在伯爵的卧室里多待,他一个人挺害怕的,在房间里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让他毛骨悚然,恨不得立刻和其他人团聚。
花匠出门后正好与宋宁和司机对上视线,他们也这时候出门,只是谁也没有开口,场面一时安静无比。
倒是花匠先打破沉默:“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们了,嘤嘤嘤,我都要吓死了,虽然没有看见怪物,但是还是好可怕。”
他哭着就要扑进司机的怀里寻求安慰,司机伸出食指抵住他的额头,脸上的嫌弃毫不掩饰:“你能不能有点男子气概?别畏畏缩缩的。”
“男子气概能当饭吃吗?能保命吗?不能我为什么要拥有?”
花匠理直气壮,他才不要毫无作用的男子气概,他只想要活命。
司机:“……”
真是无语,从来没有见过花匠这样的人,好歹也是一个男人,怎么做事一点都不利索,哭哭啼啼的像是什么样子!
宋宁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他们谈论的她不感兴趣,不想加入闲聊,只是余滢为什么还没有出来?沈云璟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