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出玉在对方关注莫名其妙的笑容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官爷明察秋毫,定能辨明是非曲直,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官爷能还我一个公道。”
程捕快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两人,只觉得一阵头疼。这姚心儿的声音娇媚而柔软,像是春日里拂过柳梢的微风,可那声音里却带着刻意为之的几分不谙世事和妩媚,听得他浑身不自在。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折磨。
他看着她还娇声细语地走近自己,身上的香气愈发浓烈,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无奈与烦躁,眉头皱得更紧了,苍蝇来了都要准备棺材。
他知道,这是上头派下的案子,他不能拒绝,也不能逃避。可是,面对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刺鼻香气、纠缠不休的女子,他实在有些手足无措,心里直犯嘀咕:这案子可怎么断哟。
程捕快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大声道:“说话就说话,挨那么近做什么?影响老子断案,都给我站远点,别在这儿添乱!”
姚心儿闻言,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与怨恨。
她凝眉看着程捕快,眉头紧紧蹙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声音中带着几分质疑和不满,语气也陡然拔高:“官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向你询问一些案情而已,你为何这般推脱,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收了旁人的好处,故意偏袒?”
“大庭广众之下,姚……”程捕快被她这一番话噎得有些语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位情绪激动的女子,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耐心解释,“这位夫人,我知道你着急了解案情,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各方说法不一,我们需要时间进行详细的调查和分析,这案子关系重大,马虎不得,莫要在意这等询问的细枝末节,等我们查清楚了,自然会给案子一个交代。”
“对呀,差点被人打了岔,我们可没忘记今天的正事。”姚心儿皱了皱眉,那精致的妆容都因这表情而微微扭曲,她随即清了清嗓子,目光如利剑般锐利地盯住水出玉, “水东家,你也别想着转移话题,别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在这里可不是来跟你闲聊扯皮的,快把人交出来,我们没时间跟你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很好奇,你要告我?你想告什么?告我们什么?”水出玉心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索性挺直腰板,双手抱在胸前,面对姚心儿咄咄逼人的气势,毫不示弱地回应,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无畏,“这位夫人,你真是好生奇怪,你冷不丁的带着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我的地方,又是砸又是嚷,嚷嚷着要交人,还惊动了官府,你倒是说说看,你想要我给你什么人?你说出名字来,只要在我这儿,我立马找给你就是了嘛,何苦如此咄咄逼人,搅得我这里不得安宁,你看我的客人可都等着要把吉祥如意的好运带回家里呢,你这一闹,把我的生意都搅黄了,赶紧赔钱。”
在豁城中,若是有钱或者有地位的人,官差都要给他们几分薄面,人际关系嘛,有时候就不是那么的非黑即白,牵扯到诸多利益和情面。
水出玉一招祸水东引,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姚心儿身上。
围观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声音虽小如嗡嗡的蚊蝇声一般,但传入姚心儿和水出玉的耳中若打了天雷。
大家都在猜测姚心儿到底要找的是什么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姚心儿虽然容易被情绪左右,平日里行事也有些冲动,但也到底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水出玉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想要借机混淆视听,让众人对她产生怀疑。她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还不是我那族亲嫂子,她昨夜就忽然失踪了,连同那艘象征着身份、装饰精美的紫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姚心儿满脸焦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因紧张而不停地搓动着。
“你的亲戚失踪,与我何干?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我们唯二的见面,要么是你们初见,要么是你匆匆将她接回家,要说她不见了,那不也是在你家不见得咯?你可别在这儿胡乱攀扯。”水出玉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满是不屑,上扬的嘴角明显是在嘲讽。
官差看着二人,心中都冒出了犹豫。他在这豁城当差多年,深知这失踪案并不是那么简单。
姚心儿所说的紫船,似乎与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神秘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些神秘事件诡异莫测,充满了未知与危险,并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官差,职责只是维护治安,对于这些超出职责范围的离奇事情,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姚心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一张白纸。见官差没有反应,心中更加焦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紧紧地抓住官差的衣袖,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无助地咬了咬下唇,眼中泪水盈盈,声音带着哭腔:“官差大人,我求求你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失去她啊!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官差看着她,心中一阵不忍。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个女人的请求,更何况,他的心中也有对这起失踪案的疑惑,总觉得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吧,我会尽力查清案件的,不过,你可不能说一些信口开河的事情,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因姚心儿有人撑腰,张狂灌满全身,转化成火气从她的眼睛里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