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这个疯狂而浪漫的人格留在写作中了,以文字铺展华陈,在虚构与现实之间尽情欢歌,却不诉诸真实了。
“一种在极端暴力的情况下对价值的重构。”钝蓝的利刃穿过胸膛,只留下一地血泪。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也好,过去的某些见解肯定是有问题的,否则事不至于如此。
疯狂而混乱的青春正在风中逝去,残败的旗帜可怜地被拉扯,尽己所能地承担路标的作用。
但路已经塌了。
被毁灭与混乱吸引,我们读的书就是我们命运的预言。可谁能想到,不同以往的是,这是一本阅后即焚的书。我以为,这就是我磕阿伦特和海德格尔cp的下场,是看阿尔都塞《来日方长》的报应。
直到我们都不再是彼此的自己。
我已准备好了与命运作对。既非颠沛流离,也非无拘无束,在戏台上作秀也是戴着镣铐跳舞。决定向命运宣战也是某些人命运的一部分吗?
钝挫的蓝雾蒙蒙的,点缀在明暗交界线的反光处。我向来心仪高级灰,觉得那些只能被调制出来的颜色更接近世界本身的色彩。人们都被明媚的原始色吸引,而我转身向阴影。因为水至清则无鱼,而我是不能被烈阳照耀的吸血鬼。
蝙蝠飞出洞穴固然是转变,但阴湿的土地总会生长苔藓。在你面前的我已经是最接近真我的存在,原来哥布林也值得被爱。
“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在降低姿态,我不喜欢。”
“为什么不能降低姿态呢?”
“如果男生喜欢你降低姿态,那包是渣男的。”
“我要翻聊天记录了。”
因为刹那间忆起,你说过自己是渣男。
其实根本不会去翻。即使你是,又怎样呢。如果我在心里认定你是,早就“一脚给你踹开”了。
灾难化思维,我太熟悉了。反而满不在乎了。如果这是对风芥子占据人格主导权的最后通牒,我只能甘拜下风。
“我可从来没滑跪过。”而以后也不会了。
“看看,你又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我几乎能听见慕令川对风芥子说道,而罗文已长眠于地下,不能参与探讨。牺牲品只能被缅怀,徒留生者唇枪舌战,无所适从。
那些人们缄口不言的东西才是通往真相的必经之路。然而得知真相后,我们该怎么做,才称之为生活。
“不过我得提醒你,你现在处于薛定谔的好人。希望你不会像我曾深入了解过的某些人一样最后活得孤独又痛苦。不过路是自己走的,自求多福吧(我也是)”
“谢谢 不过不需要你的建议 而且请不要用你的见识揣度他人。”
正常人里一个孤芳自赏,一个隐于市场;不正常人里一个湮灭人海,一个“不再善良”;还有一个被欲望捕获,最后只有一位仍行走在大地之上。
你不知道他们的结局,我也没告诉过你。因为你只在乎钝蓝色神秘的美,而不想知道原料与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