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亿袋灵石

迷雾沼泽深处，瘴气弥漫。

程乾和周雨晴踩着湿软的泥地小心前行。自从离开无忧谷避难所已经过去七天，两人按照玉简地图指引，终于接近了传说中的"破界碑"所在地。

"小心！"程乾突然拉住周雨晴，一道黑影从她面前掠过，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上——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眼睛却泛着诡异的红光。

"又是这些探子。"周雨晴皱眉，指尖凝聚一道月光，乌鸦应声而落，却在落地瞬间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程乾神色凝重："天道盟的追踪术越来越精准了，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两人继续前进，沼泽中的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三丈。程乾尝试用神识探查，却发现这里的雾气竟能阻隔神识。

"系统，能扫描出破界碑的具体位置吗？"程乾在心中问道。

"警告：当前区域存在高强度干扰，无法精确定位。建议：支付500灵石启用'破障之眼'功能。"

程乾苦笑。自从在无忧谷恢复天然灵根后，他刻意减少了对系统的依赖，身上携带的灵石也不多。但现在情况紧急...

"支付。"

一股暖流涌入双眼，程乾的视野骤然清晰起来。透过重重迷雾，他看到远处一座小岛上矗立着一块古朴的石碑，碑文闪烁着微弱的金光。

"找到了！在那边！"程乾指向东北方向。

两人加快脚步，很快来到一座腐朽的木桥前。桥下是漆黑的沼泽水，隐约可见有东西在水下游动。

"我先过。"程乾踏上木桥，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就在他走到桥中央时，水面突然炸开，一条巨蟒般的怪物冲天而起，张开血盆大口扑来！

程乾早有准备，双手结印，一道星光从天而降，正中怪物头颅。怪物吃痛嘶吼，粗壮的尾巴横扫而来。周雨晴及时出手，月光化作匹练缠住尾巴，为程乾争取了闪避时间。

"借势·火！"程乾引导周围沼气，一团幽蓝火焰凭空而生，将怪物包裹。怪物挣扎几下，最终沉入水中。

两人顺利过桥，来到小岛上。破界碑比想象中更加高大，足有三丈多高，表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有些部分已经模糊不清。

程乾伸手触摸碑文，一股信息流瞬间涌入脑海：

"付费非罪，贪婪为祸；免费非善，懒惰为恶。平衡之道，在于..."

信息突然中断。程乾收回手，眉头紧锁："碑文不全，关键部分缺失了。"

周雨晴也尝试触摸，却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只对特定的人有反应。"

程乾绕着石碑走了一圈，在背面发现了一个凹槽，形状与他手中的玉简吻合。他犹豫片刻，将玉简放入凹槽。

石碑剧烈震动，表面的符文一个个亮起，最终在空中投射出一幅立体地图——那是整个修真界的灵脉分布图，其中七个节点特别明亮。

"这是..."程乾瞪大眼睛。

"七大灵脉枢纽！"周雨晴惊呼，"天道盟总坛就在最大的那个节点上！"

程乾突然明白了："破界碑指示的是付费体系的关键节点。如果同时破坏这七个枢纽..."

"就能打破整个付费体系的禁锢！"周雨晴接话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就在这时，程乾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紧急警告！检测到合体期修士接近！距离不足三里！建议立即撤离！"

程乾脸色大变："不好！是天道盟的长老级人物！快走！"

两人刚转身，一道黑影已经出现在小岛边缘。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袭紫金长袍，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找到你们了。"男子声音冰冷，"本座乃天道盟三长老，奉尊者之命，取回天机碎片。"

程乾将周雨晴护在身后，暗中运转全身灵力。面对合体期大能，他们几乎没有胜算，但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

"系统，有什么办法能对抗他？"程乾在心中急问。

"分析中...方案一：支付10000灵石启用'瞬息千里符'(库存不足)；方案二：使用白嫖模式借用'斩仙飞刀'(将引起财神尊者直接关注)；方案三：..."

程乾快速浏览系统提供的选项，没有一个靠谱的。就在他犹豫之际，三长老已经出手了！

只见他轻轻一挥手，程乾和周雨晴顿时如遭雷击，双双喷血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破界碑上。

"蝼蚁般的东西，也敢反抗天道盟？"三长老冷笑，一步步逼近，"交出天机碎片，可以留你们全尸。"

程乾挣扎着站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做梦！"

"冥顽不灵。"三长老摇头，掌心凝聚一团漆黑如墨的能量，"那就魂飞魄散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破界碑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将三长老的攻击抵消！与此同时，程乾脑海中的系统发出前所未有的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生命危险，紧急协议启动！财神尊者遗留终极方案激活！"

程乾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裂了，紧接着，一股浩瀚如海的信息流涌入脑海：

"程乾，如果你听到这段留言，说明我的计划成功了。三千年前，我发现黑金巨蛋的真实身份——它是来自异域的吞噬者，以修士灵力为食。我被迫创造付费体系延缓它的成长，同时暗中寻找彻底消灭它的方法。天机碎片就是关键，它能破解付费灵根的禁锢，释放修真界被压制的潜力。现在，我将毕生积累的'亿袋灵石'传给你，希望你能完成我未竟的事业..."

信息流结束的瞬间，程乾感到体内灵力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的修为开始疯狂攀升：筑基中期、后期、圆满；金丹初期、中期、后期；元婴、化神、炼虚...最终在合体期大圆满停了下来！

不仅如此，他周围凭空出现了堆积如山的灵石，数量之多，几乎将整个小岛覆盖！

"这...这不可能！"三长老脸色大变，"亿袋灵石？这是尊者的私人宝库！你怎么可能..."

程乾悬浮在半空，周身环绕着七彩霞光，宛如天神下凡。他轻轻一挥手，无数灵石化作灵力洪流涌入体内，让他本就恐怖的气息又攀升了几分。

"现在，该算算账了。"程乾冷声道，声音中蕴含着无上威严。

三长老咬牙，祭出一面黑色幡旗："就算你暂时获得合体期修为，也休想..."

话未说完，程乾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一拳轰出！这一拳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天地至理，三长老的护体灵光如纸糊般破碎，整个人倒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三长老惊恐地问。

程乾没有回答，双手结印，亿万灵石同时亮起，在空中凝聚成一柄横贯天地的巨剑："这一剑，为无忧谷的亡魂！"

巨剑斩下，三长老仓皇逃窜，却发现自己周围的空间已经被锁定。绝望之际，他捏碎一枚玉符，嘶吼道："尊者救我！"

天空骤然暗了下来，一只由黑雾组成的巨手凭空出现，挡住了灵石巨剑。两股力量相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冲击波，整个小岛瞬间下沉了三尺！

"程乾..."一个恢弘的声音从九天之上传来，"我们终于见面了。"

程乾抬头望天，只见云层之中浮现一张巨大的面孔，正是传说中的财神尊者！

"财神尊者！"程乾握紧拳头，"不，应该叫你'吞噬者的走狗'才对！"

巨大面孔露出诡异的笑容："聪明。但你以为凭借这点灵石就能对抗我？太天真了。"

黑雾巨手突然发力，灵石巨剑出现裂痕。程乾感到压力倍增，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程乾！"周雨晴焦急地喊道，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余波震退。

危急关头，程乾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不再硬抗，而是引导灵石洪流改变形态，同时运转《自然道经》中的法门，将付费体系的高效与免费功法的纯粹完美融合！

"自然付费流·天地共鸣！"

灵石洪流化作一条七彩巨龙，与天地灵气产生奇妙共振，威力暴增十倍！黑雾巨手在这股力量面前节节败退，最终被彻底击溃！

"啊！"财神尊者的面孔扭曲了一下，"你竟然...很好，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到时候..."

话音未落，面孔已经消散。三长老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程乾一指点在眉心，封印了全部修为。

"留你一命，回去告诉天道盟的人，我程乾很快就会登门拜访。"程乾冷声道。

三长老面如死灰，踉跄离去。

战斗结束，程乾的气息开始回落，最终稳定在炼虚初期。周雨晴跑过来扶住他："你没事吧？"

程乾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明白了！付费不是原罪，贪婪才是；免费不是万能，平衡才是关键。破界碑要传达的就是这个道理！"

周雨晴若有所思："所以...我们不应该完全否定付费体系，而是要找到它与免费修炼的平衡点？"

"没错！"程乾点头，"财神尊者留下的亿袋灵石让我看清楚了这一点。单纯的免费修炼效率太低，而纯粹的付费体系又太过贪婪。唯有两者结合，才能开创修真界的新纪元！"

他看向破界碑，此刻碑文已经全部亮起，七个灵脉节点的位置清晰可见。

"我们的下一站，"程乾指向最大的那个节点，"天道盟总坛！"

第十七章 黑金巨蛋

天道盟总坛位于中州最高的通天峰上，终年被云雾环绕，宛如仙境。但程乾知道，这美丽的表象下隐藏着修真界最大的阴谋。

获得亿袋灵石后的第七天，程乾和周雨晴来到了通天峰脚下的小镇。此时的程乾已经能够自如控制体内庞大的灵力，修为稳定在炼虚中期。周雨晴也在他的指导下进步神速，达到了元婴后期。

"根据破界碑显示，黑金巨蛋就在通天峰内部。"程乾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低声道，"我们需要先破坏外围的六个灵脉节点，最后再对付主节点。"

周雨晴点点头："天道盟肯定会加强戒备，硬闯不是办法。"

程乾微微一笑："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混进去的身份。"

他取出从三长老那里缴获的令牌，轻轻一抹，改变了上面的信息。这是他从系统中学到的技巧，现在的他能够有限度地修改系统功能，而不再完全受其限制。

第二天清晨，两人伪装成天道盟的巡查使，大摇大摆地通过了山门检查。守卫看到令牌后立刻恭敬放行，甚至不敢多问一句。

"比想象的容易。"周雨晴传音道。

程乾却不敢大意："别放松警惕，越往上走守卫越严。"

果然，半山腰处出现了第二道关卡，这里的守卫全是元婴期修士，为首的甚至达到了化神期。

"令牌。"守卫队长冷着脸伸出手。

程乾递上令牌，同时暗中运转灵力，准备随时出手。守卫队长检查片刻，突然抬头："两位面生啊，新调来的？"

"正是。"程乾镇定自若，"奉三长老之命，巡查各节点运行情况。"

听到"三长老"三个字，守卫队长神色缓和了些："三长老回来了？他老人家可好？"

程乾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长老受了点伤，正在闭关。此事不要声张，明白吗？"

守卫队长连连点头，恭敬地让开道路："两位请。"

通过关卡后，周雨晴忍不住传音："你胆子也太大了！"

程乾轻笑："越是半真半假的话，越容易让人相信。"

两人继续上行，沿途破坏了三个不太重要的灵脉节点。程乾的手法很巧妙，不是直接摧毁，而是修改了节点内部的符文结构，使其看起来仍在运转，实则已经失效。

"这样不会打草惊蛇。"他解释道，"等所有次要节点都被修改后，再对主节点动手，效果会更好。"

周雨晴佩服地看着他："你考虑得真周到。"

程乾摇头："这都是从财神尊者留下的信息中学到的。他当年也是被迫为吞噬者服务，暗中做了不少准备。"

提到财神尊者，周雨晴有些担忧："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

"肯定察觉了，但他现在应该忙着应对节点失效带来的反噬，暂时抽不开身。"程乾分析道，"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就在两人接近第四个重要节点时，程乾突然拉住周雨晴，闪身躲到一块巨石后面。

"怎么了？"周雨晴紧张地问。

程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向不远处的一座亭子。那里站着两个人，正在低声交谈。其中一人正是他们之前遇到的三长老，另一人则是个陌生的红袍老者。

"...必须立刻通知尊者，节点异常不是偶然！"三长老焦急地说。

红袍老者摇头："尊者正在全力压制巨蛋异动，现在打扰他，你我担待不起。"

"可是那个叫程乾的小子..."

"够了！"红袍老者厉声打断，"加强守卫就是。等尊者处理完巨蛋的事，自然会收拾那小子。"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随后各自离去。程乾和周雨晴从藏身处出来，神色凝重。

"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程乾沉声道，"必须加快速度。"

接下来的两天里，两人冒险破坏了剩余的所有次要节点。随着节点一个个失效，通天峰上的气氛明显紧张起来，巡逻的修士增加了三倍不止。

"最后一个了。"第六天夜里，程乾站在主节点所在的大殿外，低声道，"这里守卫森严，至少有五位合体期长老坐镇。"

周雨晴观察了一会："正面突破太危险，有没有其他办法？"

程乾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有！我们可以利用他们最依赖的东西——灵石！"

他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小部分亿袋灵石，精心布置在大殿四周，形成一个特殊的阵法。

"这是什么阵法？我从没见过。"周雨晴好奇地问。

程乾神秘一笑："我自创的'请君入瓮阵'。天道盟的人对灵石气息极为敏感，这么多高品质灵石突然出现，他们肯定会出来查看。"

果然，不到一刻钟，大殿内就冲出数道身影，为首的正是那位红袍老者。

"好浓郁的灵气！"红袍老者惊讶道，"哪来的这么多极品灵石？"

趁他们被灵石吸引，程乾和周雨晴悄然潜入大殿。主节点位于地下密室，两人一路潜行，很快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冷气——空间中央悬浮着一枚足有十丈高的黑金巨蛋，表面布满诡异的花纹，正随着某种节奏缓缓脉动。巨蛋下方是一个复杂的阵法，七大灵脉节点的灵力通过这个阵法源源不断地注入巨蛋中。

"这就是...吞噬者？"周雨晴声音发颤。

程乾面色凝重地点头："比财神尊者描述的还要大。看来三千年来，它成长了不少。"

两人小心靠近，发现巨蛋周围还有一层透明屏障。程乾尝试用灵力触碰，屏障纹丝不动。

"需要破解这个阵法。"他观察着地面的符文，"系统，分析阵法结构。"

"分析中...此为'九幽供养阵'，破解需同时切断七条主灵脉连接。警告：阵法与吞噬者意识相连，任何破坏行为都将立即引发反击。"

程乾将情况告诉周雨晴，后者思索道："我们不是已经破坏了六个节点吗？按理说应该只剩一条主灵脉在供能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程乾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不好！我们上当了！那些次要节点只是幌子，真正的供能系统另有安排！"

就在这时，地下空间突然亮如白昼，数十道身影从四面八方涌出，为首的正是财神尊者本人！

"聪明的小家伙。"财神尊者拍着手，缓步走来，"可惜，还是差了一点。"

程乾将周雨晴护在身后，冷声道："财神尊者，或者说...被吞噬者控制的傀儡？"

财神尊者大笑："傀儡？不，我是自愿的！吞噬者大人承诺，等它完全苏醒，将赐予我永恒的生命和无上的力量！"

"为了一己私欲，你宁愿牺牲整个修真界？"周雨晴愤怒地质问。

"修真界？"财神尊者不屑地撇嘴，"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程乾，我欣赏你的天赋，加入我们吧，你将成为吞噬者大人麾下第一战将！"

程乾冷笑："多谢好意，但我没兴趣当走狗。"

财神尊者叹了口气："那就太遗憾了。"他抬手一挥，"拿下他们！"

数十名高手同时出手，各种法术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程乾不慌不忙，双手结印，早已布置在外的亿袋灵石同时亮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防护罩，将所有攻击挡在外面。

"你以为我没想到你会埋伏？"程乾冷笑，"这些灵石足够支撑三天三夜！"

财神尊者脸色阴沉："垂死挣扎！"他亲自出手，一道黑光射向防护罩，引起剧烈震动，但终究没能突破。

趁着这个空档，程乾快速分析着阵法结构："系统，找出真正的供能系统！"

"分析中...发现隐藏灵脉通道！主要供能来自通天峰地底灵髓！"

程乾眼前一亮："【完结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