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瓣转头看向小夭哥,眼中带着几分请求:“你也听到了,最近可能需要很多鸥鸟,我这边事情多,都不太有空,你帮我和东家说一下我的情况,让他们知晓我最近没太多精力应付其他事。”
小夭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行,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渔民的事儿。”说完,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慢悠悠地回了后屋。
贾瓣见状,也就不再多留,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贾瓣跟渔民边走边聊,海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庞,带来丝丝咸涩的气息。她热情地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我定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不知不觉就到了海边,贾瓣与渔民们围坐在一起,商讨起了所需鸥鸟的具体数目与交付的时间。她详细地询问着渔民们的计划,根据出海的时间和路线,仔细地计算着鸥鸟的数量。渔民们听得认真,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贾瓣都耐心地一一解答。
渔民们得到了贾瓣详尽且合理的答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纷纷起身,满意地离开了。他们知道,有贾瓣在,出海的路途会更加顺利,鸥鸟们也会更加听话,这让他们对即将到来的出海充满了信心。
然而,贾瓣刚刚离去不久,一直躺在里间休息的子牙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上下眼睫如蝴蝶翅膀般缓缓颤动,那双眼眸,如同穿越了时空,带着些许的迷茫和深深的思索,仿佛刚刚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
她望着眼前的水出玉,那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宛如月宫中的仙女下凡,静静地守在她的床前。
子牙虚弱地开口,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水……水东家?”
水出玉闻声,那多日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愁绪如潮水般退去,换上了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
她守在子牙的床前已经多日,每日都盼着子牙能醒来,此刻终于等到,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她忙拿起旁边的茶杯,用碗盛了些许水,然后用手臂将子牙的头微微托起,小心翼翼地喂着她喝水,轻声说道:“子牙,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清甜的泉水顺着水出玉的手缓缓流进子牙的口中,那股清冽瞬间将子牙干涸了多日的唇瓣浸得微微湿润。她的喉结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努力汲取这来之不易的滋润,一下又一下,终于,她喝饱了,干裂的嘴唇也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子牙终于清醒了些许,原本涣散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水出玉的脸上。她微微皱眉,眉头间似有一团迷雾,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她看着水出玉,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那光芒里夹杂着疑惑与探寻,轻声问道:“水东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水出玉微微一愣,手中喂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子牙依旧没完全恢复神志。她随即轻轻摇头,发丝在空气中划过一道轻柔的弧度,又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些许的复杂和深邃,如同深邃夜空中闪烁的神秘星辰,试探性的问道:“你,何出此言?”
子牙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似乎带着她穿越了时空,试图去捕捉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片段。
然后缓缓吐出,要将心中的困惑也一并吐出。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那些画面如同一幅幅被岁月侵蚀的古老画卷,隐隐约约能看到水出玉的身影,却又模糊不清。她努力地想要抓住那些画面,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可那些画面却像调皮的精灵,始终无法看清。
她睁开眼睛,看着水出玉,眼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就像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我,我不知道,只是,你出现在我的梦里,而且不止一次,梦里,我们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见过,而且,见了很久很久,就好像我们的缘分早已跨越了漫长的时光。”
水出玉听着子牙的话,心中涌起莫名的情愫,那情愫如同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带着丝丝甜蜜与温暖。她看着子牙那迷茫的眼神,心中的悸动,恰似有一根无形的弦被轻轻拨动。
她愣怔了片刻,思绪也飘向了遥远的过去,然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温柔和包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能驱散所有的寒冷:“或许吧,都说前世历尽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们可能真的在很久以前就见过,这份缘分,或许早已在冥冥之中注定。”
子牙看着水出玉的笑容,心中的迷茫和疑惑似乎都得到了些许的安抚,那笑容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她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不再去想那些零碎的画面和模糊的梦境,嘴角也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这,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一见如故吧,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看我们,在这茫茫人海中相遇,说不定五百年前就是一家人了,这份情谊,定是上天赐予的珍贵礼物。”
水出玉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与子牙相视一笑。那一刹那,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
子牙似乎被水出玉的话深深打动,那原本虚弱的面容,在这一刻也焕发出了别样的光彩,如同一朵在风雨后重新绽放的花朵。
就在这时,献君从宅子深处匆匆走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神女,雷祖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细微的颤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不安的宁静前奏。
水出玉心中“咯噔”一下,点点头,起身过去,刚走到门口,才向前跨了一步,便急切地问:“他……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