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甘柔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酒店。她推开门,环顾着整个客厅,目光最终落在坐在餐桌旁的蒙德邦身上。他独自一人,手中握着一杯红酒,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甘柔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他身边,关切地说道:“蒙德邦先生,你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边喝酒?”
蒙德邦听到她的声音,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淡。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以前我不也喝酒吗?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有什么奇怪的?”他的话显得有些冷漠,似乎是在刻意回避甘柔的关心。
甘柔微微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可是……以前你喝酒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在一起啊,我从没见过你一个人喝酒。”
蒙德邦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男人喝酒管什么时候?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训斥,仿佛在提醒甘柔她的身份。
甘柔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不悦,她搬来一张椅子,坐在蒙德邦身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蒙德邦先生,你这句话说得就不对了,我已经二十岁了,在Z国这边十 八岁就已经成年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了!”
蒙德邦微微冷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那是你们国家的算法,在我的国家,你现在还没成年。而且你长得就跟小孩一样,怪不得我说。”
甘柔的脸微微涨红,她反驳道:“那你还欺负我这个‘小孩’,我们Z国有句话叫做尊老爱幼,你那就是不爱幼。”
蒙德邦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甘柔圆润的脸蛋,调侃道:“那你就尊老了?”
甘柔推搡着蒙德邦的手,但他的手却捏得很紧,她轻声抗议道:“蒙德邦先生,好痛啊!”
蒙德邦又轻轻捏了捏,然后松开了手,继续喝着酒。甘柔揉着被捏疼的脸,突然想起刚才蒙德邦的话,她凑过去,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蒙德邦先生,刚才你那句话,意思就是说你认为自己老了?”
蒙德邦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猛地转过身,双手捏住甘柔的脸,她的脸被他捏得有些变形。他瞪着她,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谁老了?谁老了?你再敢乱说!”
甘柔被他捏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她却毫不示弱,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蒙德邦先生,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又怪我,你耍赖!”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气氛虽然有些紧张,但又带着一丝难得的轻松。最终,蒙德邦松开了手,甘柔揉着被捏疼的脸,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但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蒙德邦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最终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甘柔第一次看到蒙德邦笑,那笑容是如此温暖,仿佛阳光穿透了他一贯的冷漠。她愣住了,眼神中满是惊讶:“蒙德邦先生,你笑了,这是我们相处这么久以来你第一次笑。”
蒙德邦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恢复了往日的冷峻。他微微皱眉,低头继续喝着酒,语气冷淡地说道:“哪有?”
甘柔却很认真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蒙德邦先生,你也耍赖,明明都笑了还不承认。”
蒙德邦又喝了一口酒,微微侧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你看错了!”
甘柔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老小孩儿。”
蒙德邦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你说什么?”
甘柔连忙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没什么。”
蒙德邦却并不放过,他指着甘柔,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我都听到了,说我老小孩儿!哼!”他继续给自己倒酒,动作中带着一丝赌气。
甘柔看着蒙德邦,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蒙德邦先生,你不能再喝了,已经喝了很多酒了,喝太多酒不好。”
蒙德邦却毫不在意,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你管那么多,你小孩子不懂!”
甘柔微微挺直了腰板,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我都说了我不是孩子了!”
蒙德邦微微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挑衅:“既然你说你不是小孩子,就跟我喝酒!”说着,他也帮甘柔倒了一杯酒。
甘柔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她连忙说道:“蒙德邦先生,我不会喝酒……”
蒙德邦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那算了,我自己喝!”
甘柔急忙拿起面前的酒杯,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诶,我喝!”她将酒杯送到嘴边,微微皱眉,一口喝了下去。
蒙德邦眯着眼睛看着甘柔,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有没有点常识?红酒要慢慢品,喝太快容易醉。”
甘柔微微呛了一下,她放下酒杯,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不懂这些,我就是个乡下人。”
两人继续喝着酒,蒙德邦的酒量极好,即便喝了不少,依旧面不改色,神情自若。然而甘柔却不同,几杯酒下肚,她的脸颊便染上了淡淡的绯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她微微晃了晃身子,轻声说道:“蒙德邦先生,你是不是在生气啊?生我的气。我跟李明真的没有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
蒙德邦的目光落在甘柔的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其实他心里也清楚,甘柔根本没有胆量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当时看到那些照片,他确实愤怒不已,但那股劲头过去后,愤怒也就随之消散了。此刻他喝酒,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夹在组织和甘柔之间,有些左右为难。他微微“嗯”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甘柔的脸颊绯红,她撑着下巴,眼神迷离地看着蒙德邦,声音中带着一丝醉意:“蒙德邦先生,你谈过恋爱吗?有没有过喜欢的人?我想肯定有,你长得那么高大帅气,肯定有很多人追你,之前你去北市信息科技大学的时候,好多女同学都很激动。”
蒙德邦微微皱眉,觉得甘柔这是醉话连篇,他冷声说道:“让你失望了,我没谈过恋爱,更……更没有喜欢的人。”
甘柔却摇摇头,似乎对蒙德邦的话并不买账:“你这样的人都没有谈过恋爱,那像我这种长得矮矬穷的人岂不是只能去当尼姑了?蒙德邦先生肯定是在骗人!”
蒙德邦微微皱眉,喝了一口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骗你干嘛?没有就是没有。”
甘柔却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那你是不是很寂寞啊?所以你当初就让我签下那份卖身协议,来解决你的需求?”
蒙德邦的脸色微微一沉,他皱了皱眉,喝了一口酒,冷声说道:“神经病,瞎说什么!”
甘柔却完全不理会他的冷脸,她微微笑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醉意:“蒙德邦先生,我们可是签了终身卖身协议的,我这辈子都得跟着你,你会不会有一天……有一天爱上我?”
蒙德邦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他看向甘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喝了一口酒,语气冷淡地说道:“不知道。”
甘柔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轻笑了起来:“我觉得不会的,肯定不会,我是什么样的货色我知道。”
蒙德邦看到甘柔摇摇晃晃的样子,知道她已经醉得不轻。他起身,轻轻扶住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你醉了,我们去休息吧。”
甘柔微微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蒙德邦,微微点了点头。蒙德邦扶着她走进卧室,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甘柔微微侧过身,闭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沉睡。蒙德邦站在床边,看着甘柔熟睡的脸庞,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卧室。
蒙德邦回到刚才的座位,重新坐下,拿起酒杯继续喝酒。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微微摇头。他没想到平时那么胆小怕事的甘柔,喝醉之后竟然有胆子问出那种问题。他轻轻抿了一口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在回味甘柔刚才的话语。
与此同时,卧室里的甘柔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她的手无意识地摸索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床边的位置,那里是蒙德邦刚才扶她上床时留下的余温。她微微皱了皱眉,嘴里轻声嘀咕着:“蒙德邦先生……”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依赖,仿佛在梦中也在寻找着他的身影。
这天早上,蒙德邦意外地赖床了,这让甘柔感到十分意外。往常这个时候,蒙德邦早已洗漱完毕,出门吃早餐去了。然而今天,甘柔已经起床了,蒙德邦却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甘柔看着蒙德邦躺在床上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轻声说道:“蒙德邦先生,你怎么还不起来?一会儿我们吃完早餐还要出门呢。”
蒙德邦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不耐烦地咕哝了一声:“别管我,你该干嘛干嘛,吃完早餐就去上班!”
甘柔犹豫了一下,她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想到蒙德邦可能会生气,便把话咽了回去。她轻声说道:“好,那你也快点起来,我去吃早餐了。”说完,她转身走向餐桌,而蒙德邦依旧没有理会她。
甘柔来到餐桌前,坐在她平时的位置上。面前依旧是精致的西餐,但她抬起头,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往常,她和蒙德邦总是坐在一起吃早餐,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没想到,这种小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习惯。
她拿起刀叉,开始吃早餐。今天蒙德邦不在,她本可以按照自己的习惯随意吃,但因为平时习惯了蒙德邦的监督,她现在也慢慢习惯了用刀叉吃饭。她机械地切割着食物,心中却有些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些什么。
吃完早餐后,甘柔再次走进卧室,看到蒙德邦依旧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似乎还在沉睡。她轻声说道:“蒙德邦先生,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还不起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眼神中也透着一丝担忧。
蒙德邦没有转身,只是冷淡地回应道:“我没事,快去上班。”
甘柔微微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那你今天不出门吗?”
蒙德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废什么话?我的事不用你管!”
甘柔听到这话,微微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噢,那我去上班了,蒙德邦先生,晚上见。”她轻轻转身,走出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卧室里再次恢复了宁静。蒙德邦闭上眼睛,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想了很久,本杰明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响。他是M组织的特务间谍,一切都要以组织的利益为重。他意识到,这段时间自己在甘柔身上花了太多心思,两人的接触也过于频繁。他需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及甘柔的身份,不能让个人情感影响到任务的执行。
与此同时,甘柔独自坐在车的后排座位上,目光透过车窗,落在外面飞速掠过的风景上。她的心里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往常,蒙德邦总是和她坐在同一辆车里,先送她去秦氏集团上班。虽然蒙德邦平时总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但他的存在却给她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甘柔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然而今天,车里只有她一个人,那种熟悉的安全感也随之消失。她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向身旁空荡荡的座位,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那个位置空空如也,再也没有蒙德邦高大而冷峻的身影。甘柔微微咬了咬唇,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她轻轻叹了口气,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试图用窗外的风景来驱散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