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香吻夺心魄,残图藏遗策
江千佑撒了大半个时辰的铜板,终于又让其正反面持平,残图似乎没那么黑了,这时天也大亮。这次他撒铜板的次数要比之前多一些。
想起了昨晚阿兰教他的那些术法,依样在残图上反复检查,结果在一条边上找到一条缝隙。
把神识顺着这条缝隙探了进去,里面是一方储物空间,成六棱柱形,约莫一人大小。里面除了一张纸条,就空空如也。
粗略一看,这张纸条的正反两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内容,大部分是图画,少部分是文字,文字中只有少数是汉字,其他是化学式或英文词。
他自语道:“既然冉永华提醒我不要去碰这残图,看来他自己也用过残图,如今他死了,而我却被残图缠上。”
“以此反推,那沙洲上的尸骨多半也都曾是残图的拥有者,那这张纸上的内容应该是历代穿越者们用命留下的线索。”
找到了线索,他心下稍宽,右手摸着下巴想道:“有了线索就好办,踩着历代穿越者的脚印,未来的路应该会好走一些。”
在他认真察看纸条时,佐百山的血污侵入的血腥味,从右手散发出来,浓郁得让人作呕。
瞬间,他就闻到右手上的血腥味,翻来覆去的检查,右手上什么都没有。检查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没有血腥味。
他想道:“这难道是佐百山血液的味道?当时右手虽然沾了他的鲜血,可是早都洗干净了啊。”
正在他疑惑之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原来是阿兰来送早餐。看着阿兰进来,他有了一个主意。
他趁着接早餐之时,轻轻握住阿兰的右手问道:“阿兰姑娘,你好香啊。可以让我闻一下你的手背吗?”
阿兰万种风情的白了他一眼,左袖遮面,嗲声嗲气道:“不许欺负人哦。快点哦,一会你还得去测灵定命呢。”
江千佑深深嗅了一下,叹道:“真香!该你闻我的手了。”说完放开阿兰的小手,把自己的右手递了过去。
阿兰被他这一举动搞得有点懵,想道:“这种情况他不应该趁机揩油吗?这样把手递回来是在搞哪一出?难道他喜欢被动?”
遂伸出两支玉手,轻捧起江千佑的右手,俯下身去,闭着眼。琼鼻从指尖开始,沿着江千佑的手指缓缓轻嗅,直至手背,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神情。
犹觉不够,竟又伸出粉嫩的小舌,在那手背上轻轻一舔,留下一片湿漉漉的唾痕。唾痕在清晨的阳光下更显剔透。
阿兰舔完后,还抿了一下舌尖,露出稍许满足的表情。
她樱唇含羞,红着小脸,悄悄抬起杏眸,偷瞄向江千佑。
却发现江千佑眉头紧锁,向她问道:“你闻到了什么?”
阿兰低着头,用羞涩的口吻说道:“我只闻到一股男子汉的阳刚气息。”
说着她已将睫毛垂下,通红的脸蛋贴着他坚实的臂弯,江千佑大手自然就放在了她的衣襟处。
阿兰用着软软糯糯的话语呢喃道:“对不起,我没忍住。刚刚……我真的很想舔一下。”
江千佑听着这呢喃柔语,掌心隔着灵袍都能感受到那份温软,他呼吸为之一窒,浑身的骨头都酥麻了三分。
此时,佐百山满脸血污的身影突然浮现在他脑海。江千佑的右手牵连着头颅,从右臂到左脑都一跳一跳的疼。
那长着十几对耳朵的佐百山,对他吼道:“快扔掉那破玩意儿。快扔掉!”说完左脑猛的疼了一下,幻影消失不见。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缓左脑的疼痛,把邪念排除体外,想道:“得把这右手的怪味祛除,不然这佐百山的阴魂怕是得跟我一辈子。”
阿兰正闭眼等着江千佑接下来的狂风暴雨,却听到他还在追问:“没闻到其他味道吗?”
阿兰听了这句话,用脸轻蹭他的手臂,把琼鼻靠近他的臂弯,陶醉地嗅着他的肌肤。
就在江千佑享受这份温柔之时,堆成沙洲的尸骨在他眼前闪过,左腿骨的骨髓隐隐作痛。
血液中游曳的蘑菇孢子,这刻已游到他左腿骨的骨髓处。正在那里扎根,扎得他的骨髓隐隐作痛。
他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惧,冷不丁的抽回右手,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可以走了。我要吃饭了。”
阿兰抬起头来,只见江千佑竟真的开始吃饭,完全没有再理会她的意思。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这姓江的,脸上那含情脉脉、媚眼如丝的神情慢慢褪去。
她从没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昨晚没给她发传音符就算了,早上还来戏耍她一场。
渐渐地,她的脸色越来越冷,但她又惹不起这天灵根仙苗,只得憋着一口气,摔门而出。
江千佑当然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只是现在有两个大麻烦缠上了他,没心思去搭理阿兰。
他吃饭时还不忘去闻右手,右手上沾了不少阿兰身上的幽香,但这幽香也掩盖不了那浓浓的血腥味。
他想道:“难道只有我自己才能闻到这血腥味?要不然去找夜无云问问,给他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他应该不会把我当邪修吧。”
吃了饭后,左腿的隐痛渐渐褪去,他又拿出那张纸条看了起来。上面的汉字不多,写的都是一些假大空的话:
也就一句 “残图被夺则死”有点用,不过他不太相信。
至于英语,也就认识一个词组,严格来说都不算是英语,这个词组就是“Alt+F4”。
其他的英语知识他全还给老师了,一个单词都不认识。
物理化学有关的内容就比较多,大都是一些中学内容, 各种化学式和公式。这些也没什么用,因为他都还记得。
还有一个元素周期表,只有二十多位元素,但是表上好些元素的分子量都写错了,比如氮的分子量居然标注的是14.095。
不少元素旁边都写有一些新内容,内容应该和修仙有关,他也看不懂 。
他笑道:“这个画元素周期表的人也是个二把刀,分子量都能搞错。”
纸条上还附有不少插图。
各种机器设计图中居然还混杂着 香蕉、西瓜、草莓等一些水果插图,也不知先辈们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其中有一幅图是粘贴在这纸上的,图画下面还有一些文字。
边缘有好几层粘贴痕迹,看来这画已经剪切、粘贴很多次了。看来这贴图已经传了很多任穿越者了。
他自语道:“除了这幅粘贴的画外,其他字的字迹都是一样,但语言风格和画风却不完全相同,图画临摹的痕迹也很重。”
“这些内容应该是由不同的穿越者写就。每一任后继者把前任穿越者的遗言遗策誊抄下来,就这样一任一任的传了下来。现在传到了我的手中。”
“这一份应该是冉永华誊抄的,上面的字迹和冉永华全家福金箔上的字迹一样。可是这些信息具体都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Alt+F4’应该是让我关闭什么东西,难道是关闭这残图吸收厄运的功能?这上面又没开关,要如何关闭呢?”
“至于‘残图被夺则死’。”他笑道:“谁特么要谁拿去就好。我才不信丢了残图会死。”
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但手上却把残图重新裹在腰间。
日上三杆之时,有一修士来请他去见掌门。
江千佑坐在华丽的飞车上,驾车的是一位年轻的修士。
他正趴在窗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眼前山峦叠嶂,灵雾缭绕,宛如一幅仙家的山水画卷洒落在人间。
江千佑看着这仙家美景,心向望之。想到之后自己可以在这仙山常驻,不由得感慨修士和凡人的差距比凡人和野兽的差距都大。
他看着美景, 头也不回地问道:“我叫江千佑,小哥叫什么名字啊?
那修士答道:“我叫滕文龙。”
“滕哥,你这飞车飞得真快。我们想要在天上飞,得等到什么修为才行啊?”
滕文龙答道:“如果是不借助外物的话,得等到筑基期才能飞。”
“滕哥,这筑基期比练气期厉害多少?”
滕文龙哈哈一笑道:“修仙界一重境界一重天,一位筑基期可以瞬杀一大批练气期修士。”
江千佑惊讶道:“这么厉害。”
滕文龙还接着说道:“还不止这些。你知道一个元婴老祖能活多久吗? ”
不待江千佑答话,滕文龙就回答道:“一千多岁!”
江千佑惊讶道:“真的?元婴期能活一千多岁?”
滕文龙终于在这天灵根身上找回了点自尊,便想卖弄下,说道:“修仙界每提升一重境界,寿元便能翻倍。练气期能活百多岁,筑基能活二百五十岁左右,以此类推。”
江千佑听到提升修为能增加寿元,激动不已,连忙追问:“那修士突破到筑基,结丹容易吗?”
腾文龙低着头漠漠说道:“很不容易。一百位练气期都出不了一位筑基期,一百位筑基期也难出一位结丹期。”
“能否突破到筑基,灵根是关键。灵根越差,越难突破。百年间,我们宗只有三人筑基成功。这还是宗门修士,散修就更难了。”
他话锋又说道:“你不一样,你是天灵根,随随便便就能突破到筑基。”说话间,艳羡之情溢于言表。
江千佑想道:“怪不得蔡管事和阿兰都如此讨好我,他们肯定是觉得我能筑基,提前来烧冷灶。”
他已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未来自己修炼的地方,便问道:“那你知道内门弟子住哪里吗?”
滕文龙答道:“住在内山。”
江千佑又问道:“我们宗现在有几位结丹前辈?”
“有一位,是我们的太上长老,但他老人家一直在外云游。”
不久,蝠马驳车穿过一层结界,五座灵峰映入眼中。一股更加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
滕文龙介绍说:“这三座灵峰就是内门弟子和各位筑基前辈居住的地方,那两座灵峰就是玄器宗炼制灵器、法器的地方。”
江千佑看了后,心驰神往,恨不得立马就搬到灵峰上去居住。
少顷,滕文龙驾着蝠马驳车来到最高峰的半山腰上。
江千佑下车后就看到了夜无云,以及夜无云身旁站着的中年男修。那男修正气凛然、器宇不凡,一看就常年身居高位。
夜无云急忙上前介绍:
“掌门师兄,这就是我刚刚带回山的天灵根天才。”
“江小友,这是我们玄器宗的付掌门。”
江千佑行礼道:“参见付掌门。”
付掌门摆摆手说道:“无需多礼,你昨晚休息得如何?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测灵根吧。”
江千佑答道:“昨夜调息已毕,有劳掌门了。”
他现在一心想着,尽早通过测灵定命,去内山修炼,尽早筑基。
筑基之后,便可以飞天遁地,逍遥自在。而且还有好些阿兰、阿红这样的好师妹等着做他道侣呢。
三人来到一个庭院之中,夜无云看到来上茶之人居然是蔡管事,也不知掌门的近侍去了哪儿。
夜无云也没多问,指引江千佑在一张椅子上坐好,椅子画满符文,再让江千佑的双手各按住一个水晶球。
准备完毕后,夜无云回头请付掌门施法。
付掌门施法完毕,却疑惑的说了声:“咦?”
蔡管事端着茶碗站在一旁,他离得最近,看到结果后,茶碗都差点摔地上。
夜无云看到结果后瞪直了双眼,大呼道:“不可能!”
在旁边阁楼上偷看的阿兰更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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