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门敞开,一辆辆豪华马车鱼贯而出。
虽说诸事安排妥当,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此次陈家安排了八辆马车,皆是赶往西城。
西城城外,便是那破庙所在。
张家是不是真的约陈博在破庙相见,还未可知,但是这场赴约却是非去不可。
他们要是损坏江碧华遗物,对陈博来说,不能容忍,不能接受。
如今陈家以陈博马首是瞻,对于陈博的安排言听计从。
车队在奔赴西城门途中,不出意外就遭到了伏击,显然有人不希望陈博平安抵达那座破庙。
听着远处的枪声,陈博打马冲向南城门,陈玉琪也骑着马和他同行。
“陈博,果然不出你所料,张家竟敢伏击我陈家的车队,那些杀手一个也跑不了。”
陈家的八辆马车,每辆马车所载只有廖廖几人,但是他们手上可都有大杀器,每人一挺歪把子轻机枪。
陈青峰亲自坐镇指挥,只要张家敢出手,定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陈大小姐……”
“能不这么见外吗?不介意的外,可以叫我小琪!”
陈博脸色不由得有些古怪,这妞哪里小了,年纪比他还要长三岁。
不过,在他们陈家庄却是有着“女大三,抱金砖”的说法。
男人娶比自己年纪大的女人,还是一桩美事。
因为年龄较大的女性通常更加成熟和稳重,能够更好地照顾家庭和丈夫,这在传统观念中被视为一个优势。
当然也要大得合适,大个三岁再好不过了。
有那年龄大个十几岁的,夫妻感情肯定不稳固,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天天对着一个黄脸婆。
陈博发现自己的思绪有些飘,正色道:“陈玉琪,虽说西城伏击在我们意料之中,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就怕张家还有其他手段!”
“张家的实力我们一清二楚!我们和张家斗了几年,总是我们占上风,他们就是小泥鳅翻不出大风浪!”
“我担心要对付陈家的,并非只是张家。张家只是摆在明面上的,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陈家也未可知。”
陈玉琪沉吟半晌道:“陈博你说得不错,若非如此我爹也不会着急让我与邻城的一个大家族联姻。”
“生活在富贵人家,得了无数好处,现在要你为家庭付出,陈家主这种安排也无可厚非。”
“我从来没有责怪我爹的意思,若非遇见你,我嫁也就嫁了!”
女孩子毕竟脸皮薄,饶是陈玉琪向来大大咧咧,此刻也是有些脸红,打马而去。
但是堪堪到达南城门,她猛地一勒缰绳,骏马人立而起,差点没把她给抛下来。
“陈博小心!”
陈玉琪一边叮嘱,一边拔出了身上的手枪。
“陈大小姐,我们对你并无恶意!我们大日本帝国想交陈家这个朋友,我们此番前来,乃是受人所托要阻止陈先生出城,请陈大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
说话者彬彬有礼,咬字很是吃力,像是短着舌头一般,正是一名日本武士,而他的身周还环绕着七名日本武士。
这些人陈博之前就见过,在陈家庄的茶楼里,后来这些人也跟随瑶珠和田中英俊出现在陈家。
“放肆!陈先生乃是我陈家贵客,也是、也是我陈玉琪的夫婿,尔等若是敢对陈先生不敬,就是对我陈家宣战,我让你们走不出安平城!”
“我想几位岛国客人只是想要与我切磋一番而已。”
陈博骑在高头大马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八个日本武士。
“八嘎,阁下竟敢嘲笑我大日本帝国为岛国!”
“我只是说了实情而已,你们屈居弹丸之地,地震、海啸早就为你们敲响丧钟,所以你们才要拼命向外扩张。而我大中华就是你们首选之地,侵略了东三省还不够,还要妄图侵占整个中国!”
陈博这番话振聋发聩,彻底激怒了这群日本武士。
“八嘎!”
八大日本武士俱是操刀在手,结成刀阵,堵住了陈博前进的道路。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陈博眼神一凛,打马前冲,而陈玉琪端着枪就在旁边掠阵,只要陈博一有生命危险,她就会毫不迟疑地开枪射击。
“八嘎!”
八大日本武士显然平日训练有素,他们站队也颇为讲究,此时纷纷拔出刀来。
这种倭刀刀身长,适合劈砍,八人又是结成刀阵,威力呈几何倍增。
砍人先砍马,已是有着两名武士挥刀准备断马腿,其余六人刀皆是往陈博身上招呼。
陈家庄虽处于平原地带,但陈博那个不要脸的师父对他要求甚严。
陈博不仅十八般兵刃样样使得娴熟,而且骑马驾车都是行家里手,甚至不要脸师父对他使枪也有练习。
现在远不是冷兵器时代,武功再高,也抵不过一炮。
不要脸师父还列举了一个事例,说是有位宗师级高手挑衅军队,视枪林弹雨如无物,但是面对军队轰出的重炮也不堪一击,死无全尸。
陈博身子往下一沉,人吊在马上,砍人的倭刀全部落空,而马腿适时前踢,将那欲要砍马腿的武士踢飞。
但这群日本武士凶狠无比,悍不畏死,被马腿踢飞的武士哼都没哼一声,单手在地上拍了一拍,又飞了回来,手中倭刀直削马头,而身后紧紧追来的六把倭刀,更是欲要把陈博砍成肉酱。
“马兄,对不住了!”
“你放心去吧,我会为你报仇的!”
八名日本武士缠住不放,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何况陈博对于岛国人一直就不待见。
江碧华亡夫若非死于日本人之手,她也不用千里迢迢来到陈家,遭受这无妄之灾,香消玉殒。
“死!”
在前面两把倭刀削在马头上时,那倭刀极为峰利,而且势大力沉,马血飚溅,马首分离。
而陈博也是满腔悲愤,电射向其中一名日本武士。
这是陈博第一次当众施展极致速度,日本武士只觉眼前一花,陈博的手已是搭上了他的喉咙,捏碎了他的喉节。
死尸倒地,倭刀坠落,陈博伸手接住,往后来个背刀式,堪堪挡住六柄如附骨之蛆砍来的必杀之刀。
借着反击之力,陈博飞速冲向另一名断马首的日本武士。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满身杀气也太过骇人。
这名日本武士虽然心中害怕,却不闪不避。
只见他双手握刀,已是想要用尽全力接下陈博这一刀。
陈博眼中冷意更甚,身形如鬼魅,然后在他大睁的瞳孔中,一刀抹断了他的咽喉。
想要防住陈博的刀,他还不配。
剩余六名日本武士临危不乱,领头的那位大声吆喝着,他们自小练习的刀阵人数不限,现在是六人结成刀阵向陈博杀来。
显然他们也是深知单打独斗绝非陈博对手,唯有合力才能抗衡。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陈博如狼入群羊,一柄倭刀使得出神入化,每一刀挥出,必定有一名日本武士血溅当场。
最后只剩下那名领头的日本武士了,他满脸狰狞,吼道:“八嘎!情报有误,你是宗师!”
“死人不需要知道!
“记住,中国人不可侮!”
陈博面无表情,一刀砍断了他的头颅,而他在头硕飞起的瞬间,看到自己颈腔鲜血如喷泉。
从东三省逃亡过来的流民说,日本鬼子喜砍人头颅,看人颈腔喷血,如今他看到了自己也有这样壮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