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的盐市乱象,就像一阵阴霾,迅速飘至嬴政的书房。
这会儿,嬴政正专心致志的审阅公文,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紧紧握着的竹简“啪嗒”一声,重重地砸在案几上。
他的眉头紧皱,满脸都是担心,在书房来回踱步。这郡县制才刚开始在咸阳试点推行,就遇上这麻烦事儿,这让他对新政的未来深感忧虑。
要是不能妥善解决这场盐市危机,老百姓跟着遭殃不说,郡县制的推行也必将会遭受重创,甚至可能就此夭折。
就在这时候,诗婷正好来找嬴政。一进书房,看到嬴政愁眉苦脸的样子,诗婷赶紧关心地问:“陛下,你这脸色不太对呀,谁又给你添堵了呀?”
嬴政叹了口气,把盐市的乱象,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诗婷听完,原本明媚的面容瞬间变得愤慨,双眉紧蹙,眼神中满是对不良行径的谴责。
嬴政沉思片刻,眼神突然变得特别坚定,斩钉截铁地说:“此事必须彻查到底,朕要乔装去市井探个究竟,你与朕同去。”
诗婷毫不犹豫,用力地点点头,眼睛里亮闪闪的,那坚定的眼神就像在说,不管咋样,都要跟嬴政一起面对所有困难。
说干就干,两人换上了寻常百姓穿的粗布衣衫。嬴政穿上那有点破旧的麻衣,虽说穿得普普通通,可那高大的身形,还是藏不住浑身的英气;
诗婷呢,套上一身朴素布裙,没了平日里的华贵范儿,反倒多了几分邻家大姑娘的亲切劲儿。
他俩来到咸阳的集市,集市上热闹非凡。吆喝声、人们的谈笑声,搅和在一起,乱哄哄的。
不过,本该热热闹闹的盐摊前,却冷冷清清。那些摊主一个个百无聊赖,瘫坐在一旁,偶尔有个顾客路过,瞧一眼盐,摇摇头就走了。
嬴政稳稳的走到一个盐摊前,伸手拿起一包盐,左看右看。
诗婷也赶忙凑过去,她可是行星环境工程师,对物质特性那是相当敏感,一眼就瞧出这盐不对劲。
只见这盐颜色灰扑扑的,像被乌云罩住了一样,颗粒大小也不一样,乱七八糟地堆在一块儿,和以前那种白得像雪、颗粒整整齐齐的官盐,完全是两码事。
嬴政就问摊主:“这盐怎么这副模样?”摊主眼神躲躲闪闪,都不敢正眼看嬴政,小声嘟囔:“就、就这个样,爱买不买。”
这时候,旁边一个中年妇人唉声叹气,满脸愁容地说:“这日子可怎么过哟,盐价涨了好几倍,家里都快吃不起了。”
嬴政转过头,和声问道:“大嫂,这盐价为何骤然涨这么多?”妇人小心翼翼地瞅瞅四周,好像周围到处都藏着眼睛在偷看,然后压低声音说:“客官,可别多问,问多了惹麻烦。”
嬴政和诗婷又连着问了好几个摊主和老百姓,要么低头不吭声,跟被啥东西吓得不敢说话似的;
要么结结巴巴,想说又不敢说,谁都不愿意多讲一句。就在他俩满心无奈,觉得要白跑一趟的时候,一个长者慢悠悠地走过来了。
长者目光敏锐,上上下下打量他俩一番,小声说:“你们是新来的吧?唉,如今这盐市乱得很,背后有人捣鬼。”
嬴政心中一喜,像是在黑暗里看到了曙光,赶忙恭敬作揖说:“老伯,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们刚到这儿,实在想弄明白。”
长者有点犹豫,眼里满是警惕,显然在琢磨要不要掺和这事儿。
诗婷眼珠一转,打探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卖草药的小摊。她一下子来了主意,快步跑过去,跟摊主聊了几句,买了几包草药。
她记着刚才看到长者咳嗽,身子有点佝偻,脸色也不好,估计身体不太舒服。
诗婷拿着草药跑回来,笑着递给长者:“老伯,看您身体好像不太得劲儿,这几包止咳的草药您拿着,说不定能管用。”
长者愣了一下,下意识就接过草药,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还有点感动。
嬴政也明白了诗婷的意思,接着说道:“老伯,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只是看不惯这些不公平的事,想为大伙做点什么。
您要是知道些什么,还请告诉我们,也算是为咸阳城的百姓出份力。”
长者四下张望,确定没人注意,才叹了口气说:“看二位也是好心人,告诉你们也无妨。
这都是钱万贯干的好事,他和本地的贵族勾结,把私盐混入官盐,抬高盐价,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呐。要是谁敢多嘴,他的手下就会找上门去,轻者一顿打骂,重者家破人亡,大家都怕呀!”
嬴政听长者这么一说,剑眉一下子皱成了个“川”字,眼睛里寒光直冒,跟两把出鞘的宝剑似的,浑身透着一股让人害怕的气势,
沉着嗓子说:“一定找到确凿证据,才能将这些不法之徒一网打尽,给百姓一个交代,也为郡县制的推行扫除障碍。”
虽说他穿着普通老百姓的粗布麻衣,可那帝王的威严根本藏不住,站得笔直,跟一棵苍松似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世上所有不公平都给铲平。
诗婷在一旁着急地劝:“快把侍卫和官员一股脑儿都叫来处理吧,三下五除二办妥,啥意外都别想冒头。快别再耽搁,赶紧发号施令吧!”
嬴政一脸严肃,眼睛望向远方,眼神坚定得很,缓缓说道:“诗婷,你有所不知。官兵前去,目标太大,钱万贯在这咸阳城势力盘根错节,眼线众多,稍有风吹草动,他便能提前知晓,到时候销毁证据、转移私盐,咱们便很难抓住他的把柄了。
而且,如今这盐市之乱,背后怕是有不少官员与之勾结,我实在无法确定哪些官员还能信任,若是贸然派官员去查,不仅可能查不出真相,还会打草惊蛇。”
诗婷听了,眉头紧紧皱起来,想了一会儿,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坚定,直直地看着嬴政说:“陛下,既然得偷偷调查,这活儿就交给我和赵云俭吧。
您身份多尊贵啊,亲自去太危险了。我从现代来的,懂好多特别的办法,肯定能安安全全地把证据弄到手,您就别为我们操心啦。”诗婷眼里满是关心,一心就想帮嬴政解决这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