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身边有拊掌声传来,陈玉琪满眼桃心,啧啧称赞:“十七岁的宗师,陈玉琪我捡着宝了!”
“我还不是宗师!”
陈玉琪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陈博,脸上的艳羡更甚:“不是宗师胜似宗师!有一日你若是成为宗师,便无敌于世间了!陪在你身边,真好!”
然后,陈玉琪身子往后一挪:“无敌宗师先生,小女子有幸,可否请你共骑!”
陈博白了她一眼,也没有拒绝。
现在只有一匹马了,为了不耽搁时辰,的确是只能共骑。
但是当陈博跃上马背,方才感觉有些不妥,这陈大小姐根本不顾男女有别,甚至没有半点羞耻之心,人整个儿就贴在他背上。
陈博能够感觉到后背有着两团柔软弹力惊人。
顿时,他面色古怪地冷声道:“陈大小姐,是非之地,谁也说不清有何不可预知的危险,你靠得我这样近,我怕一不小心误伤你!”
“伤我?你要怎样伤我?用手!用嘴!还是用腿!”
身后传来陈玉琪戏谑的笑声,她还故意顶了顶陈博,贴得更紧了。
本想教训陈玉琪几句,反而被她给调戏了,陈博一个头有两个大,双腿狠狠一夹马腹,驱马疾驰而去。
陈玉琪得寸进尺,竟然双手前伸,环抱住了他的腰:“马跑得太快,我怕摔下去!”
陈玉琪吐气如兰,在陈博耳边呢喃出声,将那种男女之间的暖味演绎到了极致。
偏偏陈博半点不敢回嘴,若是惹得这姑奶奶不高兴了,还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更加不知羞耻的事来。
陈博可不想和她一起狼狈地摔下马去。
两人一骑去后不久,一辆黑色老爷车疾驰而来。
车未停稳,田中英俊就气急败坏地跳下了车。
随后,瑶珠迈着大长腿下了车,她脸上依然覆盖着白色纱巾,美丽的倩影令得这夜色都生动了不少。
相比于田中英俊的暴怒,瑶珠步履轻快,虽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但依然可以感觉出来,她心情不错。
“你的人全死了,我没说错吧。”
“郡主阁下,虽说你赢了,但死的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武士,难道您就没有一丝悲伤吗?”
“他们是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武士不假,却是你们田中家的走狗,几条不会咬人的狗死了有什么难过的,再养就是!”
田中英俊霍地转身,逼视着瑶珠。
瑶珠凛然不惧,冷声道:“田中英俊,你想造 反?”
田中英俊双手握拳,深吸一口气,眼神里的怒火终是熄去,道:“郡主阁下,英俊不敢造次,只是想和你探讨一下。”
“龟田刚等八人,结阵可战宗师,安平城陈家没有宗师人物,能杀他的只有陈博!”
“你认为陈博是宗师?”
“如果他不是宗师,就更加可怕了,此子必除!”
“田中英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对上陈博并无多少胜算!”
“郡主阁下,你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就因为他参透了三个白玉观音像!”
“信不信由你!”
瑶珠转身离去,似乎懒得再多说一句。
看着瑶珠的窈窕倩影,田中英俊眼里满是迷恋,欲念之火升腾而起,心中亦是咆哮有声:“八嘎,在我面前玩什么清高,老子早晚把你骑在胯下,狠狠鞭鞑!”
瑶珠似乎心有灵犀,身形猛然顿住,冷声道:“田中英俊,记住你的身份,我父亲虽身死,但大日本皇室的威严还在,我不是你可以觊觎的!”
“属下知道!”
田中英俊垂首,但是双拳紧握,双眼中欲念更甚。
“哼!”
瑶珠鼻孔重重哼了声,然后径直走进黑暗里。
瑶珠和田中英俊同路而来,却独自一人走了,显然不愿意与田中英俊共乘,对他有多么无视。
田中英俊钢牙紧咬,怒火无处发泄,终是暴发出一声怒吼:“陈博,我要你死!”
这一声咆哮吓得周遭从窗户里偷看的人家赶紧缩进去了脑袋,把窗户也关死了。
渲泄完毕,田中英俊对着身边恭敬而立的下属道:“尸体全部带回去,厚葬!”
“还有,安排下去,我要在陈家庄内设擂,挑战陈家庄武者!”
“属下遵命!”
西城城外。
三里处,有一座不知修建于何朝何代的破庙。
墙倒屋漏,但是令人惊奇的是主殿却一直屹立不倒,庙中泥塑木雕尽皆保管得很是完好。
张家大少张书函此刻端坐在正中一座高大的佛像下,身边侍立着十余个黑衣劲装大汉,都是张家近年来豢养的好手,每个人都能一个打十几个。
他们当中还有一对生得孔武有力的孪生兄弟,名叫熊大、熊二,两人皆是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
这熊大熊二显然是张大少的亲信,一左一右护卫着张书函。
“你们说那陈博,能猜出本公子诗中之意吗?”
“大少爷是什么水平,岂是他一个乡巴佬能够猜出来的!”
“就算他能猜出来,也出不了城!”
熊大熊二投其所好,都赶劲拍张书函马屁。
张书函翘起二郎腿,点点头道:“我那父亲就是太过谨慎了,在安平城四个出城口都安排了精兵强将,我倒是希望他能够平安抵达这儿,届时我便能与这所谓的少年骰王赌一把。”
“就是就是,什么少年骰王,纯粹是狗屁!”
“那是因为没有遇上我们张大少,遇上我们张大少,那就是班门弄斧,那就是自寻死路!”
这主仆三人,吹吹捧捧,好不得意自在。
尤其熊大熊二,尽管肌肉发达,但头脑并不简单,溜须拍马,巴结奉承,张嘴就来。
“张书函,如你所想,我们准时前来赴约!”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看你张大少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不知何时,一对俊男靓女靓女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陈博带着陈玉琪站在张书函面前,张家大少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短暂的震惊之后便平静下来。
“少年骰王,名不虚传,这种近乎死局的围追堵截下,你都赶来了!”
“我宣布,你值得本大少一赌!”
随着张书函话音落下,已是有人搬来一张方桌,也搬来座椅。
陈博、陈玉琪二人老实不客气地在张书函对面坐下。
“陈先生,既然要赌,自然要有赌注。我的赌注便是这江碧华的所有遗物,不知你的赌注是什么?”
“张大少需要我拿什么做赌注?”
“金钱什么的我不稀罕,而且你一个乡巴佬也拿不出什么钱财!”
“有人喜欢赌手赌脚甚至赌命,而我并不喜欢这样血腥!”
“你应该拿什么和我赌呢?让我想想!”
张书函右手食指点着脑门,看似在思考,实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陈玉琪,满脸的垂诞,半晌道:“陈先生,陈大小姐是你的红颜知己,又是跟你一道来的,不如就用陈大小姐做赌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