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衿湘双手抱头：“我就是想着，净化一下心灵嘛。”
江新雨原地疏络了下筋骨，握着拳咬牙切齿：“我看，还是我手动给你净化一下吧。”
郁衿湘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转身便是百米冲刺跑，那速度，比起刚刚有过之而无不及。
另一边，程颂笙与程少游还在找那家‘很好吃的板栗’，程少游坐在后排的儿童座椅上，整个人手舞足蹈的跟程颂笙描绘刚刚郁衿湘的高超表演。
“爸爸，那个姐姐真的好厉害，她还会装病，那个凶巴巴的奶奶都被吓跑了。”
程颂笙从车内后视镜那里扫了一眼程少游，发现他脸上还残留着亢奋的余韵，快一年了，鲜少见他那么高兴。
“我知道，我也看见了。”
程颂笙这么说倒也不是在哄小孩，他确实看到了，隔着三三两两的人群。
他本来是要上前的，但程颂笙又从人群缝隙里看到了郁衿湘身后的程少游。
程少游原本是害怕的缩在后面，渐渐的，他看向身前那个人的眼里开始有光，就像是，看自己的救赎。
因此，程颂笙愣在原地，他的思绪一下飘远了，一路飘到很久很久以前。
“你觉得，刚刚那个姐姐挡在你前面的样子像什么？”程颂笙半是期待半是好奇的问程少游。
程少游仔细想了想，最后从他那有限的认知里选了个自己最崇拜的比喻，“我觉得像奥特曼，就是打怪兽很厉害的那个。”
程颂笙笑了笑，状若不经意的说：“你不觉得更像鸡妈妈么？”
“鸡妈妈？那是什么？”程少游不明白。
“就是……”程颂笙眼底的笑意更深，“就是玩老鹰抓小鸡的时候，站在小鸡前面阻挡老鹰的那个人。”
程少游对这个游戏没有印象，他们这一代的小孩自小便开始接触电子产品，所以他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我还是觉得奥特曼比较厉害。”
“嗯。”程颂笙顺着他的话说，“那她对你来说，就像奥特曼吧。”
一周后，程颂笙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依旧没有陌生电话打进来。
就好像那点稀薄的牵绊从未出现过。
直到这天下午，一个陌生来电在手机屏幕上闪烁。
……
等最后一次发完宣传单去签退时，郁衿湘便被告知，有位客户希望与她直接沟通。
她拉着江新雨一路忐忑的往办公室走，路上，那位在这里上班的学长安慰她俩道：“是个大客户呢，要是这笔谈成了，给你提成。”
江新雨心底也没底，而且还想起了之前那个猥琐男，可别是那人追到这里来了。
“学长，来的人长什么样啊？”
“就，看着挺和善的。”那位学长说完，还低下头悄悄说了句：“长得也不错。”
听到这里，两人才安心了些，至少，不是那个猥琐男来了。
走到接待的办公室前，那位学长将江新雨拦下，“我们在旁边这个房间等她吧，放心，里面有监控的。”
郁衿湘站在门口，抬起手，敲了敲门。
门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背对着她，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站起身来，笑意标准。
“你好，我是程颂笙……”
“你怎么和之前长得不一样了？”看清楚这人的长相，又听到这个名字，郁衿湘大惊，震惊和疑问脱口而出。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这才偏过头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纪华亭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解释：“不是，我是程颂笙程总的助理，我叫纪华亭。”
“咳咳，纪先生你好。”郁衿湘半低着头装鹌鹑，声音闷闷的从底下飘上来。
“怪我怪我，说话不连贯，这才造成误会了。”
纪华亭与自家老板打交道多年，自然最会审时度势，赶紧给她个台阶下。
郁衿湘摆摆手，“没有没有，是我说话太急了。”
然后赶紧转移话题，“你说你是程颂笙的助理，哦不，程总？”
纪华亭立马切换工作状态，嘴角上扬到合适的弧度，笑意如春风：
“是的，我们程总刚好有买房的需求，又担心买不到合适的，需要找个值得相信的人咨询一下，便想到你了。”
我？我看起来那么靠谱么？
你们老板这眼光不太好呀。
郁衿湘暗暗腹诽，挣扎片刻，还是打算实话实说：
“其实吧，要是今天来的是个完全不熟悉的人，我也就直接按照要求推荐了，但我和你们程总好歹也算是，嗯，有个一面之缘吧，所以我就明说了。”
“我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员，严格意义上来说我都不算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我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周末兼职发发传单而已，实在没办法给你们提供什么专业的建议。”
纪华亭心底一懵，这和计划的不一样啊？！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看来我们程总没有看错人，你确实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这样吧，能否留个联系方式，之后万一有什么需要咨询的，有个熟悉一些的人问问总是好的。”
纪华亭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将联系方式要到手，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郁衿湘心底再次碎碎念：都说我不是专业的了还要来问我？但人家一个信任的高帽子都给我戴上了，这会儿拒绝又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算了，不过是个联系方式而已。
“好吧，但我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
郁衿湘说着，便在纪华亭递过来的手机上输入了自己的号码，因着每次总有人问名字分别是哪三个字，所以她还贴心的在备注栏将自己的名字也输好了。
纪华亭拿回手机，略微扫了一眼。
很好，直接省了他死皮赖脸问名字这个步骤，思及此处，他的笑容更是亲切了几分。
郁衿湘被他笑得心底有些发毛，赶紧告辞，一溜烟跑了。
回去路上，江新雨问起刚刚那人，郁衿湘解释道：
“就是上次我们拔刀相助那个，说是想要买房，所以找个信任的人咨询下，不过来的不是他本人，说是他助理。”
“助理？”江新雨皱巴着脸，“这么说他还是个有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