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愉先闻了闻味道,才大口吃掉了叉子上的羊肉,再喝了口酒,眨了眨眼点评道:“可以下咽。”
俞府安排的洗尘宴东西难吃不说,在场的人都丑得不堪入目。是以,俞愉更喜欢兰友德精心策划的宴席。吃着吃着,俞愉想到了什么,遂偏头,歪着脑袋笑眯眯地开口:“友德兄,公主殿下她肚腹鼓胀隆起似乎是怀孕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你的种。如果不是的话,被戴绿帽子的那个男人就应该是你不是朱成碧了吧?”
清越润耳的声音让班斓目光好奇地向他扫去,只见此名年轻男子大约二十岁,身材颀长,一身银色锦袍,让月光在他身上反射出一道道淡淡的光晕。班斓杏眸一敛,她也没想到此男子竟会如此出色,本以为朱成碧就是她见过与经纶一样最俊美最性感的男人,没想到居然也有人能够和他俩不相上下,她很好奇他是谁。
“斓儿……”朱成碧有些吃醋,班斓不觉莞尔:“老公,我只爱你。”
只爱朱成碧?兰友德忍不住大喊一声回答俞愉:“我根本就不认识班斓这样一个贱女人!”
冰冷的话语清清楚楚地传入了大家的耳中,更多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公主也不认识兰友德这样性无能的男人!”班斓好笑——兰友德这个小气量小心眼的男人是想要和她进行唇枪舌战吗?虽然未满一年的无效婚姻相看两烦厌,但这种事情最终吃亏的还是女人。兰友德这男人还当真是小鸡肚肠,既然他想吵架,那就比比看谁脸皮更厚吧!班斓慢慢地从兰友德面前抬起娇若芙蓉的小脸,看着不远处头顶上的三个烫金大字风姿撩人,娇笑起来道:“听说风月楼的东西越来越难吃了,还那么贵,真是无商不奸,也不知道老板是哪个剥削老百姓的衣冠禽兽呢?”
“你……你说什么?”兰友德气得俊脸变黑,死死地盯着班斓的笑脸,真想打烂她的笑容。
“诸位公子,我看你们还是少和性无能之人在一起,免得被传染,到时候对不起列祖列宗可就罪过了。”班斓不理会兰友德,而且嘴角勾笑,姿态优美地对着兰友德身边的美男子们说。说完,一个漂亮的旋转,长裙飘起阵阵涟漪,轻盈动人地往前走去打算坐回到朱成碧的旁边,根本没再正眼看兰友德,果不其然是不认识!
锦绣看着旁边那些美男子们惊愕的俊脸噗嗤一笑——公主殿下的嘴可真毒。
“你真卑鄙,你我之事,何必牵涉到我的朋友!”兰友德在班斓后面气恼地骂道。
“哪条狗在吠啊?真吵!老公,我们还是去前面歇息吧。”班斓伸手掏了下耳朵,头也没回。
“班斓!”兰友德气得满脸涨红全身发抖,双手握拳。
“刚才是谁说不认识的?不认识还乱吠?真是条草狗!”班斓转过身来挑起一边清秀的眉毛,双眸得意地看向兰友德那张大便脸。
“哈哈哈……”看戏看热闹的美男子们全部都被班斓的话逗得前仰后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兰友德身边的俞愉也是一脸憋笑的样子。他们大笑的同时也在窃窃私语,班斓这位花痴公主是真的不一样了,嫁给朱成碧以前对兰友德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般战战兢兢地跟着,哪里会有如此剽悍的时候?实在是情字伤人,让班斓性情大变了。
“你敢骂我是狗?”兰友德气得一张冷隽的面容浮上黑气,两个拳头紧紧相握。
“哎,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你要承认我也没办法——这年头怪事真多,还有人自愿承认是狗的!哈哈!”班斓讥笑着说完,杏眼风情地睨了一下旁边朱成碧的俊美鹰眸,转身道:“老公,我们走吧。”
“且慢,斓儿。”朱成碧突然走上前来,在班斓耳边说了几句。
班斓脚步停下转过身来,娇艳的小脸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不是看兰友德那张冷酷的臭脸,而是看着他身边的银衣美男子。
“老公,你不会搞错吧?不应该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吗?”班斓狐疑地看看银衣男子,再看看朱成碧。
朱成碧嘴角一抽道:“不会错,就是他,俞愉。”